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河是何人?東瀛宗的核心弟子排行前三的存在,地階五級的修爲甚至可以媲美一衆內門長老的實力,在柳星河的關照之下,侯凡綱甚至連拼死都不見得能護住李尚。
單文良不屑一顧地道:“黑葵上!殺掉他們!”說話的同時雙手叉腰,特別娘氣地來了一句。
黑葵領命,向李尚一拳便是砸了過去。
李尚嘴角輕輕一笑,提起的墨冥,劍光一閃,輕輕一掃,樸實無華的一劍。卻令黑葵面色大變。
單文良似察覺到不對,李尚的表現太過淡定了,樸實無華地一劍,雖然不夠絢麗,但是絲毫不拖泥帶水,甚至與他都沒有感覺到這一劍的威力。
正是因爲這樣,單文良才覺得不正常,李尚也不可能是小孩子舞劍,舞着玩,感受不到劍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小孩子舞劍,二是李尚的控制力太強了,除了正面面對劍氣的人,剩下的人完全感覺不到劍氣的威脅。
單文良隨後目光掃過李尚身後的藍雨竹及陳九刀二人,發現二人臉上竟沒有半分的恐懼,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頓時眉頭緊皺,心頭瞬間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隨即身形一轉,向着黑葵爆射而去。
此刻的黑葵已經迎上了李尚的劍氣,對於危險的強大的預判,讓他理智地選擇了全力防禦,即使這樣他的護體玄氣罩還是被劍氣一層層地切開,然而劍氣似乎還沒有半分消減的意思。
劍氣接連劃破了三十幾層護體光罩,黑葵已經有些明顯不支了。
突然由背心處傳來強大的能量注入,讓黑葵瞬間再度升起幾層護體光罩,這光罩相比之前的光罩明顯強悍了不少。
黑葵心有餘悸地道:“文良啊!多虧你機敏,再晚兩秒鐘!我怕是就掛了!”
單文良沒有說話,專心與黑葵的聯手之下,很快便消耗了李尚發出的劍氣,他們心中很清楚,眼前的少年絕非東瀛宗之人,東瀛宗在這個年歲上有如此高造詣的人,屈指可數,而去他們都認識,而眼前的少年卻陌生異常。
單文良有些忌憚地看向李尚道:“小子!你到底是誰?”
此刻的侯凡綱也傻了眼,李尚那一劍竟然需要黑葵和單文良兩個人聯手才能接下,這太驚人了。一時之間,目光震動地看向李尚,一臉的不可思議。
柳星河被震撼的不輕,相對於侯凡綱,他的震驚更甚,因爲他看的比侯凡綱還要深,眼前的少年不過十六七歲,這個歲數的地階,怕是放入任何宗派之中,這個歲數的地階都將毫無疑問地佔據天賦榜第一的位置。就是拿他自己來說,二十歲的地階,跟他比起來,也是絲毫的不夠看。
沉默了片刻,少年這纔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李尚!”
柳星河三人紛紛在腦海中搜索關於李尚的一切,顯然搜尋的結果是沒有,隨即柳星河面向侯凡綱沉聲道:“凡綱你竟然勾結外人,圖謀我東瀛宗的寶物。”
還沒等到侯凡綱開口,李尚便一陣輕笑,搶先開口道:“這九幽府是東瀛宗的?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傳出去,怕是再多幾個東瀛宗都要被覆滅。”
柳星河陰翳的目光落在李尚的身上,赤/裸/裸的殺意在他的眼中分外的明顯,隨即寒聲道:“小子!你找死嗎?”
李尚淡漠地斜視了一眼柳星河,強勢迴應道:“你是找死嗎?”
此言一出,柳星河不禁面色一怔,隨即狂笑起來,整個東瀛宗的核心弟子,即使是排在他前面的那兩位都不敢和他這麼說話,沒想到眼前這位不知名的小子竟然敢如此和他說話。
黑葵、單文良也隨之大笑起來,這真的算是他們聽見的最好笑的笑話。
侯凡綱怔怔地看着李尚,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該不該責罵他肆意妄爲呢?如果是這樣會傷了自己這一方的氣勢,什麼都不說呢?李尚這麼說,一定會讓他丟了性命。
雖然李尚這樣很帥氣,可是用生命在耍帥,這就不應該了。
隨即侯凡綱面色一紅,一臉歉意地看向柳星河道:“柳師兄!對不起!這是我表弟!出言頂撞了你,還是請你多多見諒!”
“厄……”隨即包括李尚在內的一行三人一臉怪異地看向侯凡綱。
李尚是萬萬沒想到侯凡綱是如此重情義之人,竟三番兩次地救他們,不惜受傷,不惜求人,至此對侯凡綱的看法徹底改變了。
“桀桀!”柳星河怪笑了兩聲,一臉輕蔑地道,“小子!你再重複一遍!我最喜歡扼殺天才了,特別是像你這般妖孽的天才!”
