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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發揮出第六重天的破壞力。--難怪這碎虛谷會被雪憐選做避難之所。不過,這扭曲的空間,竟然無法崩碎?”
閻復生看着到處扭曲的空間,眉頭不由的微微一皺,眼中精光一閃,再不遲疑,伸手向虛空一抓,頓時,虛空無數黑雲翻滾間,一隻漆黑的鬼爪瞬間破雲而出,在鬼爪上,浮現出無數魂魄的模樣,一爪霸道的向着山谷虛空撕裂過去。鬼爪所過之處,拉出森冷的爪痕。
在鬼爪上,可以看到八道漆黑的禁制光環在閃爍,這是將幽冥鬼爪修煉到第八重禁制的徵兆。
轟!!
鬼爪落在扭曲的虛空上,卻在一碰到那詭異的虛空時,在鬼爪上浮現出的禁制光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潰散兩道,只變成六道,威力驟然大減,落在虛空上,只發出一聲彷彿金鐵交鳴的詭異響聲,跟着,就消散一空。
在鬼爪消失時,虛空依舊連一絲漣漪都未曾出現。
“好詭異的地方。竟然真的能強行將戰力生生壓制下來。果然恐怖。”
閻復生心中也暗自凜然,對烏鴉詢問道:“你知不知道這碎虛谷中的奧秘。”
烏鴉聽到,將腦袋一撇,道:“我伴隨輪迴天書而生,當年那冥王連天書傳承都未曾得到,連帶我根本未曾出世過,雖然也知道一些事情,不過,那是關於三十三天大陸上的。再說,過去如此長時間,有些事情,早就變了,這血月界中的東西,我哪裡會知道。”
說完,還毫不客氣的甩了一道鄙夷的眼神。
“玉符感應。雪憐應該就在谷中。不過,谷中據說存在着大量兇獸,一旦進去。不可放鬆警惕。”姜破軍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符,當即說道。
“快,谷主現在肯定正早遭遇着兇險。”
卓不羣立即催促道。
閻復生聽到。深深看了其一眼,當先在前,背後,赫然浮現出閻羅刃那怪異的刀身,一絲血殺之氣,席捲四方。
“兇魂王,我們之間的恩怨,就在這碎虛谷中好好的算一算。”
閻復生心中暗自冷笑,身上自然的散發出一股無畏的氣魄。
手握戰刀的那一刻,就當一往無前。前路哪怕再難。也當殺出一條血路。問問蒼穹,誰主沉浮!!
而此刻,在一片荒蕪的沙漠中。天上炎炎烈日,散發出無窮的熱量。
沙漠上,一張飛毯快速的破空而行。在抵達沙漠後。飛毯的速度方纔漸漸慢了下來。
“無量我的天尊啊,這次小道算是虧大了,該死的,我的五行神雷,我的法寶,我的大傳送符啊。劫難,劫難啊。這次真是劫數啊。看來,以後這種善事,還是應該少做爲妙,要不然,小道連底褲都保不住了。咳咳!!”
飛毯上,一道叫聲不斷念叨着,不時的,噴出幾口逆血,那語氣中,能聽的出那種彷彿死了爹孃的心痛感。簡直是痛心疾首啊。
仔細看去,這坐在飛毯上的,赫然是一名穿着一件佈滿儲物袋的寬大道袍的胖子。這胖子,不是多寶那貨還是誰。
看多寶道人此刻,臉色一片蒼白,嘴角邊還掛着一絲沒有乾的血跡。眼中滿是肉痛的神色,想了想,伸手在身上一隻儲物袋上一摸,拿出一隻玉瓶,打開後,自玉瓶中傳遞出一絲奇異的異香,看着玉瓶,更是痛心疾首。
但還是往手上倒出一粒碧綠的丹藥。這丹藥上,可以看到有一絲濃郁的氤氳丹氣在盤旋。
不忍再看,一閉眼,將丹藥往口中一扔,趕緊吞嚥下去。
丹藥入口,立即臉上的蒼白快速的退去不少。浮現出一絲紅潤。口中的咳血也跟着止住了。
“我的碧華丹啊。這可是九階丹藥,我也只有三枚,沒想到今天就被我給吃了,我痛啊。”多寶胖子痛的臉都揪起來了。不斷用手錘胸,當真心痛不已。九階丹藥,那可是五劫真人都要搶奪的寶貝。
不過,這胖子在服下丹藥後,體內傷勢明顯好轉,看向飛毯上另外一道身影,赫然,只見一身白色宮裝的女子赫然端坐其上,臉色蒼白,閉目運功調息。看那張堪稱絕代風華的臉上,也變的異常蒼白,如一張白紙般。更有一絲絲血色的血氣纏繞在身上,不斷的要鑽進其體內,讓其臉上的神情不時的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這女子,不是雪憐又是誰。
多寶胖子看到,臉上露出一絲掙扎的神色,接連變幻了幾下,才咬牙嘆道:“算了,一枚也是吃,兩枚也是用,既然救了,那半中撒手怎麼也說不過去,誰叫我多寶實在是太善良了,等到見到閻王,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要回來。我可是救了他的女人。不表示表示,那怎麼對得起無量那個天尊。”
說完,再次露出痛心的神色,從那玉瓶中又倒出一粒碧華丹,然後將臉痛苦的轉過去,一手直接將那丹藥朝着雪憐身上打了進去。
刷!!
