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需要參加資格賽,莎拉波娃的對手和她一樣,是世界排名超過百位的一名選手。
莎拉波娃在場上和她在場下一樣,這個女孩心中非常的堅強,在場上大力的正手抽擊,幾乎把對面“柔弱”的對手打的毫無反抗之力。
很難讓人想象,這才只是個年滿16歲的女孩,她的抽拍,她的技術,和同級別的女選手相比,甚至可以用接近完美來形容。
這樣的技術放在一名頂尖選手身上,會發揮出更強的壓制力,大角度的精確斜拍壓制,能夠讓腳下速度弱於男性的女子選手,不斷陷入到在被動中回球的效果。
“可惜,還是有些弱了。”範舉略感到有些惋惜,莎拉波娃還是太年輕,哪怕女子的身體成熟比男性更早一些,但16歲還是太早了。
技術上莎拉波娃毫無問題,但是身體基礎上卻還是缺了一塊關鍵性的拼板,如果補不上這塊拼板。
補不上這塊拼板?莎拉波娃就會像和現在的範舉一下,靠着超強的技術和球感,在下級比賽中幾乎找不到敵人。
可是一旦上升到上級比賽,就會遇到瓶頸!
別看範舉現在在挑戰賽中如若無人之境,可是他很清楚,一旦到了巡迴賽,自己恐怕將會遇到極大的問題。
不是不能獲勝,而是獲勝將變得越來越困難,力量,旋轉,原本他所熟悉,用來致勝的技術,對於高級別比賽中的對手,如同是家常便飯。
他的對手將會非常容易適應他的技術,因爲他們平常的比賽。就是和擁有此等技術的高手們,不斷交手戰鬥甚至是被淘汰。
不能適應節奏的“老弱病殘”,都會被激烈的競爭淘汰出這個層次之外。哪裡纔是真正職業網球的巔峰,沒有永遠的勝利。只有一次又一次,對自己和對手的挑戰。
第二輪資格賽中,莎拉波娃的對手並不強,範舉在看臺上一邊看比賽,一邊還有時間和一旁的尤里交流一下莎拉波娃表現出來的問題。
尤里雖然有些“排斥”範舉,但卻並不迴避和範舉交流,因爲他也知道,範舉並非只是個來勾引自己女兒的臭小子。而是一名真真正正,把職業網球巔峰作爲目標的未來之星。
“她的揮拍力量還需要加強,現在還不夠快,必須更快!更強!不僅要能夠壓制這些力量弱的女選手,未來她還要能夠在正手位壓制住威廉姆斯這樣的力量型女選手才行!”尤里對於莎拉波娃的期待更是不用懷疑。
他的期待中可不僅僅包含着對女兒的期待,更是看做自己的分身,用莎拉波娃來證明自己的存在,證明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堅持。
“……更強麼?我怕瑪利亞的肩膀,會不會出問題?”範舉在體力訓練時研究過很多案例,他知道過分強大的力量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傷害。
威廉姆斯姐妹範舉其實非常熟悉。前段時間在網校時,範舉就見過這對女子網壇的王牌“姐妹花”。
有力的臂膀和粗壯的雙腿,如果不化妝。你甚至會認爲一對兄弟而不是姐妹。
可是就算如此強壯的體魄,範舉依舊從體能師哪裡知道,這對姐妹其實並不輕鬆,身體的多出傷病,不僅是因爲運動傷害,更是因爲太過強大的力量超過了自身的負荷所造成的。
很多不起眼的磨損,一旦累計起來,所爆發出來的麻煩,可絲毫不會比正面的衝撞來的小。
但是爲了成績和未來。她們卻不得不還是繼續維持着高強度的力量訓練,和同時進行的比賽。消耗着自己的運動生涯的時限。
範舉知道尤里肯定知道,卻依舊抱着。莎娃與衆不同的獨特念頭,而也因爲腦海中有莎拉波娃的名字,範舉並沒有去嘗試阻止這樣的改變。
“或許她的確是個特殊的唯一,能留下名字的話,和納達爾一樣,整個職業生涯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吧?”範舉也只能以此爲依據進行推測。
不過範舉也明白,就算清楚又如何,自己也一樣不是在進行力量和爆發力的訓練?
這樣的訓練會不會給他的職業生涯帶來難以挽回的傷病?是不是會讓他失去攀登巔峰的希望?
