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李尚心中大驚,發出這冰冷的吐息聲之人,正是壯年男子。
胡雷此刻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十分的狼狽。
商離站在壯年男子身旁,一臉的不屑。
這樣的局面很明顯了,壯年男子與商離是一夥的,但是似乎商離很不待見壯年男子。
想到此處,李尚的目光又回到了壯年男子身上,對於這個看似很耿直的漢子,他竟然看走眼了。
“我們又見面了!”
壯年男子笑了笑接着道,“或許!我們該需要一個自我介紹了!”
“你知道我是誰?又何須再問呢?”
李尚用一雙急劇穿透性的目光,微眯看向壯年男子,彷彿要將男子看透。
“不用這般看着我!這你來說很是公平!因爲你不知道我是誰?你可是賺了!”
中年男子從一開始的耿直,到如今說話竟顯得有些陰陽怪氣了。
李尚雙目微眯,顯然中年男子的近乎人設崩塌,令他也很鬱悶。
胡雷、壯年男子這兩個人,都已經經歷了人設崩塌,甚至於前者,似乎有三重人格。
李尚的一直盯着壯年男子看,就是想看看壯年男子身上有沒有黑色的瘴氣的痕跡,但是即使是他的龍瞳初開,結果卻是沒有。
那就試試吧!
李尚有了決定,主動出手,電光火石之間就殺到了壯年男子身邊。
“好強的力量!”
壯年男子面色雖變,但是出手依舊從容,擡手就阻斷了李尚的攻擊。
強大的推進力,直接將壯年男子轟出了數米之外。
全力防禦!
李尚雙目漸漸眯合,壯年男子這麼做,顯然就是爲了掩飾手段,於是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抹殺了你!”
壯年男子面色鉅變,但是理智告訴他,不可與李尚起爭執。
此時,李尚背後的血海已經掀起的巨浪,就如同一隻蟄伏的巨龍,矗立在血色戰旗後面,等待着戰旗下落,便攻擊而去。
壯年男子面臨的壓力是巨大的,於是道:“你不用與我試試了,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南分!”
“南分?”
李尚雙目如炬的看向壯年男子,喃喃地道。
“南和的兄弟!這樣你或許能夠理解了!”
南分接着說道。
李尚沒有說話,餘光一直在觀察商離,在南分說出‘兄弟’一詞之後,可以看得見商離那眼眸之中的一絲厭惡。
“現在我們就一起去帝隕之地吧!”
南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接着道,“這個廢物,我已經證實過了,確實沒有什麼本事!聽商離說只是仗着一個籤牌而已!只是可惜我沒見到那個籤牌!”
“你是在炫耀嗎?商離沒有跟你說,我要保他嗎?”
李尚的笑容漸冷。
“是的!我很給李(你……兄弟一個面子!”
南分半遮着脣道,顯然是故意而爲之的。
“胡雷!你走吧!”
李尚轉過頭看向胡雷道,“我會將這兩人在帝落之地留下!”
胡雷雙目認真的看向李尚點了點頭,此時他的眼眸之中已經有些李尚初遇時的熟悉。
商離目光陰冷的看了李尚一眼。
南分的面色也很不好看,李尚說話很是囂張,但是他卻不敢反駁,這一點對於商離也是。
正是因爲了解李尚,方纔知道李尚的強大,他們可不想在這裡與李尚起衝突,因爲在這裡衝突,風險十分的大,所以二人就沉默了。
就在商離寒着臉,轉身引路之時,一道叫停聲響起,頓時剎住了腳步。
“等等!可否將我商府牢籠之中的人釋放!”
叫停商離三人的,正是胡雷。
顯然胡雷這麼一句話……
就令商離面黑了下來:“你是白癡嗎?”
“……”
胡雷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話從何說起。
“籤牌、商府、渡橋都留在那裡了!”
李尚緩緩地道出。
胡雷頓時面色大驚,籤牌無法收回,畢竟那裡面不是他的力量,此刻方纔知道商府和渡橋,商離和李尚也沒有被收回,接着長嘆一口氣道:“我們逃出來的代價可真大!”
“你是想救胡陽吧?”
李尚的眼眸之中多了一抹柔和,一語洞穿了胡雷叫停他們的原因,顯然失去籤牌的影響,胡雷已經變回了本來的模樣。
胡雷點了點頭。
“他們沒有死!對吧!商離!”
李尚笑看着商離的背影。
商離面色無比的陰沉,即使是李尚凝望着他的背影,都給他帶來了強烈的不適。
擡手扔出一個布袋子,布袋子在商離的口唸之中,逐漸的變大,落地鬆開了袋子口。
包括商府人在內的所有人,先後都從布袋子中鑽了出來。
“可裝載生命體的空間容器!”