看着柳星河全然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再聽到柳星河所說的話,侯凡綱不禁面色大震:他真的是地階!如此年輕的地階高手。
看着侯凡綱投來的駭人的目光,李尚用憨憨地笑容着迴應。
突然之間,侯凡綱向李尚爆射而去,心裡想着的是,雖然李尚的天賦足夠強,可是畢竟還沒有成長起來,如今他暴露出如此的天賦,定會令柳星河升起的妒意,將他扼殺。
橫在李尚面前的侯凡綱,因爲緊張,臉上出現了細密的小汗珠。面對柳星河三人可是相當於面對兩位地階五級的對手,這怎麼打?無論是對上柳星河還是黑葵及單良文的聯手,李尚都沒有半分的機會,等級差距太大了。
就在侯凡綱心中在做着激烈的鬥爭之時,甚至想過,自己硬拖住三人爲李尚爭取出逃跑的時間,突然接到李尚的傳音。
“凡綱姐!等會你與雨竹幫我拖住柳星河!九刀伺機給他送上幾把飛刀,我先解決了那兩個。”
顯然傳音不是對着侯凡綱一人的,只是接受到這樣的傳音,信息有點大,令侯凡綱有些懵,在經過了兩秒的暈眩之後,她纔回過神來,不禁下意識的再次問道:“什麼?”
顯然李尚沒有再次重複傳音,他當然知道侯凡綱肯定聽進去了,只是由於對自己的實力不瞭解,所以纔會這麼問!
的確身爲武修怎麼可能會聽不清李尚的傳音,只是李尚的傳音對於他來說太過驚人了,讓她和另外兩個人拖住柳星河?這簡直是在說笑。
另一方面後半句的信息更加驚人,他去先解決那兩位!更像是玩笑話。
此刻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爲柳星河也已經下了命令,令黑葵和單文良擊殺李尚。而他正向着自己方向而來。就在侯凡綱頓時覺得很壓抑之時,突然一陣微風拂過,身頭的壓抑頓時就蕩然無存了。
侯凡綱側過臉,看着一張漂亮的臉蛋竟與她並肩而立,心中竟然一瞬間就輕鬆了很多。
此刻柳星河倒是面色難看了起來,他邁出的每一步都能令對手生出壓抑恐懼的情緒,而且每多邁出一步,恐懼就會更甚一分!只是沒想到,被侯凡綱身邊那位剛走上來,長相非常漂亮的男人一招就給破了。
十步失魂決,這可是我第一次面對修爲對我低的對手失效!柳星河心中低語,冷冷地目光射向藍雨竹,陰寒無比。
而另一處對決,也已經打了起來。
令黑葵和單良文心驚的是眼前的少年,像是傻逼一樣的,每每都放任他們二人聯手,一次兩次算了,此次都這樣,怎能讓他們安心。
關鍵是交手已經數十招了,二人還沒有擊中他一次。
甚至讓二人一度懷疑在打一場假的戰鬥,黑葵忍不住與單良文傳音道:“良文!這是不是我們與人戰鬥時聯手毫無阻礙的一次?”
單良文也忍不住眼皮不禁跳動道:“是的!可是這小子的身法太怪異了!每每都能躲過我們的聯手合擊?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你小子放水了!”
黑葵本就黑的膚色,感覺上臉更黑了!沉聲道:“怎麼可能?這小子太邪門了!”
其實交手數十招,李尚可不輕鬆,黑葵和單良文的配合簡直可以用完美來形容,完全不像是兩個人在戰鬥。
若不是李尚領悟了兩儀逆向劍,根本就躲不開這陰陽兩極的攻擊。
這也是李尚爲什麼不去阻止黑葵及單良文聯手的原因,因爲他們的攻擊對陰陽兩極的領悟比他要強上很多。
李尚正是從他們的攻擊中去領悟更深層次的陰陽兩極法則,這可是相當危險,李尚有好幾次差點因爲有了一絲頓悟,險些被擊中,而爲了避過危機,那一絲的頓悟就這樣被打斷了。
沒辦法,這不是教授,他是在偷師,與人對戰的偷師,可是相當的危險!李尚只能一次次地去尋找那一絲頓悟,然後再次被打斷。在不斷地頓悟與打斷之中不停地去摸索。
李尚都不知道,他以這種方式領悟出來的法則,竟帶有自身的見解。
此刻看着久攻不下的黑葵與單良文,柳星河頓時勃然大怒,隨即便向李尚飛去。
侯凡綱率先出去,一掌拍了過去。
柳星河頓時周身星光閃爍,那一道掌印竟像打在空氣中一樣,什麼也沒有留下的穿過了柳星河的身體。
侯凡綱頓時大驚,一時之間竟愣了神。
就在這時一道淡紫色的鞭子擊中了柳星河的腳踝,將其纏住,接着一把,將他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