他不知道,但是他只能信任那些爲他制定計劃的運動學家的方案,相信他們能夠保證自己不會超過那個“報廢”的極限。
2:0的盤分,莎拉波娃可以說毫不費力的拿下了比賽,興奮朝着範舉和尤里所在的方向擺動着雙手。
一點都看不出對自己自己身體的擔憂和困擾,範舉很清楚這位姑娘也有着向着巔峰邁進的覺醒,這份信念不輸給自己,也不輸給任何人。
“不錯的比賽不是麼?”範舉走出賽場,他在場外等着莎拉波娃,準備用一頓丫頭喜歡的法國大餐慰勞一下。
中文?很熟悉的中文,不過現在每天卻只有在打回家中的電話裡可以聽到,無論是美國和法國,對方和他交流幾乎都不會使用中文,他在語言上的天賦早就在幾次採訪後成了衆所皆知的事情。
“哦,你好……你也是參加比賽的選手麼?”很突兀,範舉回過頭,看到的那人身上穿着一身運動裝,背後卻揹着個尋常比賽時纔會用的球袋。
這裡是法網的球場,如果不是什麼cosplay的愛好者,那麼也只有選手會以這樣的打扮出現在球場。
“選手?我不是啊,我連世界排名都沒有的,那個我想邀請你和我打一場比賽,這些是報酬,我想應該能夠符合現在的身價。”說着那人不知何時打開了球袋,掏出了一疊範舉熟悉的歐元。
這個差不多得有五萬吧?都是100一疊的大鈔,完整的封條和整齊的排列,讓範舉很確信這沒有拆封的痕跡。
“五萬歐元一場比賽,放心不會有人知道比賽的結果,除了我們兩個。”那人繼續誘惑着。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燦爛起來。
“好,等……”
……
……
……
“範舉,範舉!你怎麼了。怎麼站在門口發呆。”和尤里一起走出賽場的莎拉波娃發現了行爲古怪的範舉,這種古怪實在很難用語言來表達。
範舉如同是晃了一下神。他記不清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像自己打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比賽,而且好像還輸了一樣?
可是……範舉看到了自己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五萬歐元,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實發生了,剛纔的事可是讓他感覺比重生更加不可思議。
“沒事,我們去吃飯吧,看到了沒有我特地取了錢出來,想吃什麼我買單。”範舉不想糾結。一個是眼前有莎拉波娃和尤里,如果胡言亂語,恐怕真就要被當成精神錯亂了,而另一個原因,就好像冥冥中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要去追究。
雖然有些詭異,但是一行人還是高高興興地去享受大餐,哪怕範舉和莎拉波娃都不能放開了吃,但是享受美食卻乃是人類的天性。
……
“果然不愧是現實級的球王,就算在年輕時也不是這麼好對付的……”神秘的聲音再次出現。不過範舉卻是聽不到了。
……
與其說是吃晚餐,不如說是享受了一頓下午餐,範舉沒時間陪着莎拉波娃。不僅是因爲訓練,而是因爲他也要去迎接自己另一位朋友的到來。
法國距離西班牙很近,納達爾並不需要像範舉這樣爲了倒時差恢復狀態而提前2個星期就抵達巴黎。
相反因爲之前受傷的關係,納達爾更需要充分的利用在家休息的時間,強化自己其他方面的能力。
左手不能用?沒關係,那就鍛鍊右手和腰腹力量,延長跑步和有氧訓練,納達爾和範舉一樣,在想盡辦法的提高自己的潛在競爭力。想在法網爆發出自己完整的實力出來。
“左手可以發力了麼?”範舉笑眯眯看着納達爾。
“當然沒問題,打敗你肯定足夠了!”納達爾毫不示弱地回答道。小倔牛依然是那頭小倔牛,從不服輸。也從不放棄。
納達爾的左手肘部傷勢恢復的很不錯,反正據他本人的描述,在沒有了傷勢的干擾後,他舉得左手的發力更加順暢。
雖然因爲傷病的原因左手缺少了鍛鍊,可能和右手的平衡上還要重新調整一段時間,但是相信並不會對他前幾輪的比賽造成影響,因爲他“堅信”着,自己是要和範舉在決賽回合的,怎麼能倒在之前的對手身上?
納達爾和範舉都不是狂傲的人,但是在爭勝上,他們卻抱有着同樣的目標,他們不會對媒體大放厥詞,也不會去說其他對手的壞話。
但是卻從來不認爲自己會輸,他別是在屬於自己的地盤,最終的勝利纔是他們追逐的目標。
“看到你沒事就好,可惜這次恐怕咱們得在一個賽區裡奮鬥了。”範舉略有些遺憾,其實頁數不上遺憾,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和納達爾處在同一個四分之一或者八分之一賽區,這樣在比賽中還會有碰面的機會。
可是二分之一賽區,意味着兩人最少要在半決賽才能碰面,這可是法網,是大滿貫,希望太渺茫,範舉對此覺得有些惋惜了。)
ps:大家在中間有沒有看到一段很“詭異”的內容?不是失誤,更不是這本書的伏筆,而是魂魄下一本網球小說的內容,當然距離現在還可能有些時間,但卻不妨礙,大家先猜猜看到底會是怎麼樣的創意。ps:月末了,也月初了,求個月底月票,順便再求個月初的,感謝大家對魂魄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