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經曝光,這下子連維護他的人都坐不住了。
不可否認,刑少擎很有能力,一開始,他擔任這個職位之時,衆議會有諸多不和諧的聲音。
他人微言輕,不可能強壓,只能採取迂迴政策,一點一滴的靠展現自己的能力來獲取衆人的支持。
他做到了,經過三年,衆議會十之八九的勢力被他收攏。
只要他做的事不超過那些人的底線,哪怕他再任性妄爲,都不會有人和他唱反調。
從上次刑少擎陷害寧海入獄,致使他差點下臺的事就可以看的出來。
衆議會的人都清楚,寧海是無辜的,但卻無一人站出來。
由此可見他們對刑少擎的忠誠。
但有一點,在他們的認知裡,刑少擎等於帝國領導,又等於帝國安危。
忠於他便是忠於帝國,兩者沒有任何區別,雖然他們有點不甘心成爲下屬,但形勢比人強。
可若是刑少擎和帝國產生了衝突,不用問他們的選擇,他們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所以現在的衆議會可謂是一團亂麻,證據擺在面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刑少擎一個人不可能管理偌大的帝國,若是衆議會經此生出二心,按照帝國法律第八大條。
只要十二位議員之中有十位意見一致,現任領導必須要下臺重新選舉。
刑少擎陣腳大亂,當務之急便是找法子解決他的麻煩,否則他將面臨下臺的危機。
一旦他不是領導,哪怕這幾年他暗下勢力發展的再大,跟展拓對上,也會失了很多勝算。
再說,他的野心可不是蟄伏在暗處,他絕不會讓自己失去領導的光環。
寧藍咬了咬脣,明知故問,“你動的手?”
展拓嗯了一聲,“本來還有更多,不過眼下不合適一塊拿出來。”
否則難免會給人他故意設計刑少擎的感覺。
而且他也不想一下子把刑少擎玩死了。
他這三年是因爲寧藍纔對刑少擎擴張勢力的動作恍若未聞,既然寧藍想懲治他了,他自然不會再手下留情。
這樣也好,敵人太弱他出手也沒什麼意思。
寧藍哦了一聲,頓了頓,突然道,“刑少擎發覺了是你的手筆對嗎?”
她自問自答,“所以她不讓我見你,是因爲他”她突然說不下去了。
展拓看了她一眼,替她說了出來,“因爲他知道,我們一旦見面,我絕不會再放你走。”
刑少擎看出了展拓的決心,他突然明白,哪怕寧藍再怎麼說怎麼做,展拓都不會放任她離開。
所以他才費力的阻攔着,但他麻煩纏身,又隱約知道他大概攔不住展拓,時間緊急又無法做出太多安排,她還是被展拓帶到了這裡。
寧藍抿了抿嘴,梗着脖子道,“吾心歸處是吾家,我的心不在這兒,你把我留下也是枉然。”
展拓眸色暗了暗,隨即若無其事的回答,“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心重新找回來。”
寧藍不吭聲了,察覺到展拓深沉的眸光一直在注視她,她終究沉不住氣的開口。
“展拓,你死心吧,你清楚,刑少擎不是個簡單人物,這一關他會度過。”
“我父親一日在他手底下工作,我一日受他的掣肘。”
寧藍其實不是個能爲了別人犧牲自己的高風亮節的性子,她只是用這其中之一的藉口來堵展拓的嘴。
“難道你非要等刑少擎把我父親逼死,我恨上你了你纔會後悔嗎?”
展拓眸光沉了沉,“我可以想辦法……”
寧藍突兀的打斷了他,“軍政兩界涇渭分明,如果你敢把手插到衆議院的地盤上,只怕你自個兒也討不到好。”
就像刑少擎不敢在明面上和展拓叫囂,只敢私下招兵買馬一樣。
展拓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把手伸到禁忌的地方上。
“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後悔都晚了。”寧藍淡淡的說着,“所以……”
這一回輪到展拓打斷她,“我說我會想法子,你不相信我?”
寧藍有點氣悶,“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我賭不起的問題。”
展拓同樣的氣悶,冷聲開口,“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你放心,我不覺得天底下有我解決不了的難題。”
寧藍冷笑瞪他一眼,“自大的沙豬!”
展拓不
怒反笑,低頭突然在她脣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寧藍羞怒,這才反應她和他竟是這般親密曖昧的姿勢,連忙一把將他掀翻。
“你出去,我要睡覺了!”
她這人沒什麼優點,識時務算一個。
既然走不掉,就既來之則安之。
展拓皺眉,“這是我家。”
寧藍抱胸冷笑,“不樂意你可以把我趕出去,我沒關係的!”
展拓總歸是不想把她逼的太緊,但想起她剛纔說的那些話,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你……”
話剛起了個頭,寧藍卻不耐煩了,站起來開始推他。
“我不想聽你說話,你先出去!”
她強硬的把他推出了門,然後砰的一聲把展拓關在了門外。
展拓揉了揉鼻子,笑的無奈。
世上也大概只有她敢把他趕出去了,甚至好似忘了他纔是這兒的主人。
展拓低低的一嘆,即便心緒仍是愁悶難解,但想起她如今和他就同住一個屋檐下,比起這三年的他以爲的生死之遠,已經是好了太多太多。
他該滿足了。
展拓回到了次臥,他這三年都歇息在這兒,他習慣性的來到窗前,點了一根菸。
他本以爲兩天前她就會來找他,誰知道她竟然不願,反而跟刑少擎回到了住處。
他只能立即給刑少擎製造一些不小的麻煩,從而把她帶出來。
他不想弄的太明晃晃了,只能暗暗的來,否則會對她名聲有礙。
正因爲他們曾經因爲名聲這個詞兒走過不少彎路,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如果她說的那些話是她的心結,那完全不是問題。
可解釋如果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她不一定會相信。
展拓沉吟了半響,擡起手腕,撥打了一個號碼。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纔接聽。
“喂,找我幹嘛?”女聲不悅。
展拓單刀直入,“我把她接回來了。”
女聲諷刺道,“肯定是阿藍不想原諒你所以你來找我當說客了把?”
展拓不語,默認便是變相的肯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