金黃色的火焰瞬息燃盡了卡爾的衣裳,從他身體表面瘋狂竄出來,那些粘住身體的蛛網瞬間也被燒融,正虎視眈眈逼近過來的巨型蜘蛛感覺到這股炙熱火焰帶給它的威脅,竟然下意識往後退開幾步。
它想跑,可有人卻不讓,卡爾就像一個大火球張牙舞爪的撲來,蜘蛛這次爲了自保,揮舞着鐮刀一樣鋒利切帶有鋸齒的前腳往對方身上鑿去,卡爾居然不閃不避,徒手握住了從頭頂落下的前腳。
蜘蛛那綠油油的眼珠彷彿閃過一抹驚懼的神色,下一秒,圍繞在卡爾身體四周的金色火焰再次瘋長了一尺,炙熱的火星燎烤的蜘蛛驚聲尖叫,聽着就像女人在極度驚恐的情況下發出的叫喊。
被他握在手中那鋒利的前爪,外面的硬殼猶如鋼鐵般堅硬,可是在這金黃色的火焰燎烤下,竟然有被碳化的跡象。
咔!
隨着卡爾往外一用力,巨型蜘蛛身上最堅硬的部分竟被他徒手摺斷了,尖利的叫聲快要把人耳膜刺穿,巨型蜘蛛意識到威脅,想要退開,卡爾卻根本不給它機會,直接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它。卡爾與這巨大的身軀一起倒在地上,火焰還在瘋狂的燃燒着,澎湃的火光中不斷響起這隻巨型蜘蛛淒厲的慘叫聲,周圍那些僥倖活下來的小蜘蛛,彷彿聽到了母親的求救,一隻只猶如飛蛾撲火一樣,前僕
後繼衝向他們。
這火焰連巨型蜘蛛也着不住,何況是比它小了幾百倍的子孫們,剛靠近火焰,就聽見‘啪啪啪’的爆響聲不斷,蜘蛛越死越多,最後現場只剩下巨型蜘蛛的慘叫在屋子裡迴盪着了。
成了,感受到蝴蝶胸口又有了心跳,頭上出汗的林風這才鬆開手,以蝴蝶的身體素質,只要熬過了剛纔最危險的時候,相信她一定能堅持活下來。
“她怎麼樣了?”見林風站起身,躺在另一頭的鐵頭不由關切的問。
“好了,她不會有事。”林風用力點了下頭,鐵頭不由發出如負重釋的出氣聲音。幫蝴蝶把衣服釦子一顆顆重新扣上,不遠處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悲慘嚎叫的巨型蜘蛛在熊熊燃燒着的火焰中折騰了半響,最終哀鳴一聲,肥大的尾部首先啪的一聲爆裂,裡面飛濺的液體瞬間又被烈焰氣
化。
那些送死一樣連接不斷衝過來的小蜘蛛,隨着巨型蜘蛛的死迅速散去,鑽入四周那些縫隙中,轉瞬就消失的一乾二淨,彷彿它們從來沒出現過。
火焰逐漸褪去,露出赤條條的卡爾,剛纔那輪驚險刺激的搏鬥耗光了他所有的潛能,現在就像條死魚,四肢大張着躺在已經燒焦的蜘蛛變異體旁直喘粗氣。誰又能夠想到,被秋田會折騰出來的怪物竟然還具備了生育的能力,以這隻巨型蜘蛛爲例,逃出來短短半天,就以抓獲來的人類作爲溫牀,孵化出數以萬計的小蜘蛛來,倘若讓它在這裡多呆上兩天,整個
城市恐怕都要被它的子子孫孫所佔領,到時人類只能淪爲它們的糧食,光是想着就令人頭皮發麻外加背脊骨發涼。
秋田會那幫瘋子倘若繼續實驗下去,多弄出幾個這樣的物種,人類遲早都要毀滅在他們手裡。林風不由慶幸起來,幸好老潘果斷找上他,決定執行這項可以說是十分冒險的計劃,如果讓東洋人多發展兩年,情況只怕就要比現在糟糕百倍千倍了,可惜沒有如果,這次一勞永逸搗毀了他們的老巢,那
幫野心勃勃的東洋人估計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他,結果老家被拆了不說,連秋田會最大的boss也被幹掉了。
解決了巨型蜘蛛,事情還沒完,七個信號塔已經安裝好接收器,現在就等這裡了,接收器只有一個,在蜂針的身上,現在人卻不見了,聽鐵頭說很可能蜂針三人在二樓孵化室,只希望他們還活着。
樓上還隱藏着不知多少蜘蛛,隨身攜帶的武器用來對付這些小東西有種鳥槍打蚊子的感覺,又不能無視它們的存在,若是被咬上幾口那麻煩就大了。時間緊迫,現在沒功夫來把這些多不勝數的小東西一一清除乾淨,林風去到旁邊修車間內,搬了一個滿滿當當的汽油桶出來,隨手還撿來一根拖把,將拖把布深入油桶裡攪動了幾圈,再用火點燃就成了個
火把。
留下緩過口氣的卡爾在門口照顧他們兩個,林風獨自舉着兇猛燃燒的火把上去了二樓。長長的通道還保持着爆炸後的景象,只不過地板和兩邊的牆邊又冒出許多趴伏在上面的小蜘蛛,它們似乎也嗅到了食物氣息,紛紛豎起前腿做出進攻的姿勢,數量雖然沒有剛纔那樣密集,也絕不算少,光
是兩邊牆壁就至少有上百隻。
不知這些噁心的小東西長大後,會不會變成剛纔那隻巨型蜘蛛一樣,用人類作爲養料瘋狂繁殖下一代。
林風拿火把一晃,周圍的小蜘蛛嚇得紛紛後退,逃的慢一點被火星一燎就從牆上掉落下來,再一腳把它踩的汁水四濺。走近巨型蜘蛛孵化室,封閉式的環境裡空氣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氣味,那百十個被蜘蛛絲捲起來的溫牀被一顆手雷摧毀了三分之一左右,有一具赤條條的屍體就趴伏在門口,林風一邊拿火威脅周圍試圖靠近
過來的小蜘蛛,一邊拿腳尖將擋在門前的屍體挑開。屍體翻滾幾圈,面朝上躺着,林風這才發現,這個大約四十來歲的男子居然還有呼吸,胸口在微微起伏着,只不過他這肚皮就像懷了雙胞胎似得,被撐的溜圓,又像在裡面塞進了一個皮球,圓滾滾的肚皮
上那層皮膚已經被撐的很薄,彷彿只要那針輕輕往裡一戳就會嘭的一聲爆裂。被林風那腳一踢,躺在地上這人竟然睜開了眼睛,並身手一把攥住了他的褲腿,張開嘴聲音嘶啞的用東洋語求救道:“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