丹藥彷彿無物般一碰到其身軀,立即就詭異的化爲一團碧綠的丹霧,憑空的沒入其身軀當中,在丹藥內,能感受到一種濃郁的水之生命氣息。
噗!!
丹霧入體,立即,自雪憐體內猛的爆發出一股濃郁的生命氣息,那團纏繞在身上的血氣快速被逼到臉上,張口間,噴出一口血色的血液。那團血液落在下面的無數塵沙上,整個沙塵當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生被腐蝕,發出‘嗤嗤’怪響。
而雪憐,亦在同時,睜開眼眸,看向身邊的胖子,頷首點點頭,露出一絲溫和的神色,道:“多謝道友出手相助,若非道友,這次只怕雪憐也難以逃脫厄難,遭受毒手,剛剛更是以九階丹藥相救,將來雪憐一定想辦法找到丹藥補償道友。”
多寶目睹雪憐清醒過來,哪裡還有什麼痛心疾首的神色,臉色一正,一幅大義凜然神情的連連擺手道:“雪憐谷主言重了,區區丹藥而已,身外之物,無須在意,天下間,誰不知道,我多寶是多麼善良的人。人行百善就是小道的座右銘。路見不平飛毯相助,區區小事,根本不足掛齒。何況,以我跟閻王的交情,既然碰到,更加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不過,那兇魂王突然伏擊谷主,這裡面恐怕有陰謀。”
在多寶臉上,那完全是一幅我是大善人的模樣。
“我的行蹤向來隱秘,自離開古戰場,就一直潛藏在一處山谷中,集中心神煉製一件法寶,案准備破開鎮天石碑的封印,進入天傾鬼域。這次前往碎虛谷,就是爲尋找最爲關鍵的一件靈材。沒想到會被兇魂王出手暗算。”
雪憐眼中浮現出一抹奇異的神采。
多寶一聽,眼睛一瞪,怪叫道:“谷主難道不知道閻王兄弟早已經自天傾鬼域中脫離出去,還進入陰間,在陰間開闢出地府,立下無上基業,如今更是與陽間諸宗大戰一場,那大戰的情景,小道還是親眼所見,若非看自己無法插手,所以想要去找其他宗派看看有沒有機會,我也不會碰到谷主被追殺。”
言語中,滿是驚訝的神色。
哪怕是雪憐閉關煉寶,那整個鬼谷中其他鬼族修士也應該會知道外面的一些情形,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地府閻王的訊息,這當中似乎有着不同尋常的韻味。
“閻城主早已經自天傾鬼域中脫離出去?探查外界的消息,向來是卓不羣在負責,他在騙我。他想要做什麼?”
雪憐本來溫和的目光中,當場浮現出一絲厲色。
鬼谷自他閉關煉寶,與外界的消息就交給卓不羣去負責,有什麼消息,也是由他來傳達,卻偏偏如此關鍵的消息不單不說,還強行隱瞞,將一件法寶的煉製方法交給自己。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雪憐豈是蠢笨之輩,只自這一點,當場就猜測到諸多事情。
卓不羣有問題。
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其他不隱瞞,偏偏隱瞞與閻復生有關的消息。交給自己遁天梭的煉製方法,似乎也是別有目的。刻意所爲。
“不好,兇魂王的目標只怕不僅僅只是我,他要算計的是閻城主。”
雪憐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立即說道,臉色當場大變。
她可以想像的到,若是閻復生知道自己出事,那必然會毫不猶豫的趕來相助,而後,以兇魂王的兇狠,必然會設下殺局,這殺局,被說不知道,哪怕是知道,也絕對會義無返顧的踏進去,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更會遭受重創。兇險萬分。
“快,我們立即返回,看看能否揭破陰謀。”
雪憐臉色大變,立即焦急的說道。
多寶聽到,臉色也是一變,看了一眼四周,怪叫道:“之前爲了逃離兇魂王的追殺,小道用了大傳送符,我們現在已經離開蠻州,這裡應該是血月界十二州中的沙州地界,距離蠻州足足有數十萬裡之遙,以飛毯的速度,短時間內,根本無法返回。”
說到大傳送符,他又是一陣心痛,那可是能跨越一州的寶物啊,保命的最好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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