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是上次的十倍!你要這麼多幹什麼?我都用不上這麼多的資源啊!”
月狸戀瞪眼看着李天命,她顯然以爲自己是聽錯了。
這就跟一個凡人小嬰兒,開口就要吃一千碗飯是一個道理,哪裡吃的下?
卻不料李天命一本正經回答道:“從功勞上看,我助攻混元帥大人拿下了天白肅,還幫白虎混元軍打破焚天熔爐祭道守護結界,助全軍脫困,保全性命和戰力。甚至最後,我還將這功勞轉給了混元帥大人,給她的履歷增加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如此功勞,於公於私,配得上我剛纔說的數額吧?”
說完後,李天命還翻了翻白眼,道:“最最重要的是,我和司方北辰之約戰,就剩下兩百多年了,我若是沒足夠的資源支持,最終拿下這個對手,天禹寺還會好好按照法紀辦事嗎?”
這個道理是很淺顯的,剿賊之戰的通敵之罪,最起碼和司方北辰沒關係,他現在覺醒上禹種天賦,未來前途遠大,說不定哪一天其成就,就會在坤天震等人之上。
這一次若是審判了司方正道等人,哪怕合規合法,能保準司方北辰這樣的人,未來不會報復嗎?
出門在外,大多數人本質上,都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的,除非真的有很大利益。
通敵之事,確實很敏感,是重罪,一旦被定罪,誰都不敢靠近……但問題是,現在不是還沒定罪麼?
因此,李天命和月狸戀說這些話,那都是很嚴肅很認真的,可不是他之前那種吊兒郎當的態度。
而月狸戀聽完後,忽然伸手,狠狠捏了一下李天命的臉,有些不爽道:“跟你開個玩笑,這麼嚴肅幹什麼?老師不知道你功勞大啊?真是的!”
捏完之後,她才抱着雙臂,看向了墨雨祭天的方向,道:“你放心吧!等天禹寺這幫人散了,我就幫你和墨雨府神說,他可不敢不給你。”
有她這句話,李天命心裡就妥當了,他嘿嘿笑道:“既如此,我深深感謝老師!”
“有多深?”月狸戀娥眉微挑問。
“呃……”
李天命憨憨一笑,“要多深就有多深。”
……
另外一邊。
天禹寺衆人仍未曾離去,而墨雨祭天、月狸赤心兩位府神也在左右,至於司方正道和藍浙滄月,他們倒是以備戰爲名,先行離去了。
這種情況下,還敢先走,實際上說明他們內心之中,已然凜然無懼,這是一種重新掌握主動權的象徵。
因爲一種天賦,讓混元府內部的主動權再度變更,這種情況還是少見的。
他們走後,坤天震這光頭魁梧錦衣壯漢,表情看不出喜怒。
他還是以墨雨祭天以兄弟相稱,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李天命的身上。
墨雨祭天便大概向天禹寺衆人,說明了一下李天命的情況,簡單介紹他是神墓座本土天才,但非神墓教嫡系,還強調李天命加入混元府時,天賦並不算高,是他親自培養、挖掘,通過月狸戀、墨雨凌天在天元營、白虎混元軍一起親自指引,纔有了今日之成就。
那坤天震聽到是墨雨祭天挖掘培養,倒沒什麼表情,畢竟這在他意料內。
但是,當他聽到月狸戀是李天命的天才層面教師,而墨雨凌天又是李天命的軍中大帥後,他那遠看李天命的眼神,就微微有了一些變化。
“愛屋及烏?”墨雨祭天府神見了這眼神,暗暗猜測。
從這個眼神,他對司方正道、藍浙滄月的處置之事,還是有一點希望的……只是這時候,墨雨祭天自己都不敢斷定,對於上禹種之事,坤天震內心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是秉公辦理,還是人情世故?
“雖是外族天才,但卻是內部挖掘培養,關鍵年紀輕輕,還願參軍和神墓教廝殺,這小天才,也倒算是自己人了呢?”坤天震忽然朗笑着說。
墨雨祭天府神點了點頭,然後又深深道:“這就得看個人理念問題了,關於外族政策問題,時至今日,仍是保守者居多。”
“那不叫保守,那叫故步自封。”坤天震緊接着就說。
墨雨祭天聽到這話後,看了坤天震一眼,向其拱拱手。
從某種意義上,這是表示尊敬的意思。
而坤天震倒是沒深入這個話題,反而問:“墨雨兄,雖這少年確實有本事,但畢竟歲數只有上禹種一半,而上禹種之強,你我最爲清楚,因此,兩百多年後這一次約戰,我想問問,你對這孩子,有多少把握?”
墨雨祭天幾乎沒有猶豫,正色道:“從客觀角度來分析,以我對這二人的瞭解,要說把握,應該是五成。五五開吧!不過,鑑於我是李天命的領路人,我自然站在他這邊,對他有六成的信心。”
他這話說完,坤天震身後,那些天禹寺的士官們明顯感到好笑,嘴角都抽動了一下,尤其是那粉色桃心混元瞳的月兮淺淺,這種抽動最爲明顯,難以控制。
她這種冷笑,分明是在說:五五開?甚至六成?你怎麼不去做夢呢!
這是上禹種!
還兩倍歲數!
一成勝算都是胡扯,是癡人說夢,何況五成,六成!
當然,他們也不會親自辯駁墨雨祭天的說法,畢竟他們是中間人,沒必要。
似乎也就坤天震在很認真的聽墨雨祭天的說法,聽完之後,他給李天命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以這神墓座之地,若真能出現優於重陽瞳的天才,必然震動太禹!屆時墨雨兄,功勞可也不小啊。”
“我所做有限,主要是這小子確屬於天選之流,若是寺丞大人多接觸幾次,自也能感受到他的特殊之處。不知道坤天兄打算在神墓座留存多長時間?”墨雨祭天看着坤天震說。
“這可不好說。”坤天震想了想,再道:“查案之事,難度不小,時間上是沒法判斷的,說不定得兩百多年,查到那小兒約戰結束後都不一定呢。若真是如此,說不定還能看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