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劍泉挫敗譚申虎,蘇劍泉轉過身來,對着所謂的極樂四秀說道:“你們一起上吧。”
好熟悉的話語。
可現在說出來已經沒有人敢於輕視蘇劍泉的話了。
在場的人轉變了一開始的態度,開始的時候他們覺得蘇劍泉狂妄,可現在,他們卻開始期待起蘇劍泉和四秀之間的戰鬥。
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下,四秀卻沉默了。
和那些圍觀的人一樣,他們再也不敢輕視蘇劍泉。
四公子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接下這挑戰。
接下挑戰之後,即便是贏了,他們也勝之不武,甚至對方可以借自己爲臺階,名聲大漲。
如果敗了……
呵呵,四個打別人一個,還敗了,那以後極樂四秀也就不用‘混’了。
就在衆人爲難的時候,落‘花’公子上前笑道:“泉公子修爲高強,‘花’某佩服,只是四人齊上,難免勝之不武。”
對方言下之意,我們四個打你一個,一定會贏,只是那樣贏得不好看。
可在其他人看來,這就是慫了吧?
一處包間當中,被落‘花’公子稱作程先生的老者卻對着一名男子說道:“其實極樂四秀不比鬥,只是覺得付出和所得不成正比罷了。”
可是,能夠如此‘洞’悉豪‘門’意圖的畢竟是少數,所以,大多數的人還是覺得,這個極樂四公子是慫了。
落‘花’公子說話態度溫文爾雅,叫人如沐‘春’風。
但是話裡的意思,絕對說不上是好意的。
落‘花’公子話裡的意思就是:“你一定不會是我們四人的對手。”
四公子雖然心中驚詫於蘇劍泉的手段,但是,四人圍攻的之下還能勝出?四公子是不信的。
和譚申虎那種散修不同,他們可都是名‘門’大派的弟子,不過是傳承還是見識,都並不是譚申虎那種散修可以比擬的。
但是,他們忽略了一件事。
迄今爲止,譚申虎都是從底層一步一步搏殺上來的,而他們,不過是溫室當中的‘花’朵罷了。
所以,蘇劍泉壓根就沒把他們放在自己眼中。
“還是一起來吧。”蘇劍泉臉上帶着自信地笑說道:“這樣比較省事,不然的話,那‘花’魁歸屬要如何分?”
蘇劍泉此言一出,四公子面‘色’發青。
竟然有這麼不知好歹的人?
好話說了那麼多,對方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四人當中,雪月公子說道:“我們四人勝你又能如何?你倒是雖敗猶榮了。”
落‘花’公子微笑:“正是此理。”
“那就在加點彩頭好了。”蘇劍泉言罷,直接拿出一塊腦袋大紫煌庚金,這玩意沒什麼特殊的用處,就是值錢!
嗯,就是有錢,任‘性’。
見到那麼一大塊紫煌庚金,饒是出身大家族的極樂四公子也是呼吸一頓,其中幾人都是目光灼灼。
這麼一大塊紫煌庚金,得值多少錢?不,是能練出多少上好的兵器?
又能換成多少家族貢獻?
一時間,四公子的呼吸都變得灼熱粗重起來reads;。
“好,既然你求敗若渴,那就讓我們來會會你!”四人當中,修爲最弱,心‘性’也是最差的雪月公子急切說道。
話音一處,落‘花’公子皺眉,心中暗道:“真是草包!”
浩然公子和昆吾公子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蘇劍泉手一掂,紫煌庚金飛到半空當中,懸浮在那裡,蘇劍泉說道:“既然是賭約,你們也要拿出相應的東西吧?”
四公子表情一滯,隨後幾人面面相覷,一番傳音入密之後,四人商定,反正輸不了,那索‘性’拿出來好了。
於是,雪月公子拿出一個‘玉’瓶子說道:“冰肌‘玉’骨丹,風家的祖傳丹‘藥’,雖然不能‘肉’白骨,活死人,可療傷或者洗練身軀的效果絕對不差。”
之後,昆吾公子拿出一柄下品寶器級別的小劍,浩然公子拿出一篇家族長輩的“禮正手稿”,可以阻擋一次不超過紫府境界的攻擊,即便超過紫府境界,其攻擊也會被大幅度的削弱。
最後是落‘花’公子,他想了想處,隨後拿出一塊鱗片。
那鱗片很大,差不多有臉盆大小,上圓下尖。
那鱗片上有一道道淡淡紫金的紋路,細細看去,好似‘波’‘浪’有好似火焰,一股淡淡威壓的從那鱗片上瀰漫出來。
“龍鱗?”有人驚呼。
落‘花’公子笑道:“正是!”
