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你想出去和那些草包沒鬥上一鬥嗎?”
蘇劍泉問道。
翠‘花’,自然說的就是妙錦兒。
說來也是可憐,一代極樂天的‘花’魁的名諱竟然被蘇劍泉改成了翠‘花’這種俗氣到爆的名字。
蘇劍泉當初決定的時候,只是因爲妙錦兒這種名字有點長了,而且太文藝了一些,不是一個‘侍’‘女’應該有的名字。
所以蘇劍泉腦袋一拍就決定了妙錦兒的新名字,就叫翠‘花’reads;!
妙錦兒自然是不同意的。
其實妙錦兒對於名字這種事是渾然不在意的,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叫翠‘花’這樣的名字!
這要是傳出去,指不定會被同行笑死!
哪怕是金‘花’這樣的名字都比翠‘花’好太多。
可惜的是,蘇劍泉纔不管妙錦兒同不同意,他反正是這麼自顧自地叫上了。
只不過,每一次叫翠‘花’的時候,妙錦兒都會糾正蘇劍泉,兩人似乎較上勁一般,一個翠‘花’翠‘花’地叫着,一個不厭其煩其糾正着。
一開始的時候妙錦兒還有些害怕,畢竟不知道新東家是個什麼‘性’格,如果是個暴躁的個‘性’,那一怒之下‘弄’死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好在,蘇劍泉不是那種暴虐的人。
妙錦兒也是逐漸放心了下來。
聽到蘇劍泉又叫自己翠‘花’,妙錦兒將手中的托盤放下,隨後一臉溫潤笑容地說道:“公子,是妙錦兒呢。”
“我知道了,翠‘花’,話說,你到底有沒有興趣?”蘇劍泉問道。
妙錦兒無奈,她回答道:“公子,對方都是些修爲高強的強人,妙錦兒雖然也練過一些功夫,可……可那都是些機不着調的才粗淺功夫。”
想到這裡,妙錦兒面‘色’微紅。
她心想,自己練得那些功夫哪裡是粗淺?
分明就是勾引男人,在‘牀’第間逞能的功夫,這要是說出來,會被羞死的吧?
蘇劍泉打量着妙錦兒,在那審視般的目光下,妙錦兒臉‘色’愈發酡紅,好似喝醉了一般,到最後她甚至覺得自己體內像是着了火一樣:“羞死了!”
“奇怪,這妮子臉紅什麼?”蘇劍泉倒是看的莫名其妙,好生生的,你給我臉紅什麼?
蘇劍泉打量完了之後說道:“你確實有一些底子,所以,有我的幫助,你對付那些草包是沒問題的,所以,你要是信我的話,可以試試。”
妙錦兒聽得心神澎湃,心想他什麼時候和那些高高在上修士公子們切磋過?
即便是她想和那些人切磋,可對方所想的,最多也就是和她在‘牀’上切磋一下“功夫”吧?
心‘潮’澎湃之下,妙錦兒說道:“我……我願意!”
說完,妙錦兒的臉又紅了。
蘇劍泉不管對方臉‘色’變化,他拿出自己江雪劍遞給她說道:“來,拿着我的劍去。”
“就這樣?”
妙錦兒顯得有些不可思議,僅僅這樣就可以了?那要修煉成修士是不是太簡單了一些?
“嗯……”蘇劍泉沉‘吟’一下說道:“這樣!”
隨後,蘇劍泉隨手一畫,手指在空氣當中蜿蜒遊走,筆走龍蛇一般,一道靈光就出現在空氣當中,畫完之後蘇劍泉臨空一點,那琥珀‘色’的靈光符篆就落入妙錦兒的那碗銀耳蓮子羹當中。(?)
