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一般俯衝下來的王驊看着越來越接近的目標,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絲嗜血的情緒。
狩獵,不僅是妖族的天性,也是人族的天性。
或者說,任何在這天下生存的種族,都有着狩獵的本性。
因爲,這本來就是個相互吞噬的世界。
實力強大的人去吞噬實力弱小的人,實力弱小的人去吞噬更加弱小的人來壯大自己。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相。
血淋淋,赤-裸-裸的真相。
如果不想被吞噬掉,那就努力地吞噬其他弱小的存在吧。
這就是王驊經常告誡給自己徒弟的話。
而現在,正在給自己的徒弟上演一場活生生的獵殺,所以,自己即將抓到蘇劍泉的時候,周身狂風涌動王驊還說了一句:“看好了!”
厲喝之下,一道狂風洶涌地噴射出去。
雲從龍,風從虎!
風雲觀既然以風雲爲名,那在風雲駕馭之術上,必然有不同一般的造詣。
所以,那一股狂風涌出之後,在王驊的真元以及神唸的操控下,那一股狂風直接化作一隻巨大手掌從天而落reads;。
“轟!”
恐怖風壓帶着抱丹強者的威壓從天而降,抱丹用勢,這一掌不僅僅是單純的力量攻擊,還帶着一絲絲天地之威。
“蘇劍泉”見狀終於不在逃走,剎那間,他驟然轉身,隨後轟出一掌,狂風對狂風,蘇劍泉蓄力一擊以凝練之勢破了那遮蓋數十米方圓的巨大手掌。
那手掌因爲極大,力量過於分散,所以被“蘇劍泉”以點破面給破了。
但是,王驊並不在意,那一記風掌是很不錯的羣攻之法,可在一對一的對戰當中,效果並不是太好,他之所以施展出風掌,爲的只是拖住蘇劍泉的腳步。
若是這個蘇劍泉不還手,必定會被這以及風掌擊中,到時候因爲受傷速度慢下來,還是會被追到,所以,與其受傷再拼,不如現在就開始拼殺!
看着蘇劍泉查來,王驊嘴角扯起,一絲嗜血微笑瀰漫出來:“來得好!”
厲吼之後,王驊也是俯衝而下,大有方寸之間爭勇勝的意味。
“蘇劍泉”嘴角帶笑,整個人驟然加速一般衝了過來……
“嗯?”看着蘇劍泉這拼命的姿態,王驊當時就楞了:“難道是自知死路一條所以背水一戰,打算就此拼命嗎?”
根據那凌璇閣得來消息,這個叫做蘇劍泉的,大概也是抱丹境界的,雖說一介散修沒法獲得什麼好的傳承,即便是凝練了魄丹魂丹,估計也只是下三品的貨色,所以王驊並沒有在意。
可不管怎麼說,抱丹修士拼起命來,都是可怕的。
這一瞬間,王驊有些慫。
他是來奪寶的,不是來拼命的!
得不償失啊!
所以,慌忙間,王驊喊道:“混帳!我乃是龍虎道宮轄下,風雲觀授篆上師,你若是交出寶物,我說不得還能留你一命!”
再渣的抱丹,那也是抱丹修士,若是能收服爲自己麾下的人,那倒是也不錯。
可是,那個“蘇劍泉”又怎麼會理他呢?
不僅蘇劍泉衝了過來,就連後面的那兩個人也都衝了過來。
王驊當即愣了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都要拼命了?
電光石火之間,王驊的心中閃過一絲明悟,這或許不是本尊?
可惜的是,他明白得有些遲了。
在那三道人影衝過來的時候,那原本看起來和真人一般無二的三個人身軀之上突然裂開一絲絲的裂紋,一股令人心驚的恐怖氣勢爆發出來,葵水之精和壬水之精混合編織而成“坎水正雷”轟然爆發!
葵水屬陰,壬水屬陽,陰陽交織,壬水天一神禁之中的禁制法術轟然爆發!
那一股賁烈,陰晦,相互糾纏成螺旋的力量迸發出難以想象的牽引力量。
將敵人牽扯到其中,然後以螺旋之力將其碾碎!
王驊見了瞬間一揮袖,一道狂風迸發出去,那無形風刃隱約間化作一頭張牙舞爪的猛虎,然後猛虎嘶吼探爪,想要直接破了那“坎水正雷”。
“轟!”
風水之力相互碰撞,風狂水柔,盤旋成陣的水柔之力瞬間破碎。
可就是在這一瞬間王驊的臉色變了變。
“草他娘!那人到底是誰?這法術太陰毒了!”
吼聲落下,破碎的坎水正雷驟然爆發!
陰柔的螺旋之勢既然無用,那就直接爆發壓縮凝練到極致的水陰之力!
又一聲巨大的轟鳴當中,一蓬巨大的水霧迸發出來reads;。
那水霧在白日下渲染出一道美輪美奐的彩虹,可這個時節,沒有誰會去欣賞那美麗的彩虹,因爲,那美麗遮掩下的,是難以想象的死亡危機。
“呔!”
王驊剎那間鬚髮皆張,無形的風壓以王驊爲中心平鋪開來,形成一面強大的風遁。
但是,仍舊不夠。
王驊修煉的法門不是龍虎道宮嫡傳,所以威力只是相比一般的修行法門來說還算不錯,但是,壬水天一禁制屬於神禁,這法門比王驊修行法門高深了不知道多少倍,自然而然的,壬水天一神禁的威力也比王驊的所施展的法術威力強大的多。
眼看着自己的風遁無法壓制那坎水正雷,王驊的眼中猛地閃過一絲陰鷙。
倏忽間,王驊伸手一抓,一股狂風溢出,那其身側那擅長溜鬚拍馬的弟子抓到了身前,隨後龍虎秘法灌入對方體內,那善於鑽營的弟子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然後就感受到一股燥熱之意在其體內瀰漫開來。
“呼……”
龍虎之力蒸騰,那諂媚弟子竟然身軀崩解,血肉融化,整個人竟然化作血霧融入王驊的風盾當中……
那個被獻祭了的弟子似乎到死都不太明白:“我纔是師父喜愛的弟子啊……爲什麼?”
以血肉獻祭的風盾變成通紅,其中的防禦威力也被數倍增強,增強後的風盾成功的擋住了那一波侵襲。
落地之後,王驊看着自己身邊那一名弟子皺眉問道:“你受傷了嗎?”
“我沒事。”那名有些老實木訥的弟子恭敬地說道。
頓了一下之後,那名弟子想了想便又說道:“父親大人。”
“嗯。”王驊含糊地答應了一句,似乎是覺得惋惜,他感慨道:“可惜了,那小傢伙挺不錯的。”
不過,也僅此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