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那是武王!
“那不是我們西陵國的武王麼!上一任皇帝冊封的稱號,據說乃是國內大尊之下第一人。”
“武王居然親自出手,皇室也決定捲入到這場風波中來麼。”
“蓋世武王啊,不知道席千夜能不能抗住。”
……
盧奚郡城內,一道道驚呼聲此起彼伏,很多人都認出那個虛空踱步,氣勢不凡的身影。
武王!西陵國最著名的存在。在與敵國的交鋒中,武王的威名震天動地。
“武王親自出手,他能贏嗎?”
席家祖宅,席祖眸光憂慮,武王的可怕,只有身爲尊者的他才能清楚認識到。
說起來同爲尊者,但差距卻天大地大。
一般尊者與大尊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比天境與尊者之間的差距都大。
但武王卻是一個能與大尊交手,而且全身而退的人。
西陵國大尊之下第一人,武王已經佔據六七十年,從來沒有人能打破。
“席千夜他完了。”祝家老祖目光凝重的道。
“放屁,老傢伙別瞎說。”祝三娘冷着臉,在自家老祖面前居然絲毫也沒有尊者的意思。
“丫頭,你知道武王是誰嗎?那是西陵國幾十年來都無法打破的神話。若是正常狀態下,我倒也覺得席千夜不比武王差多少,同樣的無敵。但是席千夜如今已經筋疲力盡,怎是武王的對手。”
祝家老祖輕嘆道。
武王可是具備半位大尊之力的存在,擊殺尋常的圓滿境巔-峰尊者同樣輕鬆無比。
“帝國神話居然親自出手,可惜了啊。”南羽宗宗主衛長風輕嘆道。
帝國神話已經深入所有國民的心中,誰都不認爲力量枯竭的席千夜能在武王手裡活下來。
……
“愚蠢。”席千夜瞥了武王一眼,淡淡的道。
武王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淡淡笑道:“你是認爲,我聽信兩個小輩的言語,冒險前來對付你,有些愚蠢?”
他並不奇怪席千夜能聽到郡守府裡面的談話,修爲達到這個地步,即使盧奚郡城外一隻蚊子扇翅膀的聲音都能聽見。
“其實不然,我決定對付你。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將來的威脅太大,卻又不可能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現在冒點險,將來說不定會因此而慶幸。”
武王淡淡的道。
兩個小輩的挑唆雖然有點用,但他卻不會真的因此而去冒險。
“不必解釋,說你愚蠢,只因你太過不自量力。抱歉,你沒有將來,不必慶幸。”
席千夜手握君王劍,白衣飄飄,彷彿九天之上的謫仙,身上的氣息雖然微弱,但那股氣勢卻不輸於任何人。彷彿聖人前來,在他面前都會黯然失色。
“你很自信,也很鎮定,然而這些都無法掩飾你已經虛弱到極點的事實。”
武王一步步上前,表情淡漠道極點。強者有強者的自傲,他武王縱橫一生,同樣從來也沒有服過誰。他如今不到150歲的年紀,在尊者裡面都只屬於壯年,但他卻已經獲得大尊之下第一的榮耀,把國內所有尊者都比了下去。
等他成爲大尊,在大尊裡面同樣是絕世強者。
席千夜乃是先天聖苗,未來能成聖。
但誰又敢說,他武王不能成聖?
今天他就殺一個先天聖苗來告訴世人,他武王同樣風華絕代,同樣乃是未來的聖人。
“席千夜,你死在我手裡,倒也不算丟臉。六元鎮獄圖!”
一張古老的圖卷從武王的衣袖中飛出,那圖卷非金非玉,材質特殊,上面畫着一幅幅地獄圖,散發着森然無比的寒意與鬼氣。
此圖卷一出現便引起天地震動,大量世界法則從虛空中顯化,與圖卷遙呼相應。
“聖物!”
“那是皇室的聖道寶物六元鎮獄圖。”
……
城內很多人都一眼認出,那張畫卷乃是皇室的聖道寶物。
據說,此圖卷可以塑造一個天地,化爲地獄,把人拉到地獄中戰鬥。
所有都沒有料到,武王一出手,就施展出六元鎮獄圖,由此可見他對席千夜的重視。
“天地牢獄,乾坤自生。”
武王大喝一聲,他身前的六元鎮獄圖突然光芒大量,彷彿觸碰到天地間的某種法則,一圈圈漣漪從畫卷上擴散,頃刻間就覆蓋方圓萬丈的虛空,把整片空間都全部籠罩在一個透明的光罩內。
大量鬼物與冤魂,從虛空中爬出,鬼哭狼嚎,陰氣森森。地獄十八層,層層酷刑,全部在虛空中顯化,彷彿盧奚郡城的上空,化爲了傳說中的地獄。
“席千夜,在六元鎮獄圖內,你得不到任何天地能量的補充,在本就力量乾枯的情況下,你如何與我鬥?”
武王行走在六元鎮獄圖的世界內,閒庭信步,彷彿在逛自家的後花園一般。
此時此刻,他已經立於不敗之地,除非席千夜能打破六元鎮獄圖所構成的虛幻世界,否則永遠都不可能脫困。
聖道寶物涉及天地間的法則,可怕到極點。
“鬼風來襲,給我降臨。”
武王目光冰冷,一揮手,頓時六元鎮獄圖內鬼鳳呼嘯,幽黑的狂風平地颳起,狠狠向席千夜席捲而去。
鬼風乃是天地間至陰致寒的力量,若是尋常的尊者被鬼風吹到,瞬間就會凝結爲冥冰雕塑,生機盡斷。
即使席千夜很強,鬼風無法直接吹死他,但也能影響到他的行動,思維與身體在鬼風的寒冷下遲鈍而緩慢。
“靈魂嘶吼,給我降臨。”
武王再次一跺腳,只見整個六元鎮獄圖都轟隆隆巨響,大量冤魂從十八層地獄中爬出,紛紛劈向席千夜,一張張鬼臉張開血盆大口,瘋狂撕咬着席千夜的靈魂。
換成其他尊者,恐怕瞬間就會被六元鎮獄圖裡面的冤魂吞噬掉。
“席千夜,給我死吧。只怪你威脅太大,別怪我以大欺小。”
最後,武王手裡握着一柄長戟,全力一擊轟響席千夜,恐怖的力量破空而出,彷彿要將一座山嶽都摧毀。
他已經使用六元鎮獄圖牽制住席千夜的靈魂與肉-體,再面對他全力以赴的一擊,席千夜根本不可能扛得住。
“你以爲憑藉一件法則之器就能殺我?幼稚!”席千夜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