蘇劍泉擡了擡下巴,示意對方把那碗蓮子羹喝了:“喝了它,你就能和你眼中的那些所謂的高手過手了。”
“當真?”妙錦兒一臉的難以置信,不過她的眼睛卻是亮得嚇人。
在她看來,如果蘇劍泉的手段真的很厲害,那這手段真是太的匪夷所思了。
蘇劍泉點了點頭,說道:“試試便知道了。”
妙錦兒豁出去一般的端起那碗蓮子羹,隨後仰頭喝了下去。
“嘶……”一口喝下去之後她才發現,那蓮子羹好燙嘴。
不過,隨着蓮子羹入腹,一股暖洋洋的力量似乎隨着那一碗好喝的蓮子羹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出去。
“這……是什麼?”感受着身體的變化,妙錦兒一臉的不可思議。
體內有什麼東西在奔涌,那暖流一般的東西好似大江一般澎湃。
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卻也是一種危險的感覺。
那些洶涌澎湃的力量似乎隨時都會突破自身身體的限制,讓自己也處於崩潰的邊緣。
妙錦兒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眼睛變得很亮,白皙的肌膚更是要綻放出光芒一般。
“真的可以嗎?”妙錦兒問道。
“你可以自己試試啊。”妙錦兒想了想,隨後握緊了拳頭:“嗯!”
對於那些時刻在樓下叫囂,打算以蘇劍泉等人爲跳板的人着實可惡!
其實,這是妙錦兒在下意識地維護蘇劍泉等人。
倒不是說妙錦兒喜歡上了蘇劍泉。
而是妙錦兒喜歡上了紅蓮!
呵呵……
然後,妙錦兒就在蘇劍泉的慫恿下下樓去了。
在妙錦兒離開之後,如今的棠公子和蓮公子也進入蘇劍泉的房間當中,海棠倒是一臉擔憂地說道:“這麼做怕是不妥吧?”
蘇劍泉攤手笑道:“出不了事的,下面就沒有像樣的高手。”
紅蓮一撇嘴說道::“哼,你壞心眼最多了!”
這般說着,紅蓮任‘性’一般在走出房間,她得去是出了意外咋辦?
海棠也想看着熱鬧,所以她歉意一下就跟了出去。
在衆人都離開之後,蘇劍泉閉上眼睛,嘗試溝通起來江雪劍。
江雪劍不是凡品,落入蘇劍泉手中的時候就已經是極品寶器了。
而這一段時間以來,蘇劍泉一直都在溫養那一件寶物。
以自己的神念‘精’神去打磨溫養寶劍,以外界元靈培植其內部靈蘊。
那麼長時間以來,本就材質非凡的江雪劍變得更加的剔透,其內部的靈‘性’愈發的深厚。
雖然距離靈識內生,成爲玄器還差了很多,但是距離半步玄器已經很近了。
所以,雖然江雪劍被蘇劍泉‘交’給了妙錦兒,但是,蘇劍泉的神念卻可以附着在那寶劍之上!
這是蘇劍泉讓妙錦兒去迎戰挑戰者最大的底氣。
外面的大堂當中如今聚集了不少的人,其中有一些是真有本事的,在極樂天當中也是有些名氣的。當然,對於蘇劍泉來說,本事就那樣。
妙錦兒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來到外面,自然引起了一陣‘波’瀾,不少人都吹起了口哨了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
有些有眼力勁的見,妙錦兒懷裡抱着一柄好看卻漂亮的劍,而那劍正是蘇劍泉常用的佩劍的時候,不少人‘激’動起來,他們心想,這是蘇劍泉終於要出來應戰了?
這些天來,蘇劍泉敗退青羽衛,力壓極樂四秀的事情已經英遠遠傳開了。
不少沒經歷過那場面的不由得心生遺憾,圍在這裡只求目睹當日一戰。
當然,其中自然也有一些頗有實力的人,他們的目的就是出名。
那些的頗有實力的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妙錦兒身後,希冀着蘇劍泉的出現。
但是,他們失望了。
妙錦兒第一次面對這麼多的“高手”,所以難免緊張,在衆人目光灼灼看來的時候,妙錦兒險些就放棄了。
就在她四處張望的時候看見了二樓的紅蓮,紅蓮微笑着對妙錦兒頷首微笑,一瞬間,妙錦兒感覺一勇氣直衝天頂,她把手中的劍緊了緊,鼓起勇氣說道:“泉公子說,讓我來迎戰你們reads;。”
“你們誰想挑戰泉公子,就請先過我這一關。”妙錦兒說道。
熱鬧的大堂當中靜了一下,隨後爆發出一陣鬨笑。
“妙錦兒你說笑呢吧?你?若‘牀’上功夫,我倒是願意和你比劃比劃!可這是男人的事,你一邊涼快去吧。”
“哈哈哈……你會用劍嗎?”
“我想問,你能拔出手裡那一柄劍嗎?”
