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張雅芝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並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剛纔被氣糊塗了。
“像你所說基本是鍼灸,一個連穴位都認不全的人,他知道如何下針?針下到什麼位置?如何收針?穴位相應的功效,那還不是誤了人家的性命嗎?”孟凡並不打算給她解釋的機會,冷聲說道。
“你不要讓口舌之力,我問的是鍼灸,那些我自然知道。”張雅芝看到學生異樣的眼光,大聲說道。
“我們不用再紙上談兵,我想每天都會有不同的病人,都學校裡共同學認識病情吧?當場診斷如何?”孟凡一臉挑釁的看着張雅芝。
“好!”張雅芝心裡開始有些發慌。但隨即心中閃過一絲得意,你年紀輕輕說的再怎麼好也只不過是理論,對實戰你真的又知道多少。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講解室,班上的同學一臉奇怪的看着孟凡,鄭嘉怡則是一臉壞笑的樣子,孟凡的醫術她是知道的。
剛進講解室,就有一個協管員在那裡和三個病人說着什麼,當看到張雅芝領着學生走了進來,不由地一愣,但馬上就反應過來。
“張老師,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啊!”協管員笑着說道。
“我們開始吧?規則很簡單,每人看一個病人,誰先說出他的症狀誰贏。”
張雅芝沒有回答協管員的話,而是把頭轉向孟凡冷笑的看着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隨便。”孟凡走向一箇中年男患者身旁用眼睛掃視一圈,臉上露出一副微笑,然後拿起他的手腕把脈。
“好了!”
“你確定嗎?”張雅芝一臉驚訝,但馬上就露出一絲微笑,更加證實了之前的推測,這麼輕率的下決定,他要麼就是一竅不懂,要麼就是才識出羣。
對於但後者周雅芝是不會相信的,不是她想不到,而是不願意想。
“這爲患者是得到肝鬱化火症,你是不是易燥易怒,很難入睡,甚至徹夜失眠,目赤耳鳴,口乾而苦,舌苔發黃啊?”孟凡一臉微笑胸有成竹地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啊!”患者目瞪口呆看着孟凡。
然而,孟凡不等張雅芝說話,繼續道:“老師你那位患者典型的氣陰兩虛,整個人軟綿綿的,舌頭暗白,還不停的咳嗽,面無華色。”
一臉震驚的趙雅芝不可思議的看着孟凡,奇怪的看了一眼孟凡身邊診斷的男患者,很是懷疑他們是串通好的。但馬上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苦澀的搖了一下頭。
“另一位患者更加簡單了,他的病是氣虛血瘀,但他很年輕,不需要打針吃藥,我教他幾招按摩手法,每天按摩幾次就可以痊癒。”
孟凡不理會衆人的驚詫的表情,依然自顧自的爲患者診斷,他不知道張雅芝爲何跟我自己過不去,但既然惹上了,就不能怕。
“你贏了!”張雅芝拿過來病歷看了一眼,不管心中是多麼的不情願,但事實就是這樣,一種挫敗感浮上心頭,臉色變換不定。
“既然你已經達到隔空看病境界,可以在我們學校當教授,爲什麼還要當學生呢?”張雅芝直視着孟凡,希望可以看出什麼端倪,她很難相信年紀輕輕就會這樣的修爲。
他的一句話下面學生一片譁然,就想看怪物似的看着孟凡。
“我只是想體驗一下學生的生活而已。”孟凡卻無奈的聳聳肩,有些愧疚地的嘀咕起來:“一不小心又高調了,我真的不想那麼迷人。”
“你……”張雅芝臉上突然發白,腳下猛地一個趔趄,一陣眩暈襲來,腦袋裡傳來陣陣劇痛。
張雅芝有頭疼疾症,她這是這些年作息紊亂,常年失眠造成的,一直治不好。在加上心裡的作用,聽到孟凡囂張的話,氣急攻心突然病發。
“別說話!”