說完手腕一動,那龍鱗也懸浮到半空的當中。
一時間,那寬敞的舞臺上五件寶物熠熠生輝,撩撥人心,甚至有人險些按捺不住想去拿那些寶物……
可惜的是,但凡寶物啊,必然是有強者守護的reads;。
那五人在臺上,誰敢妄動?
或許可以乘着五人兩敗俱傷的時候得那漁翁之利?
有些居心叵測的人想到。
蘇劍泉只是爲了‘激’起對方戰鬥的‘欲’望,對於他們的東西倒是不在意,見到衆人準備完畢,蘇劍泉淡淡笑道:“如此,便好了?”
“閣下小心了!”
四公子齊齊說道。
這個時候,四公子不在爭鋒相對,反倒生出一絲同仇敵愾的氣勢。
這四人雖然同爲競爭對手,但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或許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對手!
而當最瞭解四個人聯手起來的時候,其威勢是不可想象的。
一處包間當中,四公子之前最後下臺的老者見了心生感慨:“這恐怕是意料之外的變數了。”
是啊,其四人聯手,蘇劍泉如何能夠擋得住?
倏忽間,就見四道氣勢如飛虹乍起,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攻來。
四公子所掌握的武學各不相同,但是在這一刻,他們的力量竟然毫無滯礙地聯合起來,帶着封絕天地的氣勢籠罩了蘇劍泉。
雪月公子風凌天氣勢如虹,道道雪白真元好似倒卷飛雪,真元所過之處,萬物冰封,在其身後,一輪雪月冉冉升起。
浩然公子劍出浩然,至剛至大的氣息籠罩下來,帶着聖人之威,帶着浩然之力。
昆吾公子最爲簡單,一劍斬出,帶起一片蓬勃氣勢,吳勾連同其腳下的大地似乎化爲一體,剎那間天地翻轉,大地覆壓而下。
面對這絕境一般的境地,蘇劍泉垂首而立,對那攻來的四道攻擊不聞不問,好似沒有注意到那些攻擊一般reads;。
當那些攻擊堪堪及體的時候,一直沉默的蘇劍泉動了。
蘇劍泉的動作不快,比四公子的速度慢得多。
但是……
蘇劍泉動作卻用着不快不慢地速度擋住了極樂四秀的攻擊。
瞬息之間,擋住了四人的攻擊。
這看起來似乎是矛盾的,但是,蘇劍泉真的就這麼做到了。
看起來速度比對方慢,但是,蘇劍泉卻抓住四人配合當中的時間差,依次展‘露’手段,長劍閃過,逐個擊破!
即便四人合擊,卻也無法奈何蘇劍泉!
蘇劍泉速度在衆人眼中並不快,卻詭異地擋住了四面八方的攻擊。
這叫衆人如何也想不通。
極樂四秀也想不通。
他們一起衝向了蘇劍泉,然後在堪稱絕境的情況下,蘇劍泉動了,長劍出鞘,劍氣如虹,分擊四處,竟然以一招敗退了四人?
當蘇劍泉的攻擊打來的時候,他們只覺得自己體內的氣力在不斷流失,然後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着後方跌去。
四人圍攻,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落‘花’公子四人看向蘇劍泉,蘇劍泉環視衆人一週之後說道:“承讓了。”言罷,蘇劍泉長劍歸鞘,隨後長袖一捲,那些賭注悉數落入其袖中。
一時間,人羣喧譁,竟然真的贏了?
難以置信地議論嗡嗡嗡地涌起,在那令人煩躁的聲音當中,蘇劍泉毫不在意地拱了拱手,然後對着老鴇子說道:“‘花’魁可是我的了?”
