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槍男子嫌效果還不夠理想,槍口對着同伴身上‘砰砰’又是幾槍,能看見膛焰從槍口竄出,而赤膊的男子這回卻連一步也沒退了,只是上身晃動幾下,就已經化解了子彈的衝擊力。
當他彎腰把子彈頭從腳下撿起來時,魏陽一下子把眼睛瞪的斗大,要不是親眼所見,什麼肉身擋子彈他是一概不信,現在證據就擺在眼前,似乎不信都不行了。
表演結束之後,他們被忠實的教徒們擁護着離開了,轉瞬偌大的廣場就剩下寥寥幾人在那裡竊竊私語,魏陽直到現在,嘴還沒合攏過,喃喃自語的說道:“老大,他們好像還真有兩把刷子,我乖乖啊,連子彈都能擋住,他們該不會也是學了金鐘罩鐵布衫吧?”
林風沒有立刻回答,他邁步走到祭臺前,撿起一枚掉落在地上的子彈殼在鼻尖嗅了嗅,上面還殘留着一絲淡淡的火藥味,只見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在魏陽不解的眼神注視下,晃動着手裡的子彈殼,十分篤定的說道:“換了是你,也可以跟他一樣把子彈擋住!”
“啊?”魏陽聽了這話,更加一頭霧水。
“這是一發減少了底火的空包彈,自然打不死人了。”林風仍舊觀察着停在不遠處那幾輛轎車,中間那輛車窗前,一個留着小鬍子的男子,跟照片中的陳生有八九分的相像,應該多半就是他了。
魏陽似乎並不滿意這個回答,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繼續追問道:“可是我剛纔明明看見,他一槍把石頭都崩碎了,這不可能也是假的吧?”
剛說完他後腦勺就捱了一巴掌,林風一臉無奈的解釋道:“只要彈夾裡第一發上實彈不就行了嗎?至於他剛纔撿起的子彈頭,難道就不能事先準備好?這點小把戲,連你這智商都會上當,難怪能忽悠那麼多人了。”
“對呀臥槽,我怎麼就沒想到!”魏陽一拍額頭恍然大悟,對自家老大的佩服又多了幾分,光用鼻子嗅嗅就知道對方用的是空包彈,簡直比警犬還牛啊。
幾句話的功夫,陳生的車隊開始緩緩起步,朝着前往西枝市那條道駛去,那裡有的吃有的玩,估摸這位陳生也是耐不住寂寞,這是打算準備要去休閒娛樂一番了。
望着車隊去遠,林風一早想好的計劃逐漸成形,只要搶在車隊前方布好埋伏,到時候由魏陽扮演襲擊者,以他怪物的形態,肯定能把陳生身邊那些手下打的落花流水,然後林風再及時出現來個見義勇爲,打跑怪物救下陳生,關係不就瞬間拉近了嗎?
計劃儘管簡陋,卻是個不錯的好點子。
兩人離開瓦洛鎮,走到一座沒人的山坡後面,大約半分鐘左右,一道黑影沖天而起,從遠處看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蒼鷹,轉瞬便往車隊消失的南方飛馳而去。
“老大,他們怎麼還沒來,會不會走錯道了?”魏陽只穿了一條皮褲衩,嘴裡叼着根草葉有些無聊的問道,反正待會兒還要變成怪物的模樣,爲了不把衣裳震裂,他都懶得穿上。
“就這一條道,前面又沒岔路,怎麼可能走錯。”林風蹲在他旁邊,也有些納悶,按理說都過了一個小時,目標早該出現了纔對,難道汽車在半路拋錨了?
“那如果他們臨時有事,又調頭回去了,不是害的我們在這裡一直乾等?”魏陽那張嘴就像閒不住似得,鍥而不捨提出新的假設。
“沒有如果。”林風有些不耐,忽然把斜躺着的魏陽往草籠子裡一拽,豎起指頭說:“噓,有人過來了。”
來了!
魏陽立刻打起精神,等目標出現,按計劃就該他去打頭陣,嚴格來講,這還是他第一次以大鳥的造型去參加戰鬥,還是一個人要去對付一幫人,心中難免會有些緊張和一點點激動。
引擎發出的噪音隔着很遠傳了過來,兩人壓低頭趴伏在草堆後一動不動,但林風很快就察覺道不對,對方居然是從目標相反的方向駛過來,等了半天來的卻不是正主。
就連林風也疑惑起來,該不會真像魏陽這烏鴉嘴說的那樣,陳生的車隊半道改變方向又調頭回去了吧?
不管他倆怎麼想,對面方向那輛汽車還是轟隆隆的駛了過來,很快就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來的竟然是輛卡車,車上載滿了人,從林風的角度只能看見卡車車廂上,有一片腦袋在隨着顛簸的路段晃動着。
在貧瘠的免國,卡車也成了一種載客工具,不過這幫人看起來卻不像普通的乘客,汽車嘎吱一聲在離兩人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停穩,擋板被人哐噹一聲方向,接着就見一個個挎着步槍的男子身手矯健從車廂跳了下來。
“他們手裡有槍,這是打算幹嘛,準備集體在路邊撒尿?”
魏陽嘀咕個沒完,被林風瞪了一眼才訕訕的閉上嘴,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載滿武裝人員的卡車停在這裡本來就十分可疑,但顯然並不是衝着他們兩個來的。
從車廂下來大約二三十名武裝人員,這幫人穿着十分隨意,可舉手投足卻又透着股凌厲的氣勢,林風敢打包票,這羣人要不是軍人那就一定是殺人不眨眼的悍匪了。
‘悍匪’沒有察覺到在暗中監視着他們的兩人,一羣人跳下道路,也跟林風他們一樣隱藏在路邊那些茂密的雜草叢中,而卡車等所有人都下去後,也掛上倒擋快速消失在眼前。
幾十名悍匪埋伏在道路的兩邊,似乎想來上一場伏擊戰,魏陽轉瞬就把林風的警告拋在腦後,憋不住的問道:“這幫人該不會也是衝着陳生來的吧?”
“噓,又有車過來了,等着看就知道是不是了。”
林風制止了魏陽再繼續追問下去,憑感覺這次來的一定是陳生了,大約過了半分鐘左右,地面的震動越發明顯,前後由四輛轎車組成的車隊,正不緊不慢朝這頭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