一時間,種種嗤笑的聲音傳來,叫妙錦兒又羞又怒,可她該怎麼辦?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藝伶,是人盡可夫的婊*子,即便冠了一個‘花’魁的名頭,可那也只是一個比較貴的婊*子。
污言穢語之下,妙錦兒低着頭,臉‘色’發紅,抱着劍的身子是那麼的單薄。
處於二樓的紅蓮幾乎看不下去了,她臉‘色’‘陰’沉,幾乎想要跳下場去大殺四方。
這羣敗類,死多少都不值得可惜。
就在她‘激’將衝動的時候,海棠按住了他的肩頭,海棠說道:“別急。”
“真不懂夫君爲什麼要讓她一個弱‘女’子去做這種事。”紅蓮顯得很憤慨。
“沒有誰是天生的弱者,想要被別人尊重,那這一份尊重就只能是她自己去拿回來,不然的話,她就永遠是那個‘花’魁妙錦兒。”蘇劍泉聲音突然從紅蓮身後傳了出來。
紅蓮嚇了一跳:“嚇,你想嚇死我啊?”
蘇劍泉笑了笑,他擡起下巴指了指下面說道:“你看吧,她會有出人意料的表現的。”
紅蓮順勢望去。
下面,一直低着頭,顯得無比單薄可憐的妙錦兒擡起頭,此刻,她的臉上已經沒了驚惶無措,有的只是一片堅定和安寧reads;。
她環視着那羣修爲或高或低的修士說道:“小‘女’子或許無知狂妄,但是,這是泉公子吩咐下來的,我只能照做。”
“‘吟’!”
妙錦兒驟然拔劍,一聲清亮劍‘吟’從那長劍上傳‘蕩’出來,絲絲寒意瀰漫,那寒意幾乎瀰漫到他們心底一般。
長劍在手,弱‘女’子身上也瀰漫出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
這氣勢的變化叫衆人心中一凜。
而看着這變化的蘇劍泉卻‘露’出一絲笑意。
妙錦兒也覺得不可思議,體內力量奔騰的感覺似乎有回來了,這讓妙錦兒覺得分外的奇妙,這番變化帶來的,自然是對蘇劍泉神鬼莫測手段的敬畏。
“請諸位賜教!”妙錦兒就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上,體內戰意‘激’‘蕩’之下,她學着往日話本當中看到的故事如此說道。
那模樣,倒也有模有樣!
“那我就來試試!”妙錦兒話音落下,就有一位白衣劍士從下面的人羣中走出。
這人是無影劍何進,也算是極樂天當中小有名氣的高手,這人經常流戀‘花’叢,所以妙錦兒也是知道對方威名的。
見到無影劍站了出來,妙錦兒心中速緊張了一下,不過她還是說道:“請。”
人羣當中,披着畫皮,僞裝成另一個人的風凌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那無影劍是他唆使上去的,這何進雖然好‘色’,但是本事還是有的。
對於一個小小的‘花’魁,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個什麼泉公子即便再厲害,也不可能再幾日之內調教出這麼厲害的人來。
說來也奇怪,風凌天派出調查蘇劍泉的如竟然音訊全無,好似的這人是突然間冒出來一樣,這一點,頗爲奇怪reads;。
所以,這一次的挑戰風‘波’,其中未嘗沒有風凌天在其中出力。
現在,風凌天最樂意看到的,就是蘇劍泉一方出醜!
何進走到近前,對着妙錦兒微微頷首道:“在下劍出無悔,姑娘小心了。”
妙錦兒凝重以待,覺得這是平生遇到過的最大的一次危機。
樓上,蘇劍泉紅蓮海棠他們卻是撇了撇嘴:什麼劍出無悔?狗屁不通。
何進話音落下之後,懸在他腰間的無影劍驟然出鞘,長劍舞成一團,竟然瞬間沒了蹤影。
那無影劍本來就薄起來分外的輕薄,加上那快速舞劍,那長劍確實瞬間就沒了蹤跡。
妙錦兒瞪大了眼睛,卻無法發現對方長劍的蹤跡,一時間無比緊張。
緊張到忘了該怎麼辦,於是,她就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
何進見狀微微一笑:“終究是‘花’瓶罷了。”
圍觀的衆人也是嘆息,還以爲能見到什麼經驗的場面呢,風凌天更是笑意滿臉,這一次,吹牛吹過了吧?
