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樣想法的,還有月狸娥等幾個人。
這紅髮嬌豔女人見來人是這光頭後,似乎有一點小緊張,不過,那鎮十方官卻仍很淡定,道:“坤天震也不完全是他們的人,甚至和月狸戀、墨雨凌天還鬧得很難看過,你還要看那兩位評事,其中‘藍淵道’是我們藍浙系的表親,肯定站在我們這邊。而那‘月兮淺淺’,她最狠月狸戀和墨雨凌天了。”
“因愛生恨?”那月狸娥挑眉問。
“人家想當寺丞夫人,還是大夫人。”鎮十方官道。
“明瞭。”
聽到這話,月狸娥心態纔好一些。
很快,他們一行人和天禹寺衆人就到了混元金光寶殿前,府神、金光客等全部肅穆進入其中,而李天命和少數幾位長輩,則守在混元金光寶殿外!
“你一個人也敢待在這?不怕死啊。”月狸娥見李天命竟不走,便冷淡看了他一眼。
“我是混元府一員,在這金光寶殿前爲何會死,也就神墓教幫兇會想殺我吧?”李天命道。
“你也混元府一員?笑死,狗生在馬圈,那也是狗,還妄圖以爲自己是馬,真夠可悲的。”月狸娥聳肩道。
“我明明是人,爲何會想當馬?你既然認爲自己是馬,聽起來是想讓我騎一騎,可惜就你這爛壁,我看不上。”李天命道。
月狸娥本來還自以爲是會讓李天命破防,結果被反說一句,作爲長輩被這麼嘲笑,當場人都快炸開了,那四隻眼睛都跟燒起來似的。
“你去死!小雜種!”
月狸娥震怒,以其湮滅之境的實力,在這裡確實要比李天命強不少。
不過,李天命早就預判她這人罵輸了就會急眼,說完話,他就直接站在那混元金光寶殿門口,淡淡道:“你動我,我就進去說你要滅口。”
“內神侍大人,關鍵時刻,息怒,息怒!”
其他幾個在外等消息的人,連忙攔住了月狸娥,畢竟現在混元金光寶殿的事太重要了,一點局外之事,都有可能打破裡面的平衡,導致司方系、藍浙系出事,他們還是選擇了謹慎起見。
而且這時候,司方博延還從外面而來,正要進這混元金光寶殿。
他之前中途先離開了,這時候回來,其帶回來了一個人,和一個宙神本源!
那宙神本源,正是天白肅的,他被保持在一個創傷狀態,沒有起源靈泉能修復,同時被鎖在一個正方體的宙神器之中,動彈不得。
而一個人,正是司方南陽!
就如月狸戀所說,這時候的司方南陽,早沒有了前些時日的意氣風發,他一身焦黑,渾身鮮血淋漓,身上掛着好幾把枷鎖,連軍甲都被扒了!
顯然,司方博延這是去押送人質和犯人,其中司方南陽還是他的侄子,但他也沒怎麼客氣,直接捏着他的後頸,將其拽了過來。
“幹什麼?”司方博延見月狸娥怒火中燒,對其瞪了一眼。
月狸娥咬牙看了看他,再看他手裡的司方南陽,冷笑道:“司方系出了你這樣的種族叛徒,真是家門不幸!”
而司方博延則淡淡道:“混元府出了你這樣吃裡扒外的叛徒,纔是真正的不幸!我忠於混元府,忠於太禹混沌皇朝,忠於我這身衣服,我問心無愧。”
“我是叛徒?真是笑死!”月狸娥自然根本不懼。
她看了司方南陽一眼,雖沒說話,但起碼眼神告訴他,一定有機會,讓他一定要撐住!
李天命也看了司方南陽一眼,抱着雙臂說了一句;“平日裡人模狗樣的,我還以爲有多厲害呢,一打起來就成了喪家之犬,給神墓教跪了,我看這才叫是真的狗輩。”
“雜種!”司方南陽猛然回頭,死死盯着李天命,獰聲道:“別高興太早,我遲早揪出你的家系,讓你種族滅絕!”
李天命聳聳肩,道:“爭取今天先活下去再說吧,軟蛋。”
司方南陽也受不了李天命的嘲諷,怒火震爆,只可惜司方博延根本不給他時間和機會,直接將其和那天白肅被封禁的宙神本源,一起拖進了混元金光寶殿之中。
“等着!狗雜種,你給我等着!”司方南陽似乎將所有憤怒都釋放在了李天命身上,進去時還在嘶吼呢。
他要是知道,他叛逃給白虎混元軍造成的傷口,最後就是被李天命給填上,估計會氣得更狠。
“李天命!”月狸娥面目陰沉盯着他,至陰極冷道:“太禹混沌皇朝、混元府、天禹寺,這一切權力和實力爭鬥的複雜,你一個狗族小兒根本無法想象,今日司方南陽定什麼事都沒有,等他被釋放出來,你就等死吧!”
“聽起來你們很有把握?是有路子收買他人來洗脫罪行嗎?”李天命問道。
“你!”
月狸娥怕他用影像球記錄,連忙閉上嘴巴,然後淡淡道:“你想多了,司方南陽無罪,我們更無罪!你們白虎混元軍就是純倒黴,這叫因果報應,就是你們惡事做太多了,才碰上神墓教主力!”
李天命聞言,聳肩笑了一下,道:“影像球,那可是個好東西。老刺激老激烈了。我也學到了不少姿勢。”
可惜,月狸娥根本不知道他話裡的話,還抱着雙臂看着混元金光寶殿,自信滿滿。
……
混元金光寶殿內!
李天命一直通過銀塵,同步觀察情況。
此時,那天禹寺丞‘坤天震’,坐在了最上方,其團隊在左右排開,下方四大府神和所有金光客全部在場,分列而坐!
其中,司方博延剛將司方南陽和天白肅押上來,放在衆人眼前,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在這個陣容面前,天白肅這全域神官,就算全盛狀態都是插翅難飛,更別說現在奄奄一息。
此刻!
天白肅那宙神本源陡然放聲大笑,道:“判案的人來了是吧?好!我現場指認,你們混元府有人爲了自身利益,想謀害同僚,因此和我們勾結!”
此言一出,許多人面色都是一緊,目光也變冷了很多。
而那天禹寺丞坤天震將手肘撐在膝蓋上,居高臨下,冷漠看着天白肅道:“那你說,是誰?”
天白肅再笑了一聲,道:“還能是誰?當然是……”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冷冷道:“當然是月狸赤心!他想挑撥其他三方的關係,讓他們內鬥,兩敗俱傷,最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成爲攻下神墓座最大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