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 the first day when you called my house
粉紅色的房間裡瀰漫着牛奶的香味,敲擊鍵盤的“噠噠”聲和主機運轉的“哄哄”聲將這個原本靜謐的房間增添了幾絲人氣。
“小愛,你們的部長,我記得是一個很嚴肅的男生吧,怎麼會交給你這麼,恩,有挑戰性的事情呢?”工藤蘭攏了攏耳邊長髮,將辦公椅旋轉180度,對着房間唯二存在的人。
“蘭姐姐,我也不知道啊!”我停下手上的動作,揉了揉因爲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而僵硬的頸部,“部長啊,是個很捉摸不透的人啊,奇怪的動作頻頻。”想起前天傍晚的“突然襲擊”,我仍舊是一頭霧水。
“呵呵,看來小愛你對網球部很是上心啊!”工藤蘭起身幫我添滿了茶杯裡的牛奶,溫柔一笑:“小愛你對不關心的一向是徹底無視的哦!”
“上心,嗎?”我搖了搖頭,“進入網球部,當上這個吉祥物,都是忍足一手促成,既然對我沒有太大的影響還可以打發時間,就做了吧!”
“呵呵,小愛,喜歡就直接說啊!”溫柔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耳廓上還沾染着聲音主人的溫度和溼度。
“蘭姐姐!”我驚叫,雙手立即捂住耳朵,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小愛啊,只有現在你纔像個女孩子哦!”工藤蘭退開身子,離我有兩米的距離,背後是一扇落地窗,正對着現在空無一人的冰帝運動場。“平時的你好像是個看破紅塵的老道,身邊的一切似乎都與你無關一樣,感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
說完,她似乎感覺到了很深的涼意,撫了撫穿着白大褂的肩膀。
“我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啊!”無奈的笑一笑,“當年不知道是誰啊,在我臉上還纏着繃帶的時候就指着鼻子對我說,‘小鬼,不要笑得那麼囂張’,恩,工藤太太~~!”
想當初剛剛被“狼狽二人組”救出火場住進醫院,好不容易適應了我自己已經穿越了這個事實,準備笑對滄海桑田的時候被工藤新一大偵探指着鼻子說:“小鬼,笑那麼囂張!”後來阿笠博士告訴我,是因爲我的眼睛在笑起來的時候會讓人整個脊樑都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工藤大少才“語出驚人”的。
“好了,你看你今天的任務還不少呢,我去教職員工休息室準備你的午飯。”工藤蘭看着我的包子臉,露出聖母瑪利亞一樣的微笑,“有人來了請他們自己上藥就好了啊!”
“去吧,去吧,我在這裡啊!”朝門口揮了揮手,“快去快回!”
房間門被輕輕帶上,我簡單查看了一下已經整理好的材料,存盤。然後重重的倒在身後堆積很高的枕頭棉被上,眼睛開始認真打量這間可以用很溫馨來形容的屋子——冰帝學園高等部醫務室。
春日正午的陽光透過斜斜的枝椏一點一點掉進一片粉嫩的房間,原本的甜膩感覺換成了酸甜的可口。
閉上雙眼,習慣性的在腦海裡回個剛纔看過的景象:整齊的桌面,整齊的器具,明淨的落地窗,地上的鞋子,蠕動的被子。真是一個愜意的時光啊!
等等,蠕動的被子?這個房間裡應該只有我一個人纔對啊?抱着這樣的疑問,我挪上了極光,輕輕的滑到出現異狀的病牀前:厚實的棉被高高隆起,像是鋪上了奶油的牛角麪包(這是什麼品味啊!)
忍不住伸手捅了捅已經不再動彈的繭狀物,一陣及其撩人的□□從被子裡傳出來,一陣蠕動之後,一個黃黃的、毛茸茸的球狀物從被子的一端伸出來。
看到眼前的狀況,不要說是我這個標準的穿越者了,只要是冰帝的人都會知道:這就是冰帝名產之一的“覺皇”——芥川慈郎是也。
自認爲沒有偷窺別人睡覺這種不良癖好的我,在觀察了十分鐘之後決定拍照留念,然後就回到另外一張病牀上。
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的走着,對面的覺皇呼呼嚕嚕的睡着,我的肚子咕咕嚕嚕的叫着。“親愛的蘭姐姐,工藤太太,工藤老師,您只是去熱個便當,不會去種水稻了吧,這麼久!”在意識到抱怨是不能當飯吃之後,我決定學習某齧齒類動物——翻箱倒櫃。
不過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我只是將所有開着的櫃子細細搜索了一遍,只找出來麪包兩個,牛奶一大盒,不知名水果一袋,剝了殼的杏仁一大袋而已。(金山:你以爲是開茶話會嗎?有的吃就不錯了!)
“算了,喝了一上午的牛奶。”我將牛奶放到一邊。
“麪包啊,我支持現做的。”麪包也被我PASS。
“姐姐說過,不認識的東西不能亂吃。”於是不知名的水果也被打入冷宮。
“杏仁吧,還好剝了殼,不然我真的會餓死的說!”要知道本人是懶人教教主,帶殼的、帶刺的、凡是吃的時候過於麻煩的一概不吃。
杏仁在我牙齒與牙齒的親密接觸中化成了我身體裡的各種養分,就在袋子只有原來一半體積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個軟綿綿的聲音:“慈郎也餓了,小愛,給慈郎也吃一點吧!”然後一雙水靈靈霧濛濛的大眼睛就這麼直直的盯着我,恩,手上的杏仁。
“不行喲!”大概因爲磁場不和,除了在上任吉祥物的第一天見過這隻冰帝名產,那以後就是隻聞其聲不見其羊了,聞聲也是聽到蘑菇部長下命令把這個最不像學長的學長逮捕歸案!
