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風絕情的話語,陳新穎非但沒有惱怒,臉上反而流露出狡黠的笑容。
她知道,這嘴硬的傢伙已經動心了。
不肯承認難道就行了嗎,身體可不會撒謊。
“想讓我相信,除非你能證明給我看?”
“你要我怎麼證明,你……”
林風話還沒有講完,卻見這光溜溜的女人一個虎撲朝他襲來,手掌五指張開直奔他要害位置上而去。
好潑辣的妞!
這都要是讓她得逞的話,林風以後都沒臉出去見人了,就在對方指尖即將觸及到他身體的那一剎,林風悍然抓着她的手腕往背後一擰。
隨着一聲嬌呼,陳新穎只覺右手一疼就被林風用擒拿給反制住了,還被他按着肩頭,十分狼狽的趴在牀單上動彈不得。
“你心虛,你不是個男人!”她嘴上還不肯認輸,身體扭來扭去想要掙脫束縛。
見這還不肯消停下來的女人,林風手上稍一用力就疼得她直哼哼,額頭溢出一片細密的香汗。
他又不能真的把陳新穎手給掰斷,只有冷聲在她耳邊警告道:“只要你把衣服穿上,保證不會再胡鬧,那我就放了你……”
“人傢什麼都已經給你了,難道說我真的就那麼讓你討厭嗎?”陳新穎的眼角出現了一絲水霧,看上去像是隨時都可能哭出來的樣子。
“是!”林風硬氣心腸說道。
男人太招人喜歡,有時也是件鬱悶的事情,特別是被像陳新穎這樣無所顧忌的牛皮糖黏上,更加麻煩。
“你撒謊。”陳新穎突然大叫一聲,用力的支起上身,被擰在背後的手臂發出咔咔的聲響,即便疼得她冷汗直流,可仍舊一臉倔強的扭頭瞪向林風:“你騙不了我,敢說對我沒興趣,那你爲什麼要用東西頂着我?”
“我哪裡頂……”林風說了幾個字這纔回過味來,陳新穎所指的是什麼東西。
這完全只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怎麼能怪的了他,儘管林風已經在極力避免跟對方有身體上的接觸,可壓着這麼個光溜溜還不停掙扎的美女,有些事根本就難以避免。
事實就擺在眼前,就算林風繼續否認下去也沒用了,可他仍然冷着張臉,不爲所動的說:“我承認你長的還不錯,要說我對你有什麼想法,也只是對你的身體還感點興趣而已,這樣你滿意了吧?”
“你先放開我。”
聽他如此毫不遮掩的一講,陳新穎果然露出失落的眼神,聲音也放軟了下來。
林風鬆開她的手,還不忘撿起她掉在地上那幾件單薄的衣裳,隨手遞了過去,誰想,陳新穎竟然拿過衣服就扔在牀上,依然保持不着寸縷的樣子站在他跟前,剛纔還略顯委屈苦悶的臉上重新出現了笑容,故意挺起胸口,嬌俏的說道:“我想清楚了,就算你只是喜歡我的身體,我也願意,咯咯咯……”
說完她得意的笑了,只把林風愣在那裡,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道:“好,既然這是你自己說的,那先去洗澡。”
已經無計可施的林風,只好把主意打到剩下那半包迷藥上,還不信她不上套。
“你剛纔碰過那女人,你才該去洗洗,要不要我們一起?”
這陳新穎簡直就是個腐女,拖着林風的手就想跟他來個鴛鴦戲水。
林風好說歹說才哄的她先去浴室了,等裡面響起嘩嘩的沖水聲,他就向做賊一樣探頭探腦的往裡張望,一邊從酒櫃裡拿出紅酒分別倒進兩支高腳杯裡面。
小半包白色粉末被全部倒進了酒杯當中,來回攪動幾下,就連他自己都看不出什麼異常來,林風望着毛玻璃門後朦朧的身影,嘴角邪惡一笑。
陳新穎足足洗了半個鐘頭,等她帶着一陣沐浴香氣走出來,林風將早就加了料的紅酒杯遞了過去,說了聲‘乾杯’,輕輕往她酒杯上一碰,就要一口喝下,卻聽陳新穎十分挑剔的說道:“這種幾十塊錢的紅酒喝着就一股糖精味,要喝我們就喝洋酒好了,我來拿。”
說完她根本不給林風勸說的機會,像是十分嫌棄酒櫃裡這些廉價紅酒似得,拉開浴室門就把紅酒給直接倒掉了。
林風舉着杯子目瞪口呆看着陳新穎,這妞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能讓她睡上一整天的加料紅酒,就因爲一句不好喝就給全倒掉了,那接下來該怎麼辦,一拳砸暈了她再去找歡歡聖女嗎?
就在林風準備把想法付諸行動之時,外面陡然傳出一聲槍響,聲音不大,卻被各懷心事的兩人給敏銳捕捉道了。
“哪兒打槍?”陳新穎豎起耳朵,不太確定的問道。
“應該在樓下,出去瞧瞧就知道了,你快把衣服換上。”
林風正愁找不到藉口把她支開,這聲槍響到來的正好,當下也不顧她的反對,拿過睡衣和那套火辣的比基尼強行塞進她手裡。
等她用睡衣遮住了身上的春光,林風才拉開門一馬當先的走了出去,陳新穎見狀,在背後叫了一聲‘等等’,急忙追上了他的腳步,手還往他胳膊上一挽,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了林風的正牌女人自居。
不止他們兩人,整棟樓的人幾乎都被槍聲給驚動了,這時有人在樓下喊道:“陳生受傷了!”
陳永泰受傷!
衆人很快就把那聲槍響跟陳永泰的受傷聯繫在了一起,陳新穎當即臉色一變,鬆開林風跌跌撞撞就往父親的臥室方向跑去,不知爲何,林風一下想到了歡歡聖女,心中暗叫聲糟,也跟着加快步伐往二樓主臥室走去。
來到樓道就見陳永泰的門前站了不少的人,隱隱聽見黑仔咒罵的聲音。
“陳生怎麼樣了?”
看見林風走來,衆人自發往兩邊讓出條道,等走到屋門前就在陳生捂着胸口的位置,被急哭的陳新穎給扶着走了出來,陳永泰臉上帶着痛苦與心有餘悸的神色,殷紅的血水已經將睡袍染紅了一片,還不斷從指縫中滲出,而在他傷口的位置,還插着把銀亮的餐刀,刀身一半都沒入了進去,只剩下一截刀柄還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