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上開發商的人,就算不說在當地黑白兩道通吃,至少也是關係網很複雜的人物,要對付一個沒權沒勢的小老百姓那還是易如反掌,花豹哥栽了,不代表杜老闆就拿這家店和林風一點辦法都沒,得知情
況後,杜老闆只是打了兩個電話,相信這點麻煩很快就會解決。
飯點門口還倒着一地的傷員,斷胳膊斷腿已經是林風手下留情的結果,只給了他們一點教訓,回去躺上兩三個月就能恢復正常,這種助紂爲虐的貨色,不讓他們吃夠苦頭,將來還會繼續做惡。
轉眼就過了十分鐘,就在花豹哥快被林風這高額的利息計算方式給逼哭了的時候,外面又來人了。
來人穿着統一的制服,看着像一隊警察,走近了看見他們手臂上的紅袖章才知道,這七八個人只是街道治安聯防隊的人員,也就是所謂的臨時工了。
這幫人顯然是有目的而來,帶隊那人走進店裡,也不問問前因後果,橡膠警棍直接指着吧檯邊的林風頤指氣使的說:“是你打的他們,跟我走一趟。”
語氣聽來已經不是詢問,而是十分肯定就是林風乾的。
要說這幫人不是受人指使,沒誰會信。
“你一來就認定我打了人,也不問問事情起因,就要抓我回去?”林風露出個玩味的笑容反問道。
“是啊同志,是這幫人來我們店裡鬧事,這位小哥是見義勇爲你們可不能亂抓人。”老闆娘也在旁出聲幫腔。
這個聯防隊員拿鼻子冷哼一聲:“還見義勇爲我看這叫蓄意傷人,有什麼話先跟我回去再說,老九,打電話叫救護車,說這裡傷了不少人,讓他們多派幾輛車儘快趕過來。”
說着,他又回頭對另外一名同伴吩咐道。
陳新穎看出事情不對,在背後偷偷拽了下林風的衣袖:“他們肯定是開發商叫來的人,別跟他們走。”
這可由不得林風選,兩名聯防隊員上前就要逮人,林風皺着眉頭問:“你們沒搞錯吧,跑來這裡打砸鬧事的地痞流氓你們往醫院送,反而要抓我?這滿地的兇器難道都是擺設,你們看不見?”見林風談吐舉止不像普通老百姓,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據理力爭,到是讓這兩個隊員有些忌憚,另頭那人卻沒這麼多顧忌,在溫秀這一畝三分地上,有背景的人物他幾乎全部認識,眼前這個生面孔顯然不屬
於那種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當即不耐煩的擺手,吼道:“哪來這多廢話,拷上帶回去,有你說話的時候!”
畢竟是邊境城市,治安情況要比內地複雜許多,聯防隊員除了別在腰上的那根橡膠警棍,還擅自準備了手銬,兩人不由分說,把林風兩手往背後一擰,拿出拷子就給他拷上了。
林風沒有掙扎,以他如今的身份,在他眼裡這就像是一場鬧劇,面帶笑容的說:“行了,我跟你們走一趟就是,不過我相信你們很快就會後悔。”
“騎個踏板車裝什麼裝,告訴你,就你打傷人這事就已經構成刑事犯罪,不進去蹲個十年八年別想出來,你現在就裝吧有你哭的時候。”領頭的不屑的說。花豹哥一瞧林風讓手銬給鎖住,似乎又有了底氣,在兩個聯防隊員的幫襯下巍顫顫的起身,嘴裡不忘告狀道:“徐隊,他還勒索我二十萬,不給錢他就把我往死裡打,你看我身上這些傷,還有現場這些人都
可以給我作證。”
“這已經構成綁架,回去有他好受的。”徐隊長點點頭,頓時又給林風按上一條罪名。
“對對就是綁架,這小子練過很能打你們可得小心,這幫朋友來救我,全讓他給打成了重傷。”花豹哥很好扮演着受害者的角色,添油加醋訴說着自己的遭遇。
“哼,能打?讓他碰我一個試試,治不死他。”
隊長說完一揮手:“帶回去。”
一幫人押着沒有反抗的林風大模大樣往外面走去,花豹哥走在最後,出門前拿手挨個指了指店內的三人:“你們都給我記着。”
那狠辣的眼神,十分明確的表明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林風已經自身難保,現在沒人能幫得了他們。
等一羣人消失在街口,老闆娘急的直跺腳,卻不是因爲花豹那句威脅,而是被抓走的林風:“老頭,你想想有沒有什麼熟人能跟聯防隊這邊搭上話,花點錢沒關係,只要能把人給救出來。”
“我哪認識這種人……”老闆皺起眉頭,像是在思考。
“不認識也要想辦法,小哥是爲了幫咱們才被抓走,咱不能見死不救,這要被定了罪一輩子都毀了。”老闆娘焦急萬分的說。“嬸嬸你先別急,林風他應該有辦法能出來,我們只要等着就行。”陳新穎安慰着心地善良的老闆娘,其實她自己心裡也沒底,只是林風離開前那樣子讓她覺得事情應該沒他們講的那麼糟糕,或許林風在這
邊有什麼關係也說不一定。
……
聯防隊連輛代步汽車都沒,走了半個鐘頭纔看見柳樹街治安管理處的招牌,這一路走來可沒誰拿東西給林風遮臉,在不少路人詫異的注視下,林風就像十惡不赦的罪犯被押着在遊街示衆。
到了管理處,辦公室坐着一個正兒八經的警察,正在辦公桌前埋頭看報,並沒擡頭看一眼從門外走過的衆人。
林風被他們壓着直接上了二樓進到一間沒有窗戶的黑屋子裡,這間四四方方的房間不大,也就十來個平米,幾個人站在裡面都顯得有些擁擠。房間中間有一張四個腳固定在水泥地裡的不鏽鋼椅子,隊長就讓人把林風揹着手靠在椅子上,弄好之後,隊長瞅了眼手錶上的時間:“差不多快五點了,走,哥幾個咱們先去把飯吃了,吃飽回頭再來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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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聽說吃飯比誰都積極,也沒誰再去管林風死活,魚貫着走出了門去,最後一人不忘哐噹一聲把門給關上,最後一點光線頓時消失在眼前,整間屋子恢復了漆黑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