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嗎?”
蘇焰看到那襲擊而來的水柱,嘴角浮起一道不屑的笑容,瞬時之間,手中鬼嘯劍迅速揮舞而起,頓時劍鳴聲轟動,那不斷的躍動劍光,速度之快,如同幻化出了無數的長劍。
噼啪……噼啪……
把那些水柱一段一段的切落了下來,最後全部滑落。
“你以爲就是如此嗎?”
當然魚襄乃是五脈聖者,他的實力當然不僅僅如此,在蘇焰抵擋這水柱一刻,只見魚襄驟然之間躍動而起,雙手掐訣而動之間,那魚無痕之中頓時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水柱雨。
那水柱雨一出現之刻,頓時暴起一陣轟響,頃刻之間落下,蘇焰眉頭一皺之間,根本就來不及抵擋,整個身軀被水柱雨包裹在了其中。
“哼,現在還敢認爲就是如此嗎?”
魚襄見水柱雨把蘇焰包裹在了其中,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如若平常,魚襄也就此收手,因爲在此之下,就算同爲五脈聖者被自己水柱雨擊中,也定然難以逃脫。
可今日,大概是蘇焰的那一份傲然激發了魚襄的怒氣。
魚襄並沒有因此停手,在水柱雨爆發開來一刻,魚襄又是大喝一聲,揮舞着手中的魚無痕,剎那之間,又是無數的水波涌動而起。
如同千層巨浪一般,往蘇焰撲襲而去,把蘇焰的整個身軀都掩蓋在了其中。
旁邊圍觀的衆人看到這一幕,無不是驚駭之色,同時看着被水柱雨加上這巨大波浪包圍的蘇焰,幸災樂禍道:“現在這小子肯定死定了,還敢在我們魚襄師兄面前狂妄。”
“就是,要知道魚襄師兄就連同等級的師兄弟都不敢與之動手,就憑他三脈的實力,那還不是找死。“
聽着旁邊衆人的話,魚襄的嘴角也是泛起一道得意的笑容,望着那被水柱雨包裹的蘇焰,冷笑道:“小子,是你自己找死,別怪我師兄。”
“是嗎?”
魚襄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聽到水柱雨之內傳來一道邪魅的聲音。
正巧此時,那水柱雨與波浪都跟着退開了,只見蘇焰的身軀慢慢的呈現了出來,全身散發着一股強大的金光,在此之下是如此的扎眼。
“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在魚襄師兄在水柱雨攻擊之下,他怎麼可能還能站着。”
“不可能,這肯定不是真的。”
周圍的人見到蘇焰還站在,臉上無不是驚駭之意,更多的是不敢相信面前所看到的一切。
他們都以爲蘇焰要死。
既是蘇焰不死,也應該倒在血泊之中,然而蘇焰卻還站在,毫髮無損,甚至就連他身上的衣物都沒有破損辦法,這讓他們如何相信。
魚襄看着蘇焰也是一下子愣住了:“這……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蘇焰望着魚襄冷冷一笑,身形驟然之間涌動而出,快的如同閃電一般,頃刻之間已經來到了魚襄的面前,手中的鬼嘯劍直驅而去。
劍芒閃動一刻,已經逼向了魚襄的喉嚨。
啊……
魚襄雖還能發動攻擊,可哪裡會料到蘇焰在自己猛烈攻擊之下,還能站着,而且還能發動這麼快的攻擊,只見劍光閃動一刻,鬼嘯劍已經逼到了自己的面前,根本就來不及躲避。
魚襄頓時嚇的慘叫一聲,整個人往地上躺了下去,眼睜睜的看着鬼嘯劍就要穿過自己的身軀。
啊……
旁邊的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嚇的大叫了起來,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這一幕。
而就在鬼嘯劍僅僅差半分要穿過魚襄的喉嚨之刻,蘇焰停了下來,收回鬼嘯劍,冷冷的道:“殺你髒了我手。”
啊……
魚襄嚇的大喊一聲,褲襠之下也有某物流淌而出,溼了褲子。
周圍的衆人嚇的也是呆愣在了原地,看着蘇焰如同看着怪物一般。
三脈聖者,蘇焰僅僅是三脈聖者,他又如何能夠做到。
蘇焰沒有理會他們的目光,收回鬼嘯劍,轉身走去,留下呆若木雞的他們,站在原地。
直到蘇焰走遠,那些人才反應過來,紛紛跑去扶魚襄。
就在此時,離開的蘇焰突然轉過頭來。
啊……
幾人又是嚇的全身一顫。
蘇焰臉上滑過一絲不屑,一字一頓的說道:“記住,我叫蘇焰,並不是爾等能夠隨便拿捏的。”
蘇焰……
在這一刻,蘇焰的名字永遠的刻在了他們的心目之中,他們也不敢再有膽量挑戰蘇焰。
……
而對於蘇焰來說,這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雖然他僅僅是三脈聖者,比那魚襄還要低兩級,然而蘇焰擁有着不敗金身,血龍瞳,還有赤離劍匣那飛劍,蘇焰有信心就算六脈聖者,自己也是有一戰之力。
