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之後都沒有等來對方的言語反擊,蘇劍泉長出了一口氣。
他嘴頭上不肯吃虧,罵得厲害,可實際上,和那個娘們之間戰鬥那真叫一個累。
即便熱如此,蘇劍泉也受了一些內傷,這也就是他身軀強橫,煉魄階段,每一個小境界都修煉到了圓滿,更是受過無間之間的洗滌,還凝練了絕品之相的魄丹。
若說一般人,一番戰鬥下來,不死也是脫一層皮的。
對方是真正會戰鬥人。
對方也真正地把自己的所學完美地運用到了殺人這件事上。
和這種人戰鬥,那必須提起自己十二萬分的‘精’神,不然的話,稍不留神,對方就會給你留下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在金衣‘女’子離開之後,青雲劍派內剩下的都是些零星的,不足爲慮的戰鬥,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鬥戰,青雲劍派慘勝。
蘇劍泉掃視了一下戰場,隨後從半空當中落了下來。
在蘇劍泉下來之後,‘玉’溪海棠沉默微笑着遞給蘇劍泉一塊潔白的,帶着淡淡海棠清香的手帕,蘇劍泉同樣回以微笑,而紅蓮則一臉凝重地過來說道:“對方這麼棘手,讓她這麼走脫好嗎?”
蘇劍泉深吸一口氣說道:“她不會一直走脫,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一次見面。”
“嗯!”紅蓮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不過她眼中擔憂卻沒少一分。
大晉一座無名山中,金衣少‘女’此刻正藏身於一個昏暗的‘洞’‘穴’當中。
這座山就是大晉很普通的一座山,那山‘洞’也是很普通的一個山‘洞’,此刻,模樣好看,容顏冰冷的金衣‘女’子就在這昏暗的山‘洞’當中,在和蘇劍泉的戰鬥當中是,少‘女’其實受了不輕的傷
。
只是她有特殊的法‘門’,可以壓制自己的傷勢。
可是,這種法‘門’不是沒有代價的。
在鬥戰的時候,這種法‘門’可以讓修士一直保持巔峰的狀態,可一旦脫離戰鬥,之前壓制的傷勢就會一股腦爆發出來,一股腦所爆發出來的傷勢甚至比慢慢積累的傷勢更爲嚴重。
這也就是她,若是一般人用這種法‘門’,那在擺脫戰鬥之後,被壓制的傷勢突然爆發出來,那隻怕當場就死了。
不過,金衣‘女’子乃是龍虎嫡傳,身具龍虎秘法,加上這‘女’子膽大心細,即便是傷勢一瞬間一起爆發,她也死不了。
在逃走之後,金衣‘女’子就找到了這個隱秘的地方進行療傷。
運功許久之後,那‘女’子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一處山‘洞’‘陰’暗‘潮’溼,‘潮’溼的土石當中還有蜈蚣,土鱉之類的東西慢來爬去,可那金衣少‘女’恍若未覺一般,她的眼中瀰漫着思索之‘色’。
對於這裡的環境,金衣少‘女’絲毫不介意,此刻她正在思索着如何‘弄’死蘇劍泉。
這是個比較艱難的命題,估計這少‘女’一時半會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
且不說這金衣‘女’子,在諸多戰力離開之後,青雲劍派這邊也是忙活得不行。
在死了邪佛,殺了不少叛逆弟子之後,這青雲劍派終於是穩定了下來。
在那之後,青雲劍派重新召開了授位大典,這青雲劍派的老掌教早就有了傳位的意思,到他那種境界,早就有了知天命之能,自己什麼時候死,那都是‘門’清的事。
與其臨死前還佔着茅坑不拉屎,不如把位子讓出來給小的做。
趁着這段時間,老的試試看衝擊一把,若是能再有突破,也能多活一段時日。
只是這一次的授位儀式不如一開始的隆重……
就連前來觀禮的人都不多。
青雲劍派這一次可謂是大傷元氣,就連和他們走得近的一些‘門’派都被殺了不少人,在青雲‘亂’之後,那些大晉之內的勢力基本上藉口家中有事,紛紛告辭了。
留下來的,那都是一些老‘交’情了。
蘇劍泉一行人也被青雲劍派方面挽留了下來。
之所以留下蘇劍泉他們,是爲了接下來的地盤爭奪
。
流雲觀這一次手伸得太長,不僅覬覦着別人碗裡的‘肉’,更是直接搶到了別人鍋裡的‘肉’,這不能忍。
所以,青雲劍派打算反擊。
不過,這一次青雲劍派也是損失不小,爲了更好地搶地盤,他們需要蘇劍泉的幫助。
蘇劍泉樂助其成,不過,所有搶下來的東西,神鬥劍派一方要四成!
不還價!
這是很公道價碼,要是沒有神鬥劍派一脈的參與,他們連一塊‘肉’都搶不下來,不過神鬥劍派一脈完全可以不帶着他們自顧自地過來搶地盤搶勢力。
只是那樣吃相未免太難看了一些,而蘇劍泉一方也需要其他的藉口,甚至豎立一個傀儡宗‘門’在大晉纔好下口,不然的話,保不齊回會引起大晉的民怨。
一番衡量之後,青雲劍派答應了神鬥劍派的要求。
於是,大晉境內的格局開始從新劃分,這對大晉境內的勢力來說,無疑是一場地震一般的‘波’折。
蘇劍泉爲了穩固在大晉的跟腳,直接在暗中,以鬥神巔運輸兵力,他把萬里給調了過來,讓他作爲駐紮在大晉的執事,另外‘抽’取其他堂口當中的一些弟子過來,蘇劍泉更是讓黃士龍也駐紮於此。
這畢竟是新開闢的地盤,蘇劍泉需要掌教一脈的弟子在這裡運營一段時間。
這一次的格局變化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月,等到這裡的事情了結,這年祭早就過去了,就連元宵等節日也在忙碌當中悄然過去。
不過,在外界沉浸於過年的歡樂當中的時候,隱藏於那張燈結綵之下的,是一場場無聲的戰鬥。
璀璨的華燈下,不知道多少鮮血在悄然流淌,不知道多少屍首黑暗中的的跌入‘陰’溝當中。
那些‘門’派的大佬們就站在雲霧繚繞,仙氣盎然的山峰之頂,看着底下的世界沉沉浮浮,那淡然眸子當中所浮現的,是一種看透了浮華的冷酷。
這就是這個世界。
即便是修行之人也在爭奪。
和人爭,和天爭,和萬物爭。
而那一座座仙氣盎然的仙‘門’靈山,更是世俗當中無數鮮血和屍骨澆築起來的。
很殘酷是嗎?
可世界就是這個樣子,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殘酷。
也正是這一份殘酷,一直推動着人族向前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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