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時間越久,對黑袍人越有利了。我們要不要幫幫雲玦表哥?不然騷擾一下黑袍人,讓他沒法集中精神恢復功力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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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秀秀也是擔心的說道。
羅平搖了搖頭,“沒用的,黑袍人意志堅定遠非常人可比,我們的騷擾對他毫無用處,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那怎麼辦啊?”陳秀秀急了。
“我們只能選擇相信雲玦堂兄,就算真的輸了,咱們還有金七叔呢。”
羅平一點不擔心的說道,一聽到金七叔,兩人也是放心下來。
金七,一級黃金衛士,武將巔峰強者。
場上兩人恢復了片刻,同時望着對方,黑袍人滿眼殺氣,兇光閃現,羅雲玦也是一臉的凝重,神情默然。
“年輕氣盛,不知進退,往往都會死的很慘,年輕人,老夫勸你還是珍惜性命,何必非要做無謂的犧牲。”
黑袍人聲音冰冷的說道。
“懲奸除惡,保家衛國,匹夫有責,何來無謂的犧牲一說。我倒覺得你是不是害怕了,想要讓我放過你。不過我可以負責任的回答你——沒門。”
羅雲玦嘴不饒人的說道。
“好,好,好,那老夫也不得不大開殺戒了。”
“‘絕滅裂心掌’”黑袍人話落即動,
身影以極快的速度移動着,片刻就到了羅雲玦面前,一掌就要拍向對方的心口處。
羅雲玦一直關注着黑袍人的動靜,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見對方說話間突然進攻,他並不驚訝和慌張,雖然身體未動分毫,卻是想好了應對之策。
“無相擒拿手”。
羅雲玦一聲大喝,在黑袍人手掌即將拍到他的心口之際,右手倏然壓住對方手背,並且緊握手挽之處,右腳向右後方踏出一步,順勢手臂一拉,就把黑袍人的手臂拉到自己的面前。
左手一掌推出,直指對方手臂關節,黑袍人見狀,身體立刻以右臂爲支撐點,逆時針旋轉一圈,左手向外一挑,就把羅雲玦攻來的左掌挑開。
然後身體再次順時針轉過一圈,右手臂猛然向後一抽,打算掙脫對方的擒拿。
羅雲玦哪能輕易放手,擒拿的右手再次加大力度,和對方拼起了力道。
“哼”!
黑袍人一聲冷哼,一腳踢出,目標對方手臂,羅雲玦也是施以還擊,一腳迎上,於是兩人手臂相連,雙腳不停地互攻着,已然離地兩尺。
黑袍人終於抓住機會,逼得羅雲玦放開了手臂,只見他伸手入懷,再次出現時,手中竟然拿着一個人的脊骨做成的武器。
不過卻是通體烏黑,散發着血腥之氣,脊骨頂端鑲嵌一顆頭顱,潔白如玉,光滑如鏡。
面部眼鼻三孔之中貌似有煙霧存在其中,飄忽不定,頜骨緊閉,額骨突起。
黑袍人拿起脊骨就向對面豎劈而去,打算砸碎羅雲玦的頭顱。羅雲玦見此,手臂向上格擋,就擋住了脊骨的攻擊,
然後震開之後,立即飄身後退,微微握了握拳頭,舒展手臂,他沒有想到對方手持的脊骨竟然異常堅硬,砸的他的手臂一陣麻痹。
晉級大武師初期,武者臂力就達到了千斤左右,也就能夠抵擋差不多力量的攻擊。
像羅雲玦目前大武師後期級別的實力,臂力最起碼接近一千四百斤,想不到竟然被一個脊骨震得手臂發麻,看來脊骨並不簡單。
解下身後的寶劍,拔劍出鞘,羅雲玦舞了一個劍花,劍尖就直指黑袍人。
黑袍人握着脊骨飛躍而起,來勢洶洶的攻擊着,羅雲玦寶劍一抖,發出一陣劍鳴,就迎了上去。
“叮叮噹噹”,骨,劍相碰竟然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不知脊骨是如何煉製而成,堅硬如斯。
脊骨在碰撞之間,頂端頭顱,眼鼻三孔之內的煙霧不時的逸散而出,羅雲玦雖然不知道是何物,但還是小心謹慎的躲避着,不讓煙霧接觸到身體。
“年輕人,放下武器,歸順與我吧,我纔是你的主人…”
羅雲玦正在揮劍之時,腦海中竟然響起了黑袍人的聲音,讓他一陣驚訝,立刻凝神看向對面。
只見黑袍人一邊攻擊,一邊嘴脣不停的唸叨着什麼,嘀咕不斷。
羅雲玦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不妙,再聯想到對方脊骨釋放的煙霧,看來一定是中了對方的暗招了。
黑袍人的聲音不斷的在腦海中響起,羅雲玦不敢怠慢,立刻集中精神抵抗聲音的侵襲。攻擊慢慢的落了下風,被黑袍人死死地壓制着。
“當”。
羅雲玦的寶劍被挑落地上,然後被黑袍人的脊骨擊中胸口,一下子被擊飛兩丈之遠,才重重的落在地上。
落地之後,羅雲玦立刻盤腿坐了起來,兩眼緊閉,彷彿禪定一般,紋絲不動,他也管不了黑袍人會不會偷襲了。
他現在只想穩固心神,排除雜念,反正有金七叔在,他並不擔心。
“哈哈,中了我的‘失魂瞑煙’,註定你會成爲我的奴僕,供我驅使。現在還想清除煙毒,太晚了些,還是乖乖的認我爲主吧,我會讓你少受一點罪。哈哈哈…”
黑袍人得意忘形的望着坐在眼前的羅雲玦,竟然沒有上去下殺手,打算控制他成爲奴僕。
羅雲玦對於黑袍人的話置若罔聞,不知道是不想回答,還是無法分心開口。
“大哥,平表弟,你們快想想辦法,雲玦表哥有危險了,是不是中了邪術了?”
