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大地時白傑習慣性的睜開眼睛,因爲作爲一位修者每日太陽初升時天地元力最爲濃郁與純淨,太陽初升時是一天中修煉最爲重要的時候。但是讓白傑驚訝的是夢長老居然在自己房間,而且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夢姨,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叫醒我呢。”
“昨夜我經過你房間時看到你昏倒在窗前,我就進來了。”
“這麼說你在我房間都一夜了啊,你是有事麼。”
“你的傷勢怎麼樣了,元氣恢復的差不多了吧。以後可別那麼不顧自己身體了,不就是個交流比賽,你用得着那麼拼命嗎?”夢長老也是以頗爲嚴厲的口吻教訓。
“哦,知道了。”
“白傑,我要告訴你一件關於你身世的事,這些年你一直問我而我也沒有給你說過,但我覺得現在你有必要知道關於你的一切。聽完之後你一定要冷靜,要控制住自己。”
“恩恩,我知道。”嘴上恩着,但看他那激動的雙眼就知道白傑是多麼的迫切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夢長老看着窗外似乎是在追憶,白傑沒有打擾夢長老,就那樣靜靜的看着。
“你不是白家之人,你的父親不姓白。”
‘轟•••’白傑腦海中像是炸開一般,這一消息猶如殺了他一樣。在這個以家族爲背景而形成的大陸,家族代表着自己的生命啊,他居然不是白家族人。本就臉色蒼白的白傑此時更加蒼白。
“不可能,這不可能。”白傑大聲喊道。
“你的父親姓向叫向九天是西大陸第一大家族向家之人,你母親白風纔是我們白家族人。當年你父親遊歷大陸而你母親也正好被家族派去執行任務,在執行任務的途中你母親與白家其他族人被一隻地品異獸所傷,你父親恰巧路過所以就將你母親等人救了下來。當時他們倆也屬於一見鍾情,兩人就這樣走到了一起。”說到這夢長老停了下來,臉上追憶之色更濃。
“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發生什麼事了。”白傑從剛剛的震驚中恢復過來,他知道們長老不會欺騙自己,自己不相信又能怎樣。此時聽着自己父母的事那比什麼都重要。
“後來你父親向白家提親,我們白家自然是同意了他們的婚事。他倆還在白家擺了酒席。他們倆在白家待了半年時間,然後兩人決定迴向家去畢竟你父親是向家之人。就那樣兩人踏上了去向家的路程。當我再次見到你母親時已經是三年之後了,記得那天她一人來到白家,懷中抱着一個孩子,她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的找到了我,將孩子託付給我就匆匆離去。那時的她比起三年前離開時消瘦了太多太多,而且當時她走時她是有身孕的。”
“那個託付於你的孩子是我?”白傑緊張的問。
“不,當時你母親肚子裡懷這的纔是你。”
“那這麼說我還有個哥哥還是姐姐”。白傑也是有點激動急忙問道。
夢長老沒有回答白傑的問題,繼續說着。
“沒想到的是,那一次匆匆一別竟然是我與你母親最後一次見面。又過了三年,我見到了你父親。你父親當時是帶着你的,他一臉的憔悴,身上還有傷。”白傑聽得也是特別揪心啊,不管怎麼樣那是自己的父親,而且是帶着他,父親的受傷一定和自己有關。
“你父親剛到我那兒就要見他的女兒,也就是你的姐姐白潔。”夢長老看着白傑緩緩的說出了這個對白傑來說最大的秘密。
撲騰一聲白傑跪倒在地,因爲他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那道熟悉的身影是白潔的啊。眼淚無聲的流了出來,他想起了他與姐姐之間發生的一切,怪不得她要學長槍,怪不得她也叫白潔,怪不得在家族她要和我住一個院子,怪不得對我的修煉那麼的重視,怪不得•••。
看着突然跪地流着眼淚的白傑,夢長老一聲長嘆。“我想你已經猜到了,白潔走了被向家的人帶走了。”
白傑此時沉浸在他與白潔的回憶之中,也不知道他也沒有在聽自己說話。夢長老還是輕輕訴說着。
“你父親見到了白潔,當時的白潔也快五歲了,已經很懂事了。不知你父親給你姐姐說了什麼,自從那次他們父女兩聊完之後白潔完全像變了個人一樣。從可愛溫柔變成了冰雪憂慮之人。 ”
“你父親將你交給了白潔,然後只對我說了一句話,‘兩個孩子拜託夢長老了,我去給鳳兒報仇。’我還沒來得及詢問什麼你父親就消失在了我面前。就這樣一直到了昨天,白潔被向家人帶走了。”夢長老又是一聲長嘆。
“我父親當時是什麼修爲,我母親是這麼死的。”白傑此時停止了流淚,此時的他無比的冷靜,從小到大沒有過的冷靜。陰沉着臉問着夢長老。
看着白傑着前後巨大的反應的轉變,夢長老也是點點頭。
“遇到這麼大的事,你能保持冷靜,對整件事做出分析。很好很不錯啊。”
“你父親當時的修爲我是看不透的,雖然我當時是陰陽界後期。但據我的猜測你父親至少是陽界圓滿之界。而你母親的死我想應該與向家有關。”
“向家,好一個向家。”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以白傑的聰明自然是很快就分析明瞭。
“昨日與你姐姐白潔最後在一起的是唐羽軒,你姐姐應該是有什麼交代與你的。等會你去找唐羽軒問問吧,不過他也是因爲白潔受了點傷,你去看看吧。”
“什麼,唐羽軒受傷了。”白傑驚訝的道。雖然他們兩在一起只有短短十幾天的時間,但是經過兩人的相處那是真正將彼此交給對方,兄弟之情融於心。
“夢姨,我先去看看唐羽軒,有事我在去找你。”白傑焦急的走出了房間走向唐家衆人所在之屋。
“唉,苦了這孩子了啊。”夢長老三次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