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真的覺得心灰意冷,從沒有過的心灰意冷。
她寧願把他推給別的女人,都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那麼他的堅持還有什麼意義?
只是一場笑話罷了。
但是,即便到那個地步,他仍是孤注一擲,對她伸出了手。
可惜,結果依舊是讓人失望的。
也就是在她拒絕的那一秒,他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展拓捂住了心臟的部位,那裡很痛,已經痛了幾天了,即便他臉上表現的再風輕雲淡,但他知道,他的心裡在流血。
他愛寧藍,很愛。
正因爲太愛,所以他沒辦法面對她,他怕一見到她,就會被她冷漠的眼神刺傷,就會想起她那些冷血的舉動。
可愛了就是愛了,躲不過的。
他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回來了。
想着見她一面,看她過的好不好。
他明知道她過的很好,自己和溫莉約會了,她的目的達到了,她會很開心。
像是有受虐症一樣的,他來了,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他已經沒有力氣和她說什麼。
展拓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不要回頭。
他一看到她,心裡就會涌起一股連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暴戾氣息,那股氣息讓他震驚,甚至是厭惡。
作爲一個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清醒理智的帝國元帥,他必須要控制自己的言行,這一點,他向來做的很好。
唯一的例外只在寧藍身上有過。
在知道她想要和他離婚的時候,他是真的有想過用各種手段留下她,讓她一輩子都不能離開他的身邊。
以前,他還只會想想,並沒有打算實施。
但這兩天,這種想法越來越濃郁,濃郁到只要一個不小心,他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所以不能再留下去了。
“展拓!”
她又在背後叫了他一聲,聲音似乎帶了一點哭腔。
展
拓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可能是幻聽了。
砰!
就在他即將邁下臺階的前一秒,他聽到背後傳來一聲響動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倒下了。
展拓不由自主的回頭,卻看見她軟軟的倒在了地毯上,茶几正壓在她的身上,果盤裡的水果亂七八糟的滾了一地!
“寧藍!”
展拓只覺心一下子就提到了高空,面色大變,身影一閃就到了她的身邊,彎腰將她抱起,發現她臉色潮紅,呼吸急促,嘴脣張開着,像是一隻擱淺的魚兒,用力的喘氣。
“小藍,你怎麼了?”
展拓眼中流露出巨大的驚慌,立即抱着她就準備離開,“我們去醫院!”
寧藍艱難的拉住了他的手,“不,不用了,我應該是發燒了,你抱我回房間,我有發燒的藥。”
展拓嗯了一聲,立即將她抱回了房間,放在牀上,問明白了是哪一種藥後,從一個小抽屜裡找到了她說的米白色藥丸。
端了一杯溫開水,喂她服下,寧藍暈暈乎乎的躺在展拓懷裡,小手無意識的抓着他的袖子,似乎怕他會丟下她一樣。
展拓目光復雜的凝視着她孱弱的眉眼,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濃濃的挫敗感和無力感。
她到底要他怎麼樣?
忘不掉,放不下,又不能在一起。
“阿拓……”寧藍半眯着眼看他,微微嘟起了嘴,眼神有些迷離,“吻我。”
展拓一怔,“你說什麼?”
“吻我。”她想念他的味道,他的吻。
腦子不清醒的寧藍少了平時的冷靜和理智,生病了的人格外的脆弱,尤其這幾天她那麼的想他,想的都快要發瘋了。
展拓毫不猶豫的低頭,吻上了她的脣,同時把她壓在牀上,動作又快又兇狠,彷彿一隻在狩獵的孤狼,餓的太狠了,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迫不及待的味道。
寧藍被動的承受着他的吻,聞到了他身上清冷中帶着一絲菸草的氣味。
這個男人抽菸的嗎?
吻着吻着,這個吻就變了含義。
屋內一室春光。
在認識寧藍之前,元帥大人絕對是個萬年老處男,真正開葷的也就只有山洞那一次,但那次他還未真的愛上寧藍,只是有些心動,有點喜歡。
如今,一起經歷了各種風風雨雨,分分合合,展拓和寧藍雖然還時時吵吵鬧鬧,可是兩人的心卻是遊走越近,很是希望得到對方的依靠。
終於在她一次次地用力掙脫之後,寧藍用上最後一點力氣,把他踹開,用棉被把自己汗涔涔的身體包裹住,累的連擡起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吃了藥,又發了一身大汗,那點子發燒的症狀是徹底沒有了。
展拓連人帶被子把寧藍抱在懷裡,眉眼透着一股子男人在慾望得到滿足後的饜足之色,整個人都帶着慵懶的氣息。
寧藍感覺自己的雙腿在發抖,她睜着一雙紅紅的兔子眼瞪着他,因爲某個男人太大力,哭的。
展拓探了探她的額頭,已經不燙了。
他由衷的感嘆一句,“若不是我,估計你還在發熱。”
寧藍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什麼叫若不是他,她還在發燒?
明明是她的藥起了作用好嗎?
不行了,氣的她胸口疼。
寧藍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臉埋在被子裡,想起她之前主動求歡的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求倒帶。
求時光倒流!
那一定不是她!
她是被原主那個成天想着和展拓上牀的女人給附身了!
展拓看着她這一副縮頭烏龜的樣子,嘴角緩緩的勾起,感覺連日積累的沉鬱清空了大半。
不管怎麼樣,她心裡總是有他的。
不然她如何會和他上牀?
他看的出來,寧藍是個有點保守的性子,如果不是她也愛着他,她絕不會在她清醒的時候,讓他碰她,還碰了那麼多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