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遺蹟,重天之中。( -..-
崆峒世界整個被轉移了出來,多虧了韓幼斌的構思,崆峒世界轉移出來之後也可以自洽地存在虛空當中。
在天界遺蹟當中開闢一片虛無‘洞’天並非是什麼難事。
而這顆巨大的,漂浮在徐虛空當中的世界也被稱作崆峒星。
因爲再無盡星空中看去,崆峒世界也就像是一顆星星。
而在崆峒星上,一處以**力構建的境外‘洞’天當中,崆峒世界諸多強者齊聚一堂,其中最爲強大的無疑是超脫組織原本的成員,在重新落戶之後,他們被封鎖多年的境界再一次出現了攀升。
原本他們的境界只相當於玄元境界。
但是能在法身,也就是玄元境界盤桓許久的人又怎麼會沒有一點積累?
甚至很多人在回到大乾坤世界之後,自然而然地踏入碎虛境界,其中最強大的一批人甚至踏入了三‘洞’境界的‘門’檻。
而他們今天聚集在這裡,只是爲了一件事。
一衆崆峒強者中,趙廣成和列缺都端坐在上首,他們說道:“諸位,恩公……隕落了。”
衆人沉默。
他們之所以能知道這種事,是因爲蘇劍泉在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站長明燈,這長明燈當中留有蘇劍泉的氣息魂魄,本來,這長明燈是崆峒世界中的強者爲蘇劍泉祈福才留下的。
一個星球的強者的祈福和祈願,可以增加蘇劍泉相當多的功德和福德。
這種東西可以即便不用功法煉化,也能讓人逢凶化吉,化死爲生。
如果以功法煉化,更是有着莫大的好處。
然而,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蘇劍泉的氣息竟然消失了……
這是隕落了?
那麼強大的人,也會隕落嗎?
下首的冷瑤有些恍惚,她曾見識過蘇劍泉的強大,所以當她得知蘇劍泉隕落的消息之後。纔會顯得那麼不可思議,這是假的吧?假死是計劃的一部分?
列缺面容平和,語氣醇厚說道:“想來,是恩公遭遇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
“我等受恩公恩惠,自當爲恩公分擔一些憂愁,可崆峒根基不可斷,所以……可有人願隨老朽一同前去?”
“我等願意前往。”
在場衆人幾乎全部出列。各個面容肅穆,他們知道。這一次出去可能就回不來了,如果連蘇劍泉那等人物都可以隕落,那麼蘇劍泉的敵人又強大到何種程度了?
恐怕,不是他們可以匹敵的吧?
然而,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明明不能做,但是他們還是要去做。
列缺和趙廣成對視一眼,他們微微一笑,隨後說道:“已經過了碎虛境界的來幾位就夠了。崆峒的傳承也不可斷啊,此方世界的氣運也需要鎮壓。”
最終,列缺和趙廣成挑選了幾位老者一同前往。
雖說是老者,但是他們剛剛突破,壽命還有許多,但是他們這一次突破之後,潛力基本已經耗盡了。這一次之後,他們幾乎沒有再一次晉升的可能了,在留下一些強者作爲此方世界鎮壓氣運之後,列缺伸手一劃,一道‘混’沌‘色’雷霆在虛空中蔓延出來,然後化作一閃隱匿於半空當中空間之‘門’。
“諸位。請隨我來吧。”
列缺說完,身形一閃,沒入其中。
在其身後,那些自願加入戰鬥的崆峒強者一個個面容肅穆地走進那扇大‘門’當中,
這扇‘門’不僅僅是空間之‘門’,更可能是一去不復返的死亡之‘門’,但是他們義無反顧。
修士活在世上。不僅僅是一種修行,更是一種對自我道心的磨礪。
有人絕情絕‘性’,有人至情至‘性’,如果有危險就退縮,那修行路上,不僅僅是別的事情有危險,修行本身就遍佈危險,所以,道心很重要。
而且,大丈夫在世,有所爲有所不爲。
所以,他們則無旁貸。
無盡大山當中,那灰‘色’沉悶‘逼’仄的小房間當中,面容衰老無比的方巍神情凝重地看着手中的棋盤。
這是社稷收藏的諸多寶物之一,渾天棋盤。
渾天棋盤乃是一件神器,可攝取諸天萬界之因果,但是天機不可泄‘露’,渾天棋盤只能通過博弈對陣的方式,稍微地泄漏一點天機,而從中解讀出多少東西,就完全看掌控着棋盤的人的悟‘性’了。
方巍盤膝坐在棋盤之前,渾濁的雙眼當中綻放出一道道‘混’‘洞’幽暗,難以言述的光芒
。
棋盤沒有動,其上甚至卻又任何一顆棋子。
但是,在方巍的眼中,或者說,此刻方巍的‘精’神已經下陷入到無邊無際的廣瀚虛空當中。
虛空當中無數星光點點閃爍,每一點星光之間都有着極其纖細的繩索相互連接着,這是世間萬物的因果。
執掌這件神器多年,他已經不再需要用形式上的博弈獲取其中的天機和知識了。
此時此刻,方巍正在觀察這天下大勢。
上一次運用這件神器進行觀察的時候,他解讀出了未來。
那個未來顯示——萬物的終結。
而這個終結的始作俑者,便是天闕。
所以社稷和當時的人道合作了,所以天闕最強勢力之一的劍庭幾乎隕落了。
但是,時隔百年之後,方巍再一次運轉棋盤,得到的結果卻是相助天闕。
爲什麼?
百年時間罷了,竟然就出現了這樣的誤差?
這簡直就是南轅北轍的結果。
百年時間對於修士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間,可對於人心來說,百年時間也是在太漫長了。
這一百年的時間,足夠心魔在人心當中滋長,然後經由人力改變未來,改變形勢。
方巍放下棋盤,一時間他有些出神。
“萬萬沒想到,歐陽老匹夫竟然回和虛祖合作……”
“當年加入人道,攻擊天闕,難道真的是我錯了?”
“也不對,看來是這百年時光讓歐陽碩入了魔,所以改變了未來的走勢吧?世事無常,看最無常的卻是人心啊,人心鬼蜮,最是難測。”
“也罷,是時候對當年的事情做出補償了。”
幽暗的密室當中,方巍近乎自言自語地推演着什麼,他的手指開始在棋盤上彈動,然後那‘交’錯的線陡然變得繁複複雜起來,無數星光閃爍亮起,無數細細的線也閃爍亮起,然後又變得明滅不定。
終於,無數的光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副畫面。
那畫面由星光‘交’織而成,卻不是任何具象的東西,看了一會之後,方巍呵呵笑道:“是那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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