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司機先停下了車,周羽招呼柱子和天凌合力把令人討厭的國安部的李君如擡下了車,然後扔到了路邊。周羽還惡作劇般的把她的手機和工作證都扔到了旁邊的一個大水塘裡,又想了想,壞笑着把她的槍拆去了槍機扔在了她懷裡,然後把槍機也扔進了水塘。
然後三人跳上了車,白色的大客發出了一陣怒吼,奔馳而去,駛向了省城汽車站。
經過了匪徒的這一鬧劇,人們彷彿劫後餘生一般,關係變得更加融洽了起來,客車裡穿出了陣陣歡聲笑語,男人和娘們們都在激烈而興奮的交談着剛纔的經歷,彷彿自己親身經歷了一部激烈的**武打片,人們對周羽都是敬畏加佩服。
至於周羽自己倒是沒當回事,要是這點屁事還值得拿出來說一說的話,那自己這幾年的經歷可以拍成一部氣勢恢宏的電視連續劇了,還是長篇的。不過他對於柱子哥倒是很有興趣。這個人兼備了鄉下漢子的淳樸仗義和城裡人的狡黠圓滑,但也是那麼一號人物,兩人相談甚歡。
雖然去往省城的這一路經過非常曲折,周羽和沫沫兩人還是順利抵達了省城汽車站,也完成了拯救許文克的第一步。至於下一步怎麼去找天二,周羽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下了車,經不住周羽的熱烈邀請,加之柱子確實也對周羽心存好感,幾人決定一塊吃個飯。
在汽車站附近的一家飯店裡面。
周羽點了八個菜,連同柱子、天凌,一共四個人坐在了一起。酒過三巡,幾人也慢慢打開了話匣子。
原來柱子哥是幹建築的,在省城楚南區正在建設的塞北街有個建築隊,手下有一幫兄弟,幹些建築裝修之類的生意,這次回老家是探望生病的母親的。
作爲建築隊的頭那可以說是見多識廣,黑白兩道都得認識。周羽打的也是這個主意,看這個柱子能不能有辦法認識天二或者提供什麼線索,這總比自己在省城摸黑找好的多。
“兄弟,你和弟妹這次來省城是有事吧?我看你們氣質身手不凡,肯定都是幹大事情的。不過我在省城這些年,還算是有點人脈的,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儘管說,要是有我李柱子能上忙的事,就吱聲,我絕不含糊。”李柱子什麼樣人,人精,最善於察言觀色,他不等周羽開口,自己倒先提了出來。
許沫沫聽他稱呼自己是周羽老婆,她即使沒有喝酒,臉上也不禁一紅,不過她心底倒是挺樂意的。
“柱子哥,看你也是實在人,我也不瞞你。咱這次來省城倒真有點事。”他掏出煙,給柱子遞了一根,自己也點上,深深的抽了一口才說道:“不知道柱子哥你在省城聽沒聽過天二這個人?”
周羽考慮到,既然許文克安排了這步棋,就肯定得留下明顯的線索給女兒。如果沒留下線索,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人有點名氣,非常好找。否則許文克可沒有那個閒情逸致,交給女兒一個捉迷藏的遊戲。所以他先向柱子這個省城人脈和地域都比較熟的傢伙預先打聽一下。
“天二?這個名字挺耳熟的…”柱子哥皺了皺眉頭,好像在思索着。
“是嗎?”周羽一下子來了精神,“柱子哥你仔細想想,這個人對我們很重要!”許沫沫也提起了精神看着李柱子。
柱子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抓住了微顯蓬亂的頭髮,皺着眉頭,深深的思索着,因爲喝過酒,所以腦子有點不太靈光,還有些發懵。天二、天二,前段時間好像聽誰提起過來着。
“柱子哥,你彆着急,慢慢想。”許沫沫雖然內心也是焦急萬分,可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總不能跑到柱子腦子裡去想吧,她輕輕的安慰着柱子。
“哦,我想起來了!”李柱子猛吸了一口煙,慢慢地吐了出來:“我說怎麼這麼耳熟,感情你們說的就是二爺吧!前段時間楚南區江老爺子金盆洗手,道上的朋友都去捧場來着,就連退隱很久的二爺也出現了。嘖嘖,江老爺子面子也大。”
“那個什麼二爺就是天二?”周羽疑惑的說道,對於這些道上的事他也不是太清楚。
“我也不太確定,好像是聽誰這麼說過一嘴,說二爺以前在江湖上的號子就是天二。”李柱子想了想說道,“要不這麼地吧,周兄弟,我有個哥們就是在道上混的,江湖上的這些事他最熟。今兒天晚了,咱們先找地方住下,明天我給你們引見一下,你們聊聊,他對於二爺的事知道的甚是詳細。”
看來那也只好這樣了。周羽說道:“如此就麻煩了柱子哥了。”
柱子呵呵的笑道:“周兄弟你跟我客氣什麼,做哥哥的倒是很佩服你的膽識和勇氣呢!”
線索找到了,周羽和許沫沫也輕鬆了不少,只待明日去找那個道上朋友再去打聽打聽天二的具體情況了。
“天凌,你跟大牛是不是跟誰學過功夫?我看你的氣度和目光舉止之間透露出一股武者的果斷與銳氣。”周羽何等人,他第一眼就看出天凌和大牛習武在身。
與淳樸寡言的大牛比起來,天凌倒也大氣,他不亢不卑的說道:“大牛他二叔是個武把式,我們從小就跟着二叔習武,也就當是強身健體唄。可我學的確實不如大牛厲害,大牛雖然看着笨了點,但他肯下真功夫,所以若是真正打起來我不是他對手。”
周羽雖然在漫不經意的抽着煙,但要在暗地裡早就悄悄觀察上了這個天凌。從在客車上他的表現來講,他魯莽、意氣、少年輕狂,可是他有一顆飽含正義感的心,能夠不畏強勢,勇敢的站出來。現如今聽了天凌的一番話之後,他又重新衡量了天凌,其實這小子腦瓜子也挺靈光,絲毫沒有鄉下人的小氣和拘謹,將來也決非池中之物。
酒足飯飽,天色也晚了,幾人決定找個地方將就一宿,明日再去楚南區。
找到了一家旅館,周羽要了兩個標準間,他和沫沫一間,柱子和天凌一間。其實跟沫沫住在一起,一是出於保護的需要,二是這麼多天相處,兩人早已習慣這種同房不同牀的生活,倒也處的融洽。
許沫沫性子就是大大咧咧的,兼之周羽幾次相救,也確實對周羽有好感,所以她纔不會在意這些事。這種事,只要女孩沒意見,基本上就成了。
至於柱子,則早就把兩人當做了情侶或者夫妻了。
所以兩人還是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