對於聖者,早已經不是蘇焰的目標,天相皇者,纔是蘇焰的目標。
想着南宮嚮明那最後的眼神,想着那秦洛陰沉不定的模樣,蘇焰雙眸內頓時爆發出一道紅光,對於實力的渴望達到了極致。
當然饒是渴望,蘇焰依舊心態平和。
蘇焰的心智通過了浮屠劍的無盡迴廊,又在醜伯那鑄劍之地領悟,自不是常人所能夠相比的。
蘇焰心中越是憤怒,越是冷靜。
現在蘇焰雖然憤怒南宮嚮明帶給自己的屈辱,然而他卻心如明鏡一般。
自己要想往前一步,那就必須找到鬼氣的所在,此下的他別無選擇只有鬼氣才能讓他重新凝結出第四條聖脈。
而那海塢,蘇焰雖相信南宮嚮明沒騙自己。
不過蘇焰同樣清楚南宮嚮明也不會那麼好心提醒自己。
既然能夠提醒自己,那代表着海塢必然是一個兇險之地。
蘇焰想着海塢,盤膝而坐,運轉功法,快速的吸收着周圍的靈氣,恢復體內方纔失去的靈氣與修復南宮嚮明帶給自己的傷。
因爲有着赤離劍匣的劍意所在,加上太妖宮之內靈氣充裕,不出半個時辰,蘇焰就恢復了全盛狀態。
既然已恢復,蘇焰就籌謀着去海塢的事情。
雖有了楚王妃所給的那些記憶,讓蘇焰對太妖宮大概有了一些認識。
不過在記憶之中,卻沒有海塢的記憶。
而太妖宮島嶼之大,要是麻木找海塢的話,定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要找人問,蘇焰這一時半會還真的不知道該找誰。
就在蘇焰犯難之刻。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蘇焰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還是起身去開門了,見到正是剛纔的魚襄與他的跟班幾個,蘇焰雙眸頓時一寒,冷冷道:“怎麼還不服嗎?”
“蘇師兄,誤會,誤會。”
魚襄聽到蘇焰的話,全身頓時一顫,慌忙道:“蘇師兄,我幾人來是特意來獻這一月供奉的。”
說着,魚襄手中拿着他這一月所得到的供奉,雙手爲蘇焰呈現上。
蘇焰看着魚襄手中的供奉,眉頭皺了皺,心中暗道:“我初入太妖宮,多有不熟悉,如若有這幾位跑腿,日後也能省一些事情。”
蘇焰拿定注意,看着魚襄手中的供奉,擺了擺手道:“此供奉乃是你幾人就留在身邊,只要日後你幾人聽命於我,就行。”
魚襄幾人聽到蘇焰不取供奉,大喜之外,慌忙稽首道:“蘇師兄,我們以後這一宮殿的弟子全部聽命於你,你從現在起就是我們這一宮殿的殿主。”
“恩。”
蘇焰雖然對什麼殿主不敢興趣,不過也沒推辭,微微點了點頭,看着幾人對自己還忌憚的模樣,蘇焰揮了揮手道:“都進來吧。”
聽到蘇焰讓他們進去,幾人才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蘇焰看着幾人懼怕的模樣,緩緩又道:“你幾人既然選擇日後聽命於我,也不必如此忌憚,只要日後不違揹我即可。”
“是,是。”
魚襄幾人慌忙點頭,不過心中對蘇焰那股懼意依舊沒有改變。
蘇焰看着他們這般模樣,也沒在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問道:“你們幾人可知道海塢在哪裡。”
“海塢。”
魚襄聽到蘇焰的話,面色頓時一駭:“蘇師兄,你……你幹嘛要問海塢。”
“我自有主張。”
蘇焰自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去海塢的目的,而看他們這番模樣,顯然對海塢不陌生,開口又問道:“我問海塢自有主張,你就說一說海塢在哪裡。”
說道這,蘇焰一頓,猶豫了片刻又道:“還有那海塢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恩。”
魚襄聽到蘇焰的話,也不敢多問,而是爲蘇焰介紹其海塢。
“蘇師兄,你初入太妖宮是有所不知,這海塢乃是一個兇險之地,太妖宮弟子如若不是逼不得已,誰也都不願意去海塢。”
“怎麼說。”蘇焰又問道。
“這海塢的入口處於西宮之郊,而海塢據聞是通往東海之內的,在哪裡有着無數的兇險海獸,太妖宮弟子們也有一些人想要獵殺海獸,進入海塢,不過大多是有去無回。”
“而且海塢不僅僅有着海獸,東海經常會發生海嘯,也會席捲海塢,這讓海塢更添加了幾分兇險。”
蘇焰聽着大致明白了一些,顯然海塢就如同橫斷山一般的存在,只是在橫斷山之上密佈的乃是妖獸,而在海塢之中則是海獸。”
當然聽魚襄幾人的意思,顯然那些海獸要永比妖獸強大多了,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們如此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