“啊?啊!是!是您的!”那老鴇子不知道蘇劍泉是何方是神聖,但是能以一己之力挫敗極樂四秀,光是這恐怖的實力都叫那老鴇子不敢多說什麼reads;。
蘇劍泉淡淡一笑:“那送到二樓包廂即可。”
說完,蘇劍泉就轉身離開了。
至於其背後的種種議論,蘇劍全當他是背景了。
極樂四秀看着蘇劍泉遠去的背影一時間心裡百感‘交’雜,心裡酸酸的,還有點痛痛的。
最沉不住氣的風凌天一聲怒吼:“你……你給我站住!”
然後蘇劍泉就真的站住了,蘇劍泉回過頭問:“你有事?”
“我……我……”嘟囔了半天,雪月公子卻不知道如何說,只是一個勁地再說“我”字。
蘇劍泉笑了笑,隨後轉身繼續離開:“不知所謂。”
簡單的四字評價卻叫雪月公子面‘色’殷紅,這是給蘇劍泉氣得。
在蘇劍泉離去之後,這一樓留下了種種猜測以及種種傳說。
那人來自何處?
是何背景?
爲何如此強大?
種種猜測不一而足,此時此刻,衆人議論的焦點已經不是什勞子極樂四秀了,而是這個突然蹦出來的泉公子了。
之後‘花’魁‘交’接的工作進行的很順利,並沒有什麼人從中刁難。
蘇劍泉他們也很低調,和來的時候一樣。
只是,他們今晚在這裡留下的事蹟,不用一晚上時間就會傳遍整個極樂天,屆時,這突然冒出來的三人只怕就要出名了。
之後擔任豪‘門’客卿,迎娶大家閨秀,成爲一代高手,走向人生巔峰!
美好的人生似乎再向他們招手,甚至不少人替蘇劍泉他們憧憬起來。
只是,這些都只是他們的妄想罷了reads;。
在蘇劍泉離開之後,王家的包廂當中,那‘脣’紅齒白的少年問道自家的客卿:“程老,那個泉公子到底有多厲害?”
“呵呵,到底有厲害老朽也是看不出來的,不過,接下來,這極樂天有要有不少‘波’折了。”
“嗯!”
那少年年紀不大,聽了程老的話之後,一臉的憧憬。
不多會的時間,極樂四秀也相繼離開,一些來這隻爲看熱鬧的人也逐漸離開,這凝翠樓當中的熱鬧逐漸散去,不過,仍舊有一些專‘門’來喝‘花’酒的人留了下來。
極樂天這一夜註定是不安靜的,因爲有人打破了這裡的‘波’瀾。
‘花’府當中,落‘花’公子‘花’千城一臉凝重地想這事。
本來他突破到紫府境境界乃是一件好事,可萬萬沒想到,自己揚名立萬的機會竟然被那個所謂的泉公子的奪去了。
“豈有此理!”
書房當中,‘花’千城一拳捶在上好的黃梨書桌上,若不是收了力度,只怕他一擊能把這房子都震塌了。
便在這時,一位留着三縷長鬚,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從書房之外走了進來,他就站在‘門’口,看着模樣俊美的‘花’千城。
見了那中年男子之後,‘花’千城起身行禮道:“父親。”
“敗了?”‘花’千城口中的父親如是問道。
“……是。”雖然很不甘,但是他還是承認了。
“嗯。”‘花’千城之父點了點頭,能夠承認自己的失敗,那很好,所以他繼續說道:“既然敗了,那就尋找原因,‘弄’明白自己爲什麼敗了。”
說完之後,‘花’千城之父轉身離開了。
院落當中,一位身穿錦緞長袍的男子跟上‘花’家家主,那管家一樣的人問道:“老爺,是不是太嚴厲了?少爺也不容易的。”
“總是順風順水,也不是好事,焉知這一次不是因禍得福?”‘花’千城之父說道。
那管家聽了不由得心生拜服之心:“老爺思量周全,不過,公子是四人圍攻對方敗了的……”
“什麼?”‘花’家家主險些一個踉蹌,趴地上去!
