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到底是誰在哭?爲何我的心如此不安?”他心臟大跳,被一股悲意籠罩着心頭。
“殺!殺光那些震神洞的弟子。”
“真神境以上的弟子,追隨老夫來。”
與此同時,艮神洞的長老,開始調兵遣將。
轟轟!頓時,一羣又一羣的弟子,紛紛衝出艮神洞,急速前往各個部落、村莊。
謝飛、李永等人也目帶寒光,跟隨那所謂的大師兄殺出,臨走之前,還遠望凌立於空中的問天一眼。
僅是瞬間功夫,數百、數千弟子,皆是衝出艮神洞。
諾大的艮神洞,最後僅剩下一些萬象、神境弟子,以及艮神洞主、四名太上長老。
不……還有雙目泛紅,神色帶着悲意的問天。
“小兄弟你怎麼了?”似乎察覺到他的異樣,艮神洞主身形一閃,出現在他身旁,眸間精芒閃爍着。
然而此間的問天,似乎沒有聽到對方的話,他呆若木雞,神色越顯越悲傷。
“哇哇……哇哇……”
因爲一陣撕心的哭泣聲,不斷響在他心頭,讓他感受到一股悲痛,如有千萬螞蟻在啃食他的心房。
“那是什麼地方?”他驀然擡起頭,指向東面的遠方。
隱隱可見,那裡是一處連綿不斷的山脈,其中在那高峰頂之處,還積下不少厚雪。
但在他的陰陽雙瞳下,那原本雪白的冰雪,此間染上一抹血跡,更隱隱傳來一陣陣悲傷的哭聲。
沒錯!他能隱隱感知到,自己所能聽見的哭泣聲,就是從那個方向傳來。
艮神洞主皺眉,心中感到大惑不解。
但他還是開口道:“那裡叫天雪山脈,此山脈一年十二個月,有十個月都是白雪紛飛,也是因此幾乎沒有人居住。”
“洞主,那天雪山脈應該還有一個小村莊,只是這些年來,他們幾乎與外面的村莊、部落失去了聯繫。”忽然,一位太上長老開口道來。
然而他此言一出,問天身形一顫,不知爲何,他心中越來越焦慮。
沒有多說,他轟一聲,古境中期的修爲徹底暴起,尤其是肉身泛起符文,雙腿猛然大力踏空。
轟!
其人如化成一頭人形兇獸般衝出,瞬間消失於艮神洞主,以及四位太上長老面前。
“什麼?古境中期的修爲竟有這般神威?”
“不……他肉身已達到古境巔峰,僅差半步便能達到肉身成聖。”
“這林七到底是何方神聖?”
問天毫無保留的暴發,讓那四位太上長老感到無比的駭然,神色充滿震驚與不信。
要知道他們可是界境強者,而且最弱之人也達到界境中期,也就是所謂的二界境之力,但依然心中震撼之極。
“如此年紀,修爲不僅達到古境中期,肉身更是古境巔峰,甚至神識突破到界境,這樣的人物整個人族也不出雙手之數。”
“難道是他?”
不知想起什麼來,艮神洞主雙眸精芒一閃。
…………
天雪山脈,這是一處極爲偏僻之地,不僅靈氣希薄,就連山中靈獸、靈藥也少之又少。
也是因此,幾乎沒有人願意生活在這裡。
整個連綿的山脈加起來,恐怕也僅有數百人,而且大多數是一些老人。
畢竟像這樣年邁的老人,他們已沒有力氣離開山脈,對於他們來說,也許這處天雪山脈,就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希望百年歸土之後,也魂葬於此,與這山脈長存,讓其常年落雪,生生不息。
但就在今天,一羣不速之客卻打破這山脈的寧靜。
“蓬蓬!!”只見熊熊烈焰暴起,瞬間焚燒起整個村落。
火光沖天,映紅半邊天空,那似萬年不化的冰山,開始融化起來。
“啊……救命!”
“各位神使,請饒恕我等!”
“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有做,我們僅是一些手無搏雞之力的凡人。”
“孃親……你快醒醒……”
焚燒的村莊裡到處是悲哭聲,慘叫聲,簡直如是一處人間地獄。
就在這村莊的上空,十數道身影凌立着,望着下方焚燒的木屋,以及聽聞那撕心的慘叫聲,他們卻露出殘忍的神色來。
“桀桀!你們雖沒錯,但錯就錯在你們不該活在這天雪山脈。”
“不久之後,這一片大地都將歸我震神洞所管,我等要你們生便死,要你們死便死。”他們狂笑,眼神歹毒之極。
沒錯!這十數人便是來自於震神洞的弟子。
這些人的修爲也僅是真神境,最強之人也不過真神巔峰,但對付這樣的凡人村莊,對他們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世人都說,這天雪山脈乃是自然而形,是一處奇景,但自今天后,這天雪山脈將會成爲一處染血的雪山脈。”
“桀桀!如此一來,就算千年、萬年之後,人們也會記得今天,這是我震神洞一統八大神洞的前兆。”
爲首之人陰冷笑來。
與此同時,就在村莊的最尾部,也是最偏僻之地,一間陳舊的木屋,早已被火焰焚燒起來。
“娃兒……你快逃!”從木屋裡傳來一道嘶吼聲。
緊隨着砰一聲,焚燒的木門被撞到,一位背上衣服被焚燒着的老婦人,她懷裡抱着一個三歲的娃兒,從火海之中衝出。
砰砰!!
而就老婦人衝出之時,那焚燒的木屋傳來陣陣崩塌之聲,更隱隱可見,一道駝背的蒼老身影,瞬間被火海淹沒。
“爺爺……爺爺……你不能丟下娃兒。”
“爺爺你快回來,娃兒要你回來。”
“哇哇……哇哇……”
隨着那道蒼老身影被火海淹沒,那燃燒的木屋崩塌,被抱在老婦人懷裡的娃兒,她放聲大哭,淚水不斷流下。
她伸出雙手不斷掙扎着,試圖衝破她奶奶的懷抱,似要衝入那火海之中,去尋找那個充滿慈祥,對她愛護有加的爺爺。
然而她便沒有發現,此間她奶奶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更有一股濃郁的燒焦味從她背上傳來。
但儘管如此,她那堆滿皺紋的臉上,望着懷裡的娃兒依然充滿愛意。
因爲眼前娃兒,是她們老夫妻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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