聽到我的拒絕,慈郎原本陽光燦爛的笑臉立刻垮了下來,潤紅的小嘴癟癟的,雙手緊緊的攥着我左手的校服袖子。
“芥川同學,小愛不給你吃是對的哦!”門外傳來剛剛不知道從哪個試驗田回來的工藤蘭小姐。隨着聲音一起進門的還有濃濃的飯菜香,還有——
“哇,是慈郎的便當,工藤老師你怎麼會有慈郎的便當,工藤老師真好!”看到自己的便當盒,裝了金霸王的慈郎牌電動玩具動力十足的朝目標跳去。
“這個是二年級的樺帝同學剛剛送來的哦!”蘭姐姐一邊放下我的飯桶一邊笑着解釋,“阿拉,小愛,和芥川同學還有剛剛的樺帝同學應該是一個社團的吧!”
“恩恩,小愛是我們部的吉祥物哦!”埋首於便當盒之中的某羊連忙出聲。
“恩恩,我剛剛聽到有人說網球部全體成員下午上課時到訓練場集合哦!”某醫生臉上又出現了聖母般的微笑,“而剛剛我好像聽到已經打上課鈴咯!”
腹黑,絕對的腹黑!好好的一個善良少女就這樣被工藤新一那個壞小子給帶壞了!手裡的不鏽鋼湯勺似乎有了扭曲的跡象。
“宮野。”巨大的身影出現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順着陰影往上看,看見的是樺帝那張萬年不變的熟男臉。
“樺帝君,開始了嗎?”嘆了一口氣,衝巨人問道
“是。”意料之外的回答,只是他的眼神在我面前的飯桶,恩,是保溫桶上面微微停留了一下。
“啊,樺帝,我自己會走啦!”慈郎就這樣被樺帝以經典的麻袋式給扛出了醫務室華麗麗的窗戶。
我只來得及在上下揮舞的羊蹄子裡塞上幾顆杏仁,對於沒有吃飽而又即將面對大量訓練的人的人,應該可以頂上一陣子的。
無奈的收起慈郎的便當,拎上自己的飯桶,坐上戰車,回頭環視了一下溫暖溫馨的房間,留戀不已!(金山:沒見過誰對醫務室這種類似醫院的地方留戀的!)
“小愛,記得把湯喝掉哦!”離開時身後傳來的是蘭姐姐溫暖的叮嚀。
網球場上熱血沸騰,鬥志昂揚,羣情激昂,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看着地上一地的僞屍體,又看了看癱在在休息區的向日嶽人,將視線轉向了正在使用的場地,蘑菇部長正在和一個不知名的部員進行比賽,恩,準確點說應該是日吉若單方面的屠殺比較貼切。
“日,日吉部長,6:0,勝利。”臉充當裁判的冰帝良心——鳳都難得的皺起了眉頭。
“部長,毛巾。”沒有詢問理由,奉行“存在即合理“的我立即開始履行吉祥物的職責,給剛剛比賽完的部長遞上毛巾,在一個很隱蔽的角度對站在一邊的非正選擺了擺手,示意撤退。
“名單。”蘑菇部長將修長的手伸到我面前。
“馬上就好。”立刻打開計算機,調出文件。
“恩,下次記得打印出來,”沒有多餘的話,蘑菇部長專心的看着對戰名單。
因爲是社團日的緣故,整個下午都沒有課的冰帝女生全部都集中到網球場周圍,尖叫聲、驚呼聲此起彼伏。
場上同時進行着四場比賽,而作爲吉祥物的我,嘴裡叼着充飢的巧克力,手上不停的調整着各個場地攝影機的角度,記錄下最完美的比賽數據。(金山:貴族學校就是不一樣,別人都還是在筆紙時代,這邊都已經金屬數字化時代了!某蝌蚪:科技就是力量!)
賽場邊
“阿若,慈郎已經跑了20圈了,慈郎要睡覺了。”某綿羊很沒有分量的抗議在呼呼春風中飛散。
“慈郎,開學以來你逃掉的訓練量才完成了10%都不到,這是部長的命令哦!”某狼狡黠的笑容看得小綿羊瑟瑟發抖。
“可是慈郎沒有吃中午飯!”可憐兮兮的看了看監工的大野狼,又看了看在場邊記錄比賽的某人——手邊放的便當盒,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剛剛偷吃了幾個小愛塞給我的杏仁還被阿若發現,忍足,你放了我好不好?慈郎請你吃蛋糕!”
“偶呀,剛剛的杏仁是小蝌蚪塞給你的?”某狼眼鏡出現超自然閃光,“小蝌蚪身邊那個便當盒也是你的?”嘴角的笑容更加邪魅了。
“是,是的。”小綿羊向後縮了縮,動物的本能讓他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
“慈郎,我覺得你還是乖乖完成訓練的好!”
“文太,救命啊!”悲慘的叫聲雖然沒有辦法傳到遠在神奈川的立海大,但是,響徹了冰帝網球場的每一個角落。
小劇場O(∩_∩)O
“工藤醫生?”醫務室外蘑菇頭少年眉頭微皺,瞧着虛掩的門。
門在敲擊的力道下無聲打開,少年看到的景象讓眉頭皺的更深了——
陽光和煦,坐在輪椅上的少女圓圓的臉上寫滿了恬淡的微笑,嘴角上還殘留着牛奶的白色印記,深褐色的眼睛專注的看着在牀上熟睡的男生。
蘑菇頭少年重新將門掩好,轉身離開,腦子裡開始計算那個睡的正香的類羊生物欠了多少舊賬,就在他的身後,飛沙走石,乾淨的走廊裡形成了不小的氣壓差。
果然,春天是一個沙塵暴頻發的季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