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藍回到了自己的小窩,屁股還沒坐熱,管家就來回報了。
“小姐,溫家的三小姐過來拜訪,您要見她嗎?”
溫莉?
寧藍點頭,“把她請進來。”
“好的。”
很快,溫莉就邁着小碎步搖曳生姿的走了進來,她臉上掛着溫和得體的微笑,嘴角淺淺的勾着,姿態大方高貴,儼然一副教養良好的千金小姐姿態。
寧藍撇嘴:然而我早已看穿了一切。
溫莉對管家道謝,然後嫋嫋婷婷的走在寧藍身邊,款款落座,一舉一動都帶着畫面般的唯美。
寧藍斜睨了她一眼,“馬甲不知道掉多少次了,還裝呢?”
溫莉餘光瞥見客廳只剩下她和寧藍,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怒色,她想也不想的去掐寧藍的脖子。
“阿藍,人艱不拆啊!”
寧藍費力的去掰她的手,呼吸急促,“放手,我要被你掐死了。”
溫莉見她被掐的面色通紅,悻悻的鬆了手。
寧藍平復着紊亂的呼吸,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找我幹嘛?”
溫莉這才記起她的目的,連珠炮的發問,“你和展拓是怎麼回事?還有,剛剛新出爐的新聞又是搞什麼鬼?”
“你和刑少擎怎麼上新聞頭條了?還戀情曝光?臥槽,你果然是出軌了是嗎?”
寧藍掏了掏耳朵,臉色懶洋洋的,“我沒有出軌。”
“那新聞是亂寫的?”
寧藍眼珠子一轉,“沒有亂寫!”
“什麼?”溫莉陡然提高了聲音,嗓音尖銳,“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在和刑少擎談戀愛?”
寧藍半靠在沙發上,抓了一把瓜子,漫不經心的嗑着,“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你這還不是出軌!”
寧藍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了搖,“NONONO,你說錯了,這不叫出軌,這叫第二春。”她頓了頓,“黎白沒有告訴你,我和展拓已經分手了嗎?”
溫莉一驚,“沒有。”
寧藍吐出一個瓜子殼,“事實就是展拓甩了我,我特麼的又不是沒人要
,刑少擎一直在追求我,所以我就順理成章的答應了。”
溫莉不可置信,盯着她的眼睛,“你玩真的?”
寧藍不樂意的冷哼,“什麼玩,本來就是真的,比珍珠還真。”
唔,就像當初溫莉和展拓聯合起來騙她一樣。
這叫現世報。
所以說呢,蒼天饒過誰?
溫莉癱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完了。”
寧藍奇怪的瞥了她一眼,“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溫莉一臉的哀莫大於心死,“展拓不高興了,他就會讓身邊所有的人不高興,作爲一隻變成單身汪的他,他是不會讓我和黎白愉快的談戀愛的。”
寧藍不厚道的笑了,“是嗎?喜聞樂見啊。”
“都是你!”溫莉悲憤的低吼,“你就算要找新歡也太快了吧?”
寧藍大大咧咧的道,“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啊。”
“再說了,是他先不要我的,難不成我還得當那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等着他回頭?別傻了,男人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溫莉快哭了,原本她今天來是想開解一下兩人的矛盾在哪兒,結果聽到這個噩耗,完全沒有了那份心情。
寧藍目送她渾渾噩噩的走出去,嘴角浮起一抹竊笑。
半響,笑意沉下,她幽幽的望着天花板,攥緊了拳頭。
阿拓,如果這一次你還是無動於衷,那我可能不會再爭取了。
溫莉上了車,哭喪着一張臉撥打了展拓的光腦號碼。
“喂,展拓,恭喜你重新恢復單身生活。”她聲音沮喪。
展拓冷淡的聲音傳過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溫莉嘆了口氣,“你還沒看今天中午剛出的新聞頭條吧?寧藍和刑少擎交往了,她說你們分手了,所以她這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啪!
展拓手裡的鋼筆硬生生被折斷,發出一聲脆響,他轟的站了起來,驚的會議室裡的幾個正襟危坐的男人面面相覷。
“元帥?”有人乍着膽子問了一句。
展拓陰沉的眸光醞釀着滔天的怒火,氣息瞬間冷了下來,他
擡了擡手,聲音冷冽。
“會議暫停!”
衆人看着展拓頭也不回的離開,對視一眼,心裡打起了鼓。
難道是他們剛剛提出的建議讓元帥不滿意了?
“你不服嗎?”
“想打架?來!”
會議室裡鬧翻了天,打成一團,只是一個電話引發的慘案。
展拓回到了他的休息室,沉聲開口,“溫莉,把話說清楚,寧藍和刑少擎是怎麼回事兒?”
溫莉老老實實的把事情敘述了一遍,“拓,你和寧藍真的分手了?寧藍不是個會劈腿的人,她也說的很清楚了,是你甩了她!”
一團怒火在胸腔中聚集,展拓眸光冰冷,又驚又怒,一向引以爲傲的自制力瞬間不翼而飛,幾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得。
“好,好的很!”
他就是讓她冷靜一下,好好的想一想問題究竟出現在哪裡,可她一轉眼就和別的男人勾搭到一塊兒去了?
分手?
是誰給她的這個錯覺?
他允許她分手了嗎?
“你們沒分手?”一聽展拓這語氣,就知道這兩人應該是有什麼誤會,溫莉小心翼翼的道,“怎麼辦?你現在回來?”
展拓不怒反笑,笑意森涼,帶着一抹風雨欲來的危險預兆,“不,我大後天再回。”他倒要看看,那個女人要作死到什麼地步。
溫莉心裡咯噔一下,很明顯展拓這是怒不可遏了。
他後天回去,也就是說明他會給寧藍今天,明天和後天三天時間,如果這期間內,她收回她說的話,和刑少擎劃清界限,那事情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若是沒有……溫莉不敢想象下去了。
“嗯,我知道了。”
她一定要提醒寧藍,趕快的和刑少擎分手啊,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雖然展拓這個男人骨子裡有着軍人的鐵血和正義,說話做事向來按照規矩辦事,理智又剋制。但一旦動怒了,他什麼都做的出來。
溫莉回到家琢磨了一下,打好腹稿,準備了一大篇推心置腹的勸說,打算苦口婆心的勸寧藍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