孟凡注意到了她的變化,快速一個閃身來到她的面前,按動她身上的穴位,幫他壓制病情。
在場的學生沒看到沒有看清楚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就算是看見了也看不懂,更何況他們還沉寂在對孟凡的無限崇拜之中。
二人的接觸非常的短暫,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在壓制住張雅芝的病情之後,孟凡向後退了一步,什麼也沒有說。
“你跟我出來!”張雅芝張了張口輕飄飄說了一句,搖晃一下頭轉身就向外走去。
雖然外人沒有看懂孟凡做了什麼,但張雅芝還是知道的,在心中很是感激,就是說不出口。
聽着不容拒絕的話語,他無奈的摸了一下鼻子,還是決定跟出去,擡起腳就要走。
“你不能去啊!她……”鄭嘉怡抓住他的衣袖,張雅芝的名頭她還是知道的,剛纔孟凡這樣對她,難免不會惱羞成怒。
“呵呵!沒事!”孟凡輕笑一聲像是看出她的擔憂,輕輕的推掉她的手,走了出去。
孟凡一點也不擔心,不管自己之前做了什麼,剛纔自己確實幫助了她,雖然和趙雅芝接觸並不多,但還是感覺出他的本性不壞。
走出講解室就看到張雅芝一隻手扶着圍欄,看着樓外的景色,微風輕輕吹過,一絲長髮在風中飛舞,臉上很是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孟凡,你的醫術是在哪裡學得?你的師父又是誰?”張雅芝聽到了腳步聲慢慢地轉過身子,一臉平靜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醫者父母心,醫術再好,尤其是做老師,更是不能隨便發脾氣,而是要做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孟凡雙手搭在圍欄上說的很平靜,他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的身世。
聽到孟凡這樣的回答,就知道他不願意說,這個結果也是在意料之中,本來就沒有抱有他會說出來的想法,更談不上失望。
“你想知道我爲什麼那樣對你嗎?”此話一出張雅芝不由得一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你要是願意說,我就聽着,不想說,我也不勉強。”孟凡轉過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你!”張雅芝鬼使神差的說出剛纔的話,就有點後悔,又看到他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心中的怒火重新燃起。
“你是爲了那個張曉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關係,但還是明白一點。”孟凡無視她的憤怒,靠在圍欄上,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樣子。
其實孟凡並不知道,而是推理出來的;自己剛到學校,得罪的正好也是姓張的,想到這裡就不難理解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們兩個的事情也就扯平了,要不是看着剛纔救我的份上,你把張曉打這麼狠,我早就……”張雅芝抓了抓拳頭,後面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你就,就怎麼樣啊?隨便提醒你一句,你是個老師,在有你的頭疾要是想好,就要剋制自己的脾氣。”
“你還沒有資格來教訓我,不要以爲剛纔的事情我就會感謝你,我的事情還用不到外人操心。”張雅芝狠狠地瞪了孟凡一眼,表面生看似生氣,但心中很是平靜,甚至連怒火的影子都看不見。
“我也沒想你感謝我,只要你不在找我的麻煩就萬事大吉了。”孟凡揮了揮手直接離開,留下滿臉驚愕愣在原地張雅芝。
看着他神秘而又霸道的身影離開自己視線,張雅芝沒有生氣,至於爲什麼就不知道了,要是放在以前,早就一高跟鞋砸了過去了。
“你想讓我麻煩你,我還不肯呢,看着你就煩心。”張雅芝小聲嘀咕着,在地上狠狠地跺了一腳,整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跟了上去。
看着孟凡平安到來,鄭嘉怡很是高興,剩下的同學更是一臉驚訝不敢相信。以張雅芝的性格沒讓孟凡生活不能自理,就是格外開恩,毫髮無傷的走進來實在是妖異。
他們清楚地記得一個男人追求張雅芝,也不知道二人說了什麼結果是大大出手,男人的骨頭被拆斷了幾根;更可怕的是,她發現學生偷看,氣憤的來到教室,讓他們把中醫定律抄寫十遍,那可是三萬字啊!從那之後張雅芝母老虎的名頭也就坐實了。
“你們吵夠了沒有?”
張雅芝一進門就看到他們圍着孟凡,問東問西各種崇拜,心中很是惱火,深吸一口氣,冷着臉說道:“你們都會背中醫定律了嗎?”
話音一落,整個教室的學生瞬間臉色大變,雙目驚恐。
“老師,這有點過分了吧?”
然而,沒等學生開口,孟凡的聲音再次傳來,頃刻間,張雅芝臉色大變,到了嘴邊的話一下給憋住了。
很顯然,孟凡已經成爲了她剋星。
整個教室那種怪異的氣氛就連同學們也都察覺到了,有些想說話的同學不得不將話給咽回去,都知道現在是兩個老虎要打架的氣勢。
“孟凡,這裡有你的事嗎?別以爲你會點醫術就可以爲所欲爲。”
張雅芝畢竟是老師,何況還是個很要面子的人,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對衆學生說道:“郭淳,我不管你什麼藉口,馬上給我背寫中醫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