陳秀秀一臉緊張的說道。
“聽黑袍人的說法,的確好像是一種控制別人的邪術,不知道雲玦表哥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陳通也是焦急起來。
“看情況,雲玦堂兄情況確實不妙,暫時無法顧及黑袍人了,應該是在穩定心神。不過黑袍人既然打算控制雲玦堂兄,那就不會現在下殺手,我們一定要拖延一點時間才行。”
羅平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那我們要怎麼做?”陳秀秀急忙問道。
“我們可以這樣……”羅平壓低聲音說道。
與此同時,黑袍人也沒閒着,脊骨豎放於面前,嘴裡不停的小聲唸叨着什麼,企圖阻止羅雲玦的入定。
三人商量結束,陳秀秀就悄悄的離開了此地,只留下了羅平和陳通。
而‘計百千’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坐在了牆邊休息去了。
“那個沒臉見人的老頭,說的就是你,不要亂看了,就是你,麻煩你把臉轉過來。”陳通大聲的喊道。
“表哥,你說什麼胡話呢?他都沒臉怎麼轉臉?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羅平緊接着說道。
陳通聞言,向前跨了一步,手裡惦着幾塊石頭,傲然的說道:“我不相信,我敢打賭他一定會轉臉的,平表弟,你看好吧。”說完,就扔了一塊石頭出去,
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黑袍人的後背,由於黑袍人正好背對着他們,整個後背都成了陳通的目標。
黑袍人紋絲未動,這點攻擊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撓癢癢一般,毫無威脅。陳通見對方對他的攻擊置之不理,也是興趣大減,不過依然繼續的扔着剩餘的石頭。
‘砰砰砰’。
無一例外,所有的石頭就擊中了黑袍人,‘噗噗’最後兩個‘石頭’也是打到了黑袍人,不過卻是突然爆裂開,一股刺鼻的臭味立刻瀰漫全場。
黑袍人終於坐不住了,一把扯下身上的黑衣,扔在了地上,只見後背的位置赫然有兩塊粘稠液體粘在上面,惡臭之味正是由此散發。
黑袍人脫了黑衣之後,裡面竟然還是黑色勁裝,看來是酷愛黑色的深沉大叔。
“既然你們兩個小崽子這麼想死,老夫就成全你們。”
黑袍人轉臉之後,終於露出了真容,方頭短髮,滿臉都是腐爛的皮肉,有的只有一絲粘在上面,即將脫落,有的則是緊緊貼着,仿若一體。
黑袍人說話之際,隨手撕下一塊腐皮,扔在了一邊,看的對面兩人狂吐不止。
“陳通表哥,咱們真不應該讓他轉臉露出真正面目,這哪裡是沒臉啊,明明比惡鬼邪魔還噁心啊。”羅平邊吐邊抱怨。
“哎,我哪知道會是這樣啊,否則打死我我也不會讓他轉臉的。哎,不過馬糞加馬尿還挺管用的啊。我還以爲他能堅持到底,一動不動呢。”
陳通一想到最後扔的兩個東西,就感到非常解氣。
“哈哈,最近這些馬兒吃的太好,排泄物真是臭的要命,沒有人能夠抵擋的。啊,糟了,黑袍人快過來了,秀秀表姐怎麼還不回來啊?”
羅平正說着,就看到黑袍人已經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們。
五丈,四丈,三丈,兩丈,眼見黑袍人就要到達他們身邊,旁邊終於傳來了陳秀秀的大喊聲:“大哥,平表弟,接着。”
羅平,陳通,包括黑袍人都是向陳秀秀那裡望去,一條粗粗長長的鏈子正迎面飛來。
羅平二人毫不猶豫的向左跑去,穩穩的接住,然後一人握住一頭,圍繞着黑袍人開始跑動起來,與此同時,陳秀秀拎着一個木桶猛然向黑袍人潑去。
黑袍人原本對於三個小鬼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不知道他們在瞎搞什麼。不過當鏈子圍繞,不明液體撒來之時,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腳尖蹬地,打算飛身而起躲避開。
不過卻是晚了一步,鏈子已經饒住了他的腰身,轉眼間,又是纏繞了幾層,而不明液體也是不偏不倚的潑了他一身。
輕輕的嗅了一下,黑袍人立刻臉色大變。
“燊焰火油,你們真是瘋了,快點住手,你們不想要命了?”
黑袍人瘋狂的喊道。
羅平說着就一手拿出了火摺子,笑吟吟的看着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