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種人註定是犯賤的那種,好心好意放走不停,反而還想偷襲。
剛走出沒兩步的孟凡耳郭忽然鬆動了兩下,腳步停都未停,察覺到背後襲來的拳頭快要擊中自己,迅速側身,輕鬆閃過。
斯文男子一招落空,等他想要再擊打第二下的時候,顯然他已經沒有了機會。
砰——
僅僅一拳,陌生男子便被孟凡打翻在地,這一次他沒有再心慈手軟,兇狠地一腳狠狠踹下去。男子當場噴出一口黑血,腦袋一歪,暈厥了過去。
搞定陌生男子之後,孟凡可沒有心情在這裡享受勝利的喜悅,他要迅速趕到醫院去查看那名老人,畢竟老者的兒子是個可怕人物。
此時,醫院病房內。
老者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全院上下興奮不已,好像是自己親爹那般。各界媒體記者紛紛想要採訪,然而卻被江院長拒絕了。
有些聰明的媒體開始尋找孟凡的下落,可也事與願違,壓根兒找不到剛纔那名小神醫的人。
病房內,只剩下老者和自己家人在內,其他人員早就被醫院保安轟走。
“爸!求您原諒我吧,爸……”
這時,那名三十多歲的男子跪在老者病牀旁邊,哭的像個孩子一樣,死死抓着牀單說道:“您的病情您應該清楚,這真的不怨我啊。”
“滾出去。”老者惱羞成怒,眼珠子幾乎能噴火,咬着牙說道:“如果那名小神醫找不到的話,你們這些混賬都不要回來了。”
“爸,我纔是您的兒子啊。”陌生男子咯噔一聲,他了解父親的病情,嚴重擔心父親會將家裡所有資產捐給孟凡。
“兒子?呵,現在知道你是我兒子了?我教過你們對醫院採取那種措施嗎?我們家裡是缺錢還是怎麼着?僱職業醫鬧和醫院大打出手,你們的臉何在?你們的良心何在?”
說罷,老者憤怒地揚起手指向門外:“我讓你們滾出去,聽不到還是怎麼着?滾!”
無奈,屋內的幾名兒女互相對望一眼,這次的職業醫鬧他們都有責任,誰也沒辦法說什麼,灰頭喪氣地耷拉着腦袋往外走。
任誰都沒想到父親竟然能有康復的希望,更想不到父親還能從昏迷中甦醒。
然而,衆人剛來到病房外面,便遠遠看到孟凡冰冷的身影從遠處走來。三十多歲的那名男子咯噔一聲,他這個時候可沒有任何憤怒,因爲孟凡是他們的財神爺。
“神醫,神醫,我可找到你們了。”
男子匆匆幾步跑到孟凡跟前,熱情的伸出手想去攀關係:“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
啪!
然而,孟凡卻上去就是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對方臉上,憤怒道:“你還有臉跟我說話,據我所知的你是壓根兒不想給你父親治病吧?”
男子被打的木然一愣,話到了嘴邊卻一下也說不出口了,支支吾吾的半天蹦不出一個字。
“救人是我的職責,你們家裡的事情我不想參合,但是你給我記住,人沒有良心,連狗都不如。你的事情明天一定會見報。”
話閉,孟凡轉身就走,理都不理男子在背後各種哀嚎般地求饒聲。
他不是聖人,他也不想管別人的事情,對男子的那一巴掌完全是處於憤怒。
孟凡從小就沒有父親,不知道有爸爸的滋味是什麼。但他卻有個師父,雖然那老怪物很多地方氣人,但自己一直將他當親爺爺看待。這或許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患者老人一家人匆匆圍了上來,想去攔住孟凡,然而,卻又沒有理由。他們自認爲天衣無縫的計劃,卻沒想到敗露的這麼徹底。
“孟凡!”
就在孟凡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樓道盡頭卻出現了薛啓明的身影。他拄着柺杖,腦袋上纏着紗布,多半是去上廁所了。
“你怎麼出來了?”
對於薛啓明,孟凡還沒有到死敵的地步,下意識快速走了上去:“身體怎麼樣了?薛老爺子呢?”
“都回家了。”
此時的薛啓明性情大變,微微揚起嘴角,苦澀地笑笑:“有沒有興趣跟我進去聊聊?”
“咱倆?”孟凡笑着問道。
“怎麼還生我氣呢?”薛啓明也忍俊不禁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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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關係,無論多大仇恨,往往一笑泯恩仇。
說笑着,孟凡攙扶着薛啓明進了病房。此時,已經是深夜,薛家人都離開了,這兩天薛啓明受傷住院,所有人都忙得焦頭爛額。
現在薛啓明的身體終於好了很多,其他人自然而然地也回去休息了。
“這些天我一直想說謝謝你救了我。”薛啓明臉色有些尷尬,他雖然不聰明,但也不傻,之前自己對孟凡的冒犯,也的確太過分了。
“你要是想說這個,那我可就走了。”孟凡自然不會和他一般見識,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坐下吧,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怎麼和張家搞到一塊兒去了?”