另一邊,雪月公子的府邸可就不那麼太平了。
雪月公子一回到家就大發雷霆,好似吃了炮仗一般。
發了一通瘋之後,風凌天對着自家的下人說道:“去,去給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對方的底細給我查出來。”
“是!”風家的下人當即退了下去。
四公子當中,最爲淡定的應該就是浩然公子了。
身爲儒‘門’傳人,孔家落腳於極樂天卻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不過,顯然,孔簡自己是不在意那一場輸贏的。
實際上,就連所謂的四公子之名,他也是不在乎的,他被列入四公子當中,也僅僅是其他人多事罷了。
倒是昆吾公子吳勾回到家中一言不發。
他是和浩然公子一般安靜的人,落敗之後,他從凝翠樓回到吳家,然後就一直閉‘門’不出,把自己鎖在一處幽暗地祠堂當中。
他閉着眼睛盤膝坐在蒲團上面,吳勾的腦海當來來回回回放着蘇劍泉曾經施展出的兩劍。
一次又一次的模擬當中,吳勾不斷地用‘精’神模擬當時的場景,而他自己則帶入其中,或者是譚申虎,或者是自己,或者是另外三公子,又或者是其他的圍觀者。
不知道多久過去了,蠟燭燃燒的聲音悄悄作響,在這寂靜當中,吳勾驟然睜開了眼睛,古銅‘色’的臉上,吳勾的眼睛亮得嚇人。
極樂四秀落敗之後的表現出各有不同,可還有一人也在蘇劍泉手下落敗了。
青羽衛的大當家的紀綱正在青羽衛的衙‘門’當中和譚申虎‘交’談着。
或者說,紀綱正在訓斥着譚申虎。
此刻紀綱端坐在青羽衛大統領的寶座上,下面則是半跪在地的譚申虎。
紀綱已經聽完了譚申虎的陳述。
在紀綱面前,譚申虎不敢有所隱瞞,將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說了出來。
其中速包括自己打算搶走‘花’魁,順帶給蘇劍泉扣帽子的事情。
這些事情在任何一個紀律嚴明的組織當中都是不可原諒的罪責,但是,這裡是青羽衛,青羽衛當中,大統領就是法,就是天!
只要對大統領忠心耿耿,只要對大統領誠實,那麼其他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所以,對於自己胡來的事情,譚申虎一點都不在乎。
譚申虎在乎的,只是自己給青羽衛丟臉這件事。
果然,紀綱聽完之後從自己的寶座上走了下來,然後一腳踹在了譚申虎的臉上,把他踹翻在地,一邊踹,他還一邊罵:“你個沒用的東西,老子真是白養你了!”
“你說你一個紫府境界的強者,竟然被抱丹二層的修士給嚇住了,你說你丟不丟人,丟不丟人!”
紀綱五大三粗,身材壯碩,黝黑的臉上長着鋼針一樣的胡茬,看起來跟鍾馗一樣。
這樣的容貌,絕對比血斧李天奎之流還要粗獷。
說起來,這紀綱也是從軍出身,能有今日修爲實力,不僅時期本身的謀略意志了得,更有不少奇遇在其中。
在紀綱那壯碩的身材面前,譚申虎的個子也就和小木棍差不多。
“丟人不?知錯了不?”
紀綱終於踹滿足了,停下虐待問道譚申虎。
“知道丟人了,知錯了!”
譚申虎大聲地怒吼着。
這是青羽衛的規矩,做錯要承認,捱打要站穩,就算被打到半死,可長官問話的時候,也要大聲的回答。
這是規矩。
所以譚申虎吼道極其響亮!
紀綱很滿意譚申虎的表現。
其實他也沒用力,那些重腳看似很重,實際上並沒有讓譚申虎筋斷骨折,僅僅是很痛罷了,痛到卵都縮到一起了。
這是紀綱用來教訓手下的不二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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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負,外人想欺負?
那你的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發泄完心中不滿之後,紀綱對着譚申虎說道:“去點上兩百兄弟,把那小子給我拿下,要是還拿不回來,你也別歸來了,讓你手下人把腦袋給我提回來!”
“是!”譚申虎從地上爬起來,絲毫不在意一身的腳印右手捶在自己的‘胸’口怒吼着。
“滾犢子!”紀綱揮手道。
“是!”譚申虎真的就滾了……
在譚申虎離開之後,紀綱才用那蒲扇一般的大手‘摸’着自己下巴上的鋼針說道:“嘖,到底從哪裡蹦出來的小子?老葉家請來的?‘奶’‘奶’地。”
蘇劍泉知道自己這一番高調的出手必然會引來諸多實力的注意。
但是,他遠遠沒料到,自己這一番攪‘混’水的舉動竟然驚動了極樂天的根本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