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時間到了,想到再不用吃豬食,馬修臉都樂開了花,拿着早就準備好的一千美元找上負責食堂這一塊的獄警,做賊一樣把錢遞給對方。
“警官,我和朋友兩個人想坐到前面的位置去,這裡一千塊。”馬修已經忍不住舔起了嘴脣。
哪想到眼前這位貪得無厭的獄警竟然看也沒看遞到面前的鈔票一眼,反而用警棍戳着馬修胸口,惡聲惡氣的說:“你,立刻滾回你的座位上去。”
“怎麼?不是五百一人嗎,我這裡是一千塊正好兩個人。”
看着對方就要落下的警棍,馬修拿着沒有送出去的錢悻悻的回到林風身邊,難以理解的說道:“老大,這人腦子壞了吧,送給他錢都不拿?”
“他不是不要,是不敢。可能監獄長已經打過招呼要對付我們,所以他纔不敢拿這錢。”
林風苦笑着說,這張能坐八個人的桌子如今只坐了他和馬修,牢裡這些老油條的嗅覺無比敏銳,唯恐跟林風走的太近給自己招來麻煩,所以連跟他坐在同一張桌子都成了忌諱。
“唉,我還以爲今晚上終於能吃上火雞肉了……”馬修唉聲嘆氣的嘀咕道,不過他很快又打起精神,很有自娛自樂精神的說:“等會我去找老杜拿點啤酒可樂還有吃的,我們可以回房裡吃宵夜,怎麼樣?”現在他算是林風的管家,錢財都放在他身上,見林風點頭同意,這小子立馬就樂呵起來,吃飯的頻率明顯快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回牢房躺着邊喝啤酒邊吃零食,兜裡這兩萬美金足夠他們在牢裡揮霍很長
一段時間了。食堂獄警敢把給病人準備的食物高價賣給有錢的囚犯享用,背後多半有監獄長的授意,那個胖子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吸血鬼,爲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剛纔獄警的反應倒是讓林風暗自提防起來,表面卻裝出
若無其事的樣子,大口吃着滿嘴亂竄一股腳臭味道的食物。
哐,一個裝着幾片火腿的盤子放到林風面前的桌上,接着又是幾個碗碟一一放在他們的面前,擡起頭,只見趙山河和幾個滿身紋龍畫虎的漢子站在桌前,不等林風招呼就全都坐了下來。
“叫風哥。”趙山河說。
幾個漢子齊齊喊道:“風哥好!”
“等等,我可沒說過要加入你們。”林風笑着問。
“這無所謂。”趙山河大喇喇的一擺手:“其實當初我們建立青龍會也是因爲洋鬼子平時把咱們這些亞裔人欺負的太狠,不團結就只有被他們欺負死的命,昨晚你幫咱們出了口惡氣,今天你又救了我們,叫你一聲風哥也是
應該,可惜這裡有監獄長的狗腿子盯着不讓喝酒,不然我一定好好敬你兩杯。”看他說的真誠,林風倒也不好駁了對方面子,正要說話,一名端着托盤從他們跟前路過的白人,剛走到林風背後突然把托盤一扔,亮出藏在下面的兇器,這是一根打磨尖利的鋼筋,像一把尖刺朝着林風后
腦勺捅了過去。
“小心!”趙山河發現不對,指着林風背後大聲發出提醒,不過好像已經晚了一步。
眼看背對着殺手的林風就要遭到毒手,周圍的人根本就來不及伸出援手,林風卻彷彿背後長了眼睛,腦袋往旁邊一偏,那根尖利的鋼筋就貼着他臉頰劃過。
一把將握着鋼筋這人的手給捏住,扭過頭對方是個光頭白人,他似乎剛吸食過毒品,神經處於高度興奮狀態,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嘴裡厲叫道:“黃皮豬給我滾出我們的國家……”
哐!
林風壓着這人腦袋直接往後面這張桌面扣下去,一聲悶響過後,這傢伙滿面是血暈死過去,事情並不算完,周圍響起乒呤哐啷掀桌子推椅子的聲響。
趙山河拿起桌上裝着土豆泥的托盤,轉身扣在一個撲過來的白人臉上,對方一頭栽倒在地,他忙回頭對林風提醒道:“小心是惡鯊幫的人,他們是來給電拳報仇的!”
管他什麼惡鯊死鯊,就知道事情不會善了,後面兩個傢伙抄着藏在衣袖裡的武器跳上餐桌,兇猛的朝林風撲去。
沒等他們動手,林風一腳踹在這張桌沿上,桌子頓時往對面翻倒,踩在上面的兩個傢伙直接一跟頭摔下來。
“保護老大!”周圍正在用餐的青龍會成員,一見到趙山河他們遭人圍攻,二話不說拿起身邊的東西加入戰團,雙方上百號打成一團,周圍的桌子長凳首先遭殃,關在這裡的犯人,大多有暴力傾向,哪怕明知不敵對手也
毫不退縮,抓着什麼就用什麼。
乒乒乓乓的聲響不絕於耳,餐盤凳子在空中飛舞,不時有人摔飛出去,只要還能動彈,立馬拍拍屁股,重新衝回來加入戰團。
嗶……嗶……嗶……獄警吹響了口哨,打成一團的兩幫人根本不理會,依舊找着各自的目標死磕,有林風這樣的高手坐鎮,半分鐘內至少被他打趴下了十個人,在他和趙山河的帶領下,青龍會的人越戰越勇,反倒把人數佔據
優勢的惡鯊幫打的節節敗退。
很快,一隊全副武裝的獄警打開鐵門衝進亂糟糟的食堂,兩個高壓水龍頭朝着混亂的人羣噴着水柱,凡是被水柱掃到的人根本沒法站穩,直接就被水柱衝的往後翻滾出去。
已經腦子發熱的雙方在水柱的干涉下總算清醒一點,但這並不算完,一隊提着小圓盾和警棍的獄警踏着整齊的步伐小跑上前,輪起手上的棍子就把不肯趴下的犯人亂打一氣,直到對方趴在地面爲止。如果這時候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獄警對青龍幫的人下手特別狠,手裡的警棍卯足全力敲打在犯人的頭頂,往往一棍子就能把人頭頂打的血流如注,直接昏死,連林風的肩頭也捱了一棍,他正要動手把偷襲的
傢伙打趴下,馬修拼着背上和額頭捱了一棍才強行把林風拖倒在地上趴下。“老大別衝動,你要動手打了獄警,他們不會放過你的!”馬修趴在他身上,苦口婆心勸道,血水正沿着他的臉頰滑落,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只死死壓着林風不讓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