他很想知道張曉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會和師父口中的金虎會牽扯到一塊兒?那可是個可怕的組織,也是師父多年的勁敵。
“我今天也想告訴你這件事兒。小心張家。”薛啓明緩緩躺在病牀上,嘆息一聲:“如果不是這次受傷,我可能還在犯糊塗呢。張家是個可怕的存在。”
“可怕在什麼地方過?”孟凡微微皺眉,有些不悅。
“龍江市最大的一家跆拳道館,就是張家的。當然這些只是他們表面上的東西,真正的張家背地裡和某些神秘組織牽扯在一起,這也是張曉能在學校橫行霸道的原因。”現在的薛啓明看起來多了幾分睿智,起碼比以前要理性多了。
“我說他那麼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多人怕他。”孟凡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武力值高的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會帷幄運籌決勝千里的人。
“我瞭解的張家只有這麼多。”薛啓明自嘲地笑笑:“以前的我不懂事兒,一直想進入張家內部,能和他們打成一個好朋友的關係。今天我才發現我錯了。”
“你說的那個神秘組織,我已經和他們的人交過手了。”
孟凡的一句話讓薛啓明豁然大驚,咯噔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什麼?交過手了?你沒事兒吧?受傷了嗎?”
“他們很厲害?”孟凡沒有回答,從薛啓明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金虎會看來要比自己想象的強悍。
“張曉在我們學校厲害吧?雖然腦子不好使,但和那個神秘組織的人比起來,相差太多了,連對方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了。”
薛啓明倒吸一口冷氣,好像自己看到鬼那般,臉色有些蒼白:“別問我是怎麼知道,我有個朋友功夫很厲害,但是死在了對方手上。”
“聽說過金虎會嗎?”孟凡已經隱隱感覺到自己的現狀恐怕不是多麼安全,畢竟自己已經被對方給盯上了。
然而,薛啓明的回答卻讓他有些失望,竟然茫然地搖搖頭:“金虎會?這是什麼組織?也是龍江大學裡的嗎?”
孟凡苦笑地咧咧嘴,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說點別的吧,今天晚上我陪你,明天還要回學校。”
關係緩和之後,兩人雖然算不上多麼親密的朋友,但至少可以共同的話題聊了。
第二天,醒來之後的孟凡直接去了學校,連飯都沒吃。因爲時間快晚了,自己還是新生,雖然在學問方面沒什麼可以學的了,但給人留下遲到的印象可不好。
到達龍江大學的時候,正趕上高峰期,門口進進出出的學生十分擁擠。畢竟是國家重點大學,人數方面還是非常多的。
“草泥馬的,你再給我說一遍?”
然而,就在孟凡剛要快步趕往教學樓的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不由得扭頭看去,停了下來。
不遠處,御姐型的張雅芝正被一名陌生男子給攔在門口,對方面目猙獰,看樣子還要動手。叼着煙,一副老子是大爺的德行:“我讓你拿錢,你怎麼那麼多事兒?”
“你夠了沒有?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爲什麼還要糾纏我?”
張雅芝委屈地一把甩開男子,雙手懷抱着課本,有些急躁地說道:“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叫保安了。”
“叫保安?呵呵,你叫啊?我他媽看看誰敢管。”男子的囂張遠超過人的想象,一把抓住張雅芝手裡的手提包:“媽的,別磨蹭了,趕緊把錢給我拿出來。”
“還給我,還給我。”
張雅芝畢竟是女人,哪裡是男子的對手,錢包一下被搶走之後瞬間急了,撲上去就要爭奪,有些狼狽,好幾次沒有抓到。
“嘿嘿,不拿錢就想走,沒門。”
男子戲耍着張雅芝想耍猴一樣,不時地轉身閃躲,並且兩手快速拉開錢包拉鍊,伸手就要去拿裡面的鈔票,臉上興奮不已。
可是,就在這時剛要把錢取出來的時候,雙手突然被什麼東西給卡主了。緊接着,便看到一隻碩大的拳頭伸了出來。
砰!
突然出現的孟凡一把錢包搶過來,厲喝一聲:“連女人的錢你都搶,混賬東西。滾。”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被打退好幾步的男子臉頰當場腫了,當目光看到像幽靈似的忽然出現的孟凡,惱怒地罵道:“你他媽的誰啊?連老子的事兒都敢管。草泥馬。”
話音一落,男子順手從地上掄起一塊轉頭,直愣愣地衝着孟凡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