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藍嗤笑一聲,“你想做什麼春秋大夢隨你,但若你再敢造展拓的謠,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你如今也就這張嘴威風了。”刑少擎清涼的指尖落在她的脣上,一點點的按壓着她柔軟的脣瓣。
他眼神染上了一抹癡迷,“寧藍,如今塵埃落定,你終於還是回到我身邊了。”
寧藍呸了他一聲,“醒醒,天亮了,該醒過來了。”
她嫌惡的眼神似一把刀,刺破了他心裡構建起來的美好幻想。
刑少擎眼神倏地變冷,看着她厭惡的臉,呵的一聲冷笑。
他此時此刻是真的心情好,幹掉了一生中最大的仇敵,能不高興嗎?
要不是如此……
刑少擎看着寧藍的眸光中閃過一抹獰笑。
“你願意自欺欺人我不攔你,很快你就會知道什麼是現實了。”
寧藍只想呵呵他一臉,擺明了不信。
刑少擎輕挑嘴角,其實他現在也不清楚他對寧藍是懷抱着怎樣的一種感情。
愛嗎?還有的。
恨嗎?也是有的。
但更多的卻像是一種執念。
也許是人都會犯賤,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擁有,這種執念在男人身上體現的尤其明顯,特別是極爲有野心又十分自負的男人。
一開始,他是隻單純的愛着寧藍,想和她在一起,和她共度一生,任她予取予求。
但刑少擎的骨子裡始終是個冷血的人,被寧藍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侮辱背叛,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漸漸的,他的心情有了微妙的變化,他依舊想得到她,畢竟是想了這麼久愛了這麼久的女人,要他現在放棄,他捨不得也不甘心。
可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愚蠢因爲心疼憐惜她而捨不得讓她難過傷心。
他已經不想再要她的心了。
她的心要了又有什麼用呢?一顆不在他身上的心他不稀罕。
刑少擎用視線描繪着寧藍嬌美的容顏,幾年不見,她依舊美貌,甚至較之以往更添了幾分成熟的風情。
他很清楚心底的渴望,他要這個女人。
他也決定遵從自己的本能,把她留在身邊,等到哪一天,那份渴望消失了,他會親手殺了她。
他露骨的目光讓寧藍一陣陣的反胃,可惜她連轉過頭避開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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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少擎這會兒心情很好,展拓死了,他也犯不着那麼着急得到她了。
他有很長很長的時間把她馴服成一隻乖巧的寵物,只屬於他的寵物。
刑少擎移開視線,看向趴在地毯上的夜柒。
“夜柒,好久不見。”
夜柒嘴角彎起一抹恨意的弧度,“九爺,好久不見。”
“看來你知道當年的真相了。”刑少擎裝模作樣的嘆息,“說真的,我挺看好你和夜舞的。”
“你們是我的心腹中唯二的兩個女子,難得是各方面並不比夜凌他們差。”
“這些年,你們幫我完成了很多任務,我也很信任你們,夜柒,我自問沒有虧待過你。”
夜柒簡直想仰天長笑了,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那麼大臉能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
她咬牙切齒的反問,“你殺了我父母,害死我姐姐,使我成爲一個孤女,難不成你做了這些,我還應該對你感恩戴德?”
“親人是這個世上最無用的牽絆。”刑少擎挑眉,說的理所當然,“我以前不是告訴過你麼。”
“一個人沒有弱點才能無堅不摧。”
“滾!是沒有弱點才更方便被你利用吧?”夜柒冷笑,“刑少擎,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我不後悔!”
“你要殺就殺,我絕無二話。”
“殺?”刑少擎托腮,鳳眸幽深,“我本來的確是想殺了你的。”
“一個叛徒,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可是誰讓我這會兒心情好呢。”
“罷了,就讓你多活一點時間吧。”
“寧安。”
寧安身形鬼魅般的閃了進來,“九爺?”
“讓人把她押到地下室去。”刑少擎微笑吩咐。
“好。”寧安打了個響指。
立即就有兩個黑衣壯漢一左一右的撐起小柒的身子,將她往外拖。
寧藍僵硬的身體動了一下,看向小柒的眼神滿是焦急擔憂。
小柒勾起嘴角,對她投去一個安撫的目光。
兩人視線的交流被刑少擎注意到了,他看了一眼一臉忐忑緊張的寧藍,忽然笑了。
“原本小柒和我的寶貝關係很不錯呢。”
“既然如此,那寶貝你也去參觀一下吧,順便送送她。”
他彎腰將寧藍打橫抱起,寧藍驚怒交加,聲音細細的低吼。
“你放開我!”
刑少擎置若罔聞,用眼神催促前面的人快些。
一行人快步到了地下室,不同於怡然小築暗牢乾燥的環境,這裡陰冷又潮溼,還摻雜着一股發臭的氣息,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腐爛。
推開門,迎面撲來的冷空氣讓寧藍條件反射的打了個哆嗦。
“九爺,夫人身子不好,先讓我佈置下再進去吧,省的她生病了。”寧安笑吟吟的開口。
“也好。”
大約一刻鐘之後,寧藍被刑少擎抱到了地下室其中的一個房間。
房間頂上只掛着一個小小的燈泡,燈光慘白,晃的人心底發涼。
角落裡被寧藍臨時放了一張沙發,刑少擎抱着寧藍施施然的坐了上去,順便拿了條毯子裹住了她的身子。
他攬着她纖細的腰肢,讓她靠在他懷裡,目光直視着正前方。
牆上盯着一個大大的十字架,小柒被四肢大字型的用繩子捆在上面。
“繩子似乎捆的有些鬆了點。”刑少擎貌似不經意的開口。
“好像是的。”寧安深以爲然的點頭,“我再固定一下好了。”
他從鐵製盤子裡挑出一根細長的長釘來,又拿出錘子,把長釘從小柒的手腕上釘了下去。
尖利的釘子穿透手腕骨,刺入木頭,其痛苦使得小柒控制不住的發出一聲悶哼。
寧藍臉色一白,想低頭卻被刑少擎強制的擡起,逼她硬生生的看完這一幕。
寧安慢條斯理的給小柒的四肢都釘上了釘子,然後回頭一笑。
“九爺,這樣可以嗎?”
刑少擎在小柒硬氣的臉上一掃,似乎有些滿意又似乎不太滿意。
他搖了搖頭,“感覺少了點什麼。”
寧安又是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我知道,少了點配樂。”
他修長的手指在托盤的各種刀具上劃過,漫不經心的開口。
“九爺,是凌遲好還是千刀萬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