很多人出來第一反應就是如此。
“我都聽見了!”
與衆不同的聲音來自胡陽,胡陽面色複雜的看向胡雷,想要道謝,卻說不出口。
“你與兄臺道謝就行了!”
胡雷試圖爲胡陽圓場。
胡陽面色更加的難看,與李尚道謝,並不比與胡雷道謝更難。
“謝謝!”
胡陽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開口道了謝。
“你們走吧!”
李尚淡淡地說道。
胡陽駕起了胡雷,便朝遠方離去……
商府牢籠之中人,眼巴巴地看着離去的胡陽和胡雷,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一個個惺惺地看向李尚,似乎都在等待着李尚開金口讓他們離去。
“你們也走吧!去該去的地方!”
商離看向商府之人道。
商府衆人點了點頭,就紛紛離去了,要知道這可是一衆天階高手的隊伍,到哪裡都是巨頭。
現在只剩下牢籠中的人了,他們一個個面色尷尬無比,他們與誰不熟,現在是要去求誰呢?
商離的目光冰冷,李尚的目光淡漠,顯然他們都是被遺忘之人。
這個時候,衆人都有些後悔了,如果好好的站隊在李尚那邊,似乎還有一條生路,也不用像現在這樣。
“小兄弟!我錯了,我不該埋汰你!還請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一位年邁的老者,哀求道。
這一句話,再映襯着那一張老臉,就一個詞悲涼可以很貼切的形容。
“對不起!我從來沒有說過您一句壞話,我知道雖然我是屬於冷眼旁觀的那一種,但是我並沒有說過你的壞話!”
另一名中年武修,緊接着開口兩次強調着。
顯然中男人的措辭,更加的完美,畢竟沒有說過風涼話,比他們說過的好。
“話可不是這樣講的!我們雖然說了風涼話,但並沒有惡意,最多隻能算是牆頭草呢,不像某人,什麼話也沒說,誰知道心裡想的什麼!”
一位同歲的中年人冷冷地斥責道。
面對對自身有利的說法,很多人都是下意識的去通過貶低別的人,來擡高自己。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好歹不像你們,我可從來沒有貶低過人!”
那中年人焦急的反駁道。
中年人的焦急源於與此同時,李尚動了,從他們之間慢慢地穿行……
“哼!有沒有不就憑你一張嘴!最難測的就是你這種人,還不知道心裡想着什麼?”
先前說話的老人,也添油加醋的說道。
中年人此刻面色煞白,看着不斷靠近的李尚,還有一衆牆頭草一雙雙敵視的目光注視,他快要瘋了……
就他一人沒有發表過任何的評論,此刻卻成爲了衆矢之的了。
李尚從他的肩膀擦過,中年人心臟劇烈的跳動着,內心十分的焦躁與不安,他一張嘴,怎麼可能敵過衆張嘴?
與中年人一樣,每個人面色都十分的緊張,本來大家都一樣,中年人非要與衆不同,爲了大家的利益,所以他們羣起而攻之。
但是他們心中也沒底,李尚會不會救他們,畢竟能救他們的只有李尚。
然而都念叨着,目送着李尚從他們之中穿過。
“你這是放過他們了?”
商離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微笑,看向人羣。
人羣瞬間就收聲了,商離帶來的畏懼令他們想想就害怕。
“你說……”
商離有意頓了頓爲了欣賞人羣的恐懼,接着冷笑,“這些人?我是殺還是不殺呢?”
感受着商離眼含殺意的注目,所有人面色瞬間都變了,下意識的倒退……
“你是在問我?”
南和麪無表情的接過話來。
“不是你!”
商離淡漠的迴應道。
李尚已然走在了最前面,頭都沒回的道:“若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一句話了的事,那便是救了,他們並沒有大惡!”
這時衆人,頓時感激涕零的拜謝李尚。
“一羣狗咬狗,放了也就放了!倒是給你做了一件善事了!”
商離笑了笑,接着背過身子,朝向李尚走了過去。
“這算是爲你自己積德了!”
李尚淡淡地迴應道。
“是嗎?”
商離笑了笑反問道。
“這些人,我倒是想殺了!”
南分陰冷的目光從人羣中掃過,人羣頓時不禁打着了個寒顫。
“都說了積德!這是你最需要的!”
商離冷冷地說道。
“那好吧!當然是要給你二人面子!”
南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就在這時,遠方綻放出一道熟悉金光,衆人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