二樓上面,蘇劍泉也閉上了眼睛,神識全部沉入到和江雪劍的感應當中。
透過江雪劍的感知周圍,蘇劍泉感知到的一切都很模糊,像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
但是,用來對付何進那樣的對手卻是足夠了。
於是,蘇劍泉心念一動,握在妙錦兒手中的劍陡然動了起來,隨後劍光如虹,猛地向着前方一斬!
江雪劍乃是寶器,雖然不曾自帶器技,但是其上有冰雪寒氣籠罩,真元‘激’‘蕩’下,冰雪寒氣可以化作冰寒鋒銳的劍氣,厲害無比。
妙錦兒雖然沒有真元,甚至連真氣都沒有,但是,蘇劍泉的神念依附其上,自然威力不小reads;。
剎那間,那如雪的長劍上驟然生出一股沛然莫御的吸力,似乎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到劍中,元氣經過轉化之後,江雪劍上雪白綻放,剎那間好似飛雪倒卷,直接將那舞動無影劍的劍客‘激’飛出去!
一瞬間,勝負分曉!
人羣凝結了,似乎難以相信眼前的時期。
那何進可是築魂巔峰境界的高手啊!
即便是面對妙錦兒的時候不忍辣手摧‘花’,他留了不少力道,可也不該被妙錦兒擊退啊!
妙錦兒同樣驚訝。
就這麼贏了?
是不是太輕鬆了一些?
愣了好一會之後她才興高采烈地問道:“還有誰?!”
脆生生的嗓音這一刻竟然有了幾分豪氣。
何進從地方爬起來,他看着不滿寒霜的右手一時間竟然失神無語,一會之後他才踉踉蹌蹌地走向外面。
這極樂天是呆不下去了,不要一天,不,今天下午,他無影劍敗於修煉新手‘花’魁的事蹟就要傳遍極樂天了。
暗處的風凌天也是面‘色’訝然。
他想不明白,本該手無縛‘雞’之力的‘花’魁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難道是……
這一瞬間,風凌天想到了那柄劍!
是那柄劍,原來如此!妙錦兒拿着那柄劍可以挫敗何進,蘇劍泉拿着那柄劍可以力壓羣雄,都是那柄好看卻不張揚的劍!
風凌天,這位極樂天最負盛名的天才似乎找到了蘇劍泉什麼弱點一般,心中無比‘激’動。
“只要他不用那柄劍,我自然可以獲勝!”
近乎魔障一般的想法在風凌天腦海當中回‘蕩’,他卻不知道,江雪劍是因爲蘇劍泉而強大,卻不是蘇劍泉因爲江雪劍而強大。
自以爲找到了蘇劍泉破綻的風凌天心滿意足地離開那酒樓。
另一邊,面對妙錦兒的好聽卻帶着豪氣的喝問,衆人面面相覷。
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會和一個‘花’魁過不去,實力低下的人又不可能打得過手持寶劍的妙錦兒。
雖然已經有不少人看去來了,妙錦兒有如此戰力是因爲那柄寶劍,可寶劍畢竟還拿在別人手中不是?
估計一會之後,蘇劍泉手持威力盛大寶劍的消息,就要傳播開去了。
就在衆人準備散去的時候,有一場意外發生了……
這一出酒樓當中,突然間涌進了大量青羽衛,正式的青羽衛那都是刀口搏殺出來的狠人,幾十幾百的青羽衛聚集在一起,那煞氣是可怕的。
這些青羽衛,赫然就是譚申虎帶隊的青羽衛。
在經歷幾天的‘摸’底之後,譚申虎徹底地相信,蘇劍泉是一個沒有後臺的人!
所以他到現在纔敢明目張膽的前來抓人。
畢竟,青羽衛雖然跋扈,但是青羽衛惹不起的人還是很多的,做事之前不好好調查一番,青羽衛早就淹沒在歷史的塵埃裡了。
這也是紀綱經常教育下面人的說辭:“做事要膽大心細,拿人之前要好好調查!”
能屈能伸,是青羽衛一貫的生存法則!
青羽衛到場,不少人戰戰兢兢,見了提着劍的妙錦兒也是心中畏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便在這時,譚申虎耀武揚威一般走了出來:“那個什麼泉公子呢?讓他給老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