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席千夜……你找死!你知道我是誰嗎?”
黑衣青年抱着斷掉的胳膊,面色痛苦的一陣扭曲,望向席千夜的目光滿是怨恨。
“你是誰?”席千夜揹負着手,淡淡的道。
“我乃天陽聖國皇族第九皇族呂威凡,你敢傷我,簡直找死。”呂威凡痛的咬牙切齒,他敢在婉姝樓撒野,就是仗着身份高貴,認定席千夜不敢把他如何。卻不料,席千夜出來,問都不問就直接動手。
周圍的人聞言一個個目光震驚無比,天陽聖國的九皇子,那身份可真的尊貴啊!別看人家只是一國皇子,但作爲古老強盛的聖國皇子,若是來到西陵國這種偏僻小國,皇帝都要跪下行禮。
而且很多人都知道,天陽聖國欲扼殺席千夜,與席千夜有着不小的矛盾,兩者勢成水火。
你一個天陽聖國的九皇子跑到婉姝樓來,不是找死麼。哪怕你身份再尊貴,地位再崇高,背景再強大。但與席千夜本身就是死敵,豈會在乎你那些身份。
“哦,天陽聖國的皇子。”
席千夜聞言微微點頭,淡淡的道:“看來你不是來強搶小姑娘的,而是目的在我。”
“那當然,你倒是不蠢。一個凡夫俗女,豈能入本皇子的法眼。本皇子若是招招手,大把的王公貴族之女,大把的宗門家族的天之驕女,願意爬上本皇子的牀任我玩弄。”
呂威凡冷冷地道,眼眸中滿是傲然。他在婉姝樓鬧事,只是爲了把席千夜逼出來而已。
“你膽子挺大。”席千夜淡笑道。
天陽聖國的人剛剛企圖殺他,現在就敢公然來到婉姝樓,果然夠張揚自信。
真的以爲,他不敢對天陽聖國的人下殺手麼?
席千夜搖搖頭,那些聖國的人,真是高高在上慣了。
“席千夜,我來此乃是奉家祖聖令,前來與你商談合作事宜。”
呂威凡一手捂着斷臂,一邊冷冷地望着席千夜道。
他試圖施展大尊之力讓斷臂重新長出來,然而卻發現,斷臂處有着一股難纏的力量覆蓋,如同跗骨之蛆般無法驅除,他的大尊之力流到那個位置便會被莫名其妙抵消掉。
很顯然,若是不將那股詭異力量消除掉,斷臂不可能重新長出來。
“合作?沒興趣。“席千夜淡淡道。
“你敢拒絕!”呂威凡面色微變,他沒有料到席千夜敢拒絕天陽聖國的要求。
在他眼裡西陵國只是一個土鱉國家而已,席千夜亦是土鱉國家中的土著,那些土著誰來到聖國不是誠惶誠恐,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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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祖發出聖令,從沒有哪個土鱉國家的修士敢抗拒。
“席千夜,你可想清楚,我知道那古卷在你身上,但憑你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獨自佔有,否則只有死路一條,與我們天陽聖國合作乃是你唯一的活路。”
周圍的人聞言一個個目光驚疑,那所謂的古捲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引起天陽聖國的覬覦,連那皇族聖君都親自發出聖令。
很多人都意識到,前些天天陽聖國突然向席千夜動手,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很可能那捲古卷纔是天陽聖國真正的目的。
那到底是什麼寶物?
很多人眼中都目光閃爍,暗暗思索。
若說席千夜身上有什麼寶物能引起天陽聖國的覬覦,那麼只可能與天瀾遺蹟有關。
當年席振天正是因爲天瀾遺蹟中得到大機緣,所以才迅速崛起。
甚至席千夜如此驚採絕豔,橫掃天下,都可能與席振天當年得到的機緣有關。
世間聰明人不在少數,很快就有人猜到,問題應該出在席振天留下的遺物裡面。
郡守府因爲那些遺物而滅門。
皇族爲了那些遺物死掉六個準聖。
天陽聖國也因此而出手。
那遺物裡面很顯然隱藏着一個無比驚人的秘密。
一時間所有人望向席千夜的目光都有些變化,彷彿他隨身攜帶着一個寶藏一般。
“席千夜,你如果聰明就應該知道,現在整個天瀾遺蹟裡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盯着你,與我們天陽聖國合作乃是你唯一的出路。”呂威凡冷冷的道。
“出路?本人不需要你們天陽聖國來給我什麼出路。合作的事情暫且放下,我們來說一說另一件事情。”席千夜淡淡道。
“什麼事情?”
呂威凡聞言問問一愣,除了合作的事情,席千夜能有什麼事情與他談。
“打傷婉姝樓顧客,罰斷一臂。意欲傷害我的家人,死罪。”
席千夜的聲音在整個婉姝樓,在整個盧奚郡城中迴盪,彷彿天地之音久久不散,整個盧奚郡城的人都能聽見。
幾乎話音剛落,席千夜就已經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的時候,人已經來到呂威凡身邊,一隻手抓在他的衣領上,將他提了起來。
“席千夜,你幹什麼。”呂威凡眼中滿是驚愕。
死罪?你什麼意思啊!
然而,不等呂威凡反應過來,一道道幽暗的衆生業火便從席千夜手上涌出,瞬間覆蓋呂威凡。
“啊……啊……席千夜……你怎……敢……”
呂威凡眼中滿是恐懼與痛苦,整個表情都在扭曲,衆生業火中有着衆生怨念,乃是灼燒靈魂的火焰,一旦被纏上不但掙脫不掉,而且痛苦到極點。
很快,呂威凡就徹底被燒死,他僅僅只是一個大尊,準聖都不是,自然扛不住多久。僅僅一個呼吸的工夫就徹底化爲乾屍。
呂威凡死都沒有想到,自己前來婉姝樓,乃是帶着家祖聖令而來,相當於欽差大臣,本應該耀武揚威,居高臨下。
卻不想,合作沒有談成,反而先斷一臂,到最後小命都沒有保住。
整個婉姝樓裡的人都目光震撼的望着席千夜。
天陽聖國的皇子都敢殺,席千夜此人,真的是狂到百無禁-忌啊。
世間,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他懼怕與忌憚?
轟!
蠻荒古城區深處,一股氣息沖天而起,震得整個盧奚郡城都微微顫-抖。
“姓席的小畜生,你好大的膽子。”
那聲音浩浩蕩蕩,彷彿天威,口含天憲,讓人不由自主就心生敬畏,恨不得跪在地上頂禮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