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虎頭城沒有了往日的繁榮,但是它畢竟是一座曾經有着陰陽界圓滿強者坐鎮的城池。三人走進了一家酒館,酒館沒有太多的客人。三人上了酒館的二樓找到了一個靠近窗戶位置的桌子坐了下來。
年輕的小二哥拿着抹布擦了擦桌子和椅子,看着白傑道“公子,你來點什麼呢?”
白傑還未說話,小泥兒便是說道“把你這裡最好吃的菜和最好喝的酒端上來吧。”手中還拿着一雙筷子不停地敲打着。
“這••••還請先結賬。”小二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們還沒有吃呢酒結賬,你們這酒館是怎麼開的。”白傑皺着眉道。
“不滿公子,如今戰亂中那些霸吃霸喝的特別多。我們也是沒辦法啊。”小二哥對白傑道。
白傑拿出三枚元石給予了小二,在普通民衆間元石就是流通的貨幣之一。當然元精也是流通的就是元精的價值太高,這樣的酒館就是天天消費一月一枚元精足以。
“三枚元石可夠啊。”白傑將元石遞給小二道。
“夠了夠了,我這就準備,酒菜馬上就好。”小二哥笑着跑了出去。
“不知前輩接下來是要北上還是南下呢?”三人喝着茶,白傑問道。
“你是要南下吧,而且你也希望我能和你一樣去南方。”老者象尊說道。
“似乎什麼都是逃不過前輩之眼,那前輩便與我說說這北大陸之況吧。”白傑也是輕笑道。
“其實這北大陸之事只要你稍微一打聽便是能夠知曉,留下來問我。還有其他事吧。”老者象尊每次說話都是超前白傑一步道出白傑的所想,這讓白傑對象尊的神秘越發的好奇。
“大陸千年一變,此次將會是空前的鉅變。此次戰亂混亂無比,各個勢力之間都市有着自己的想法,現在主要是以李家與百城盟之間的較量,但是我相信不出三年,將會有更多的勢力合作,相爭。”象尊老者說道。
此刻那一盤盤的小菜已經端到了桌子上,小泥兒倒是吃個不停。白傑與象尊老者依舊談論着如今這天下。
“五年之後整個大陸會有一場盛事,那時是北大陸百年之後唯一安穩之年。北大陸生靈塗炭,民不聊生的時代已經到來了,這也許是好也許是壞,誰又有定論呢。”老者象尊望着窗外蔚藍色的天空道。
“李家獨大遲早消失,這本就不是人類進展中的模式,北大陸如是,也許戰亂結束後有事一場萬古繁華。”白傑站起身看着窗外之景道。
二人都市望着窗外,久久沒有了話語。小泥兒看看二人嘿嘿一笑繼續吃着,在白傑的碗中倒是給白傑夾了不少的好菜。
“前輩可知修者的巔峰在哪裡?這修又是爲了什麼?”白傑此語非常淡定的說出,而象尊老者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白傑看了看老者,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象尊不一般。
“修,修身、修心、感天、悟地。那是人的追求,對命運的追求,對生命的探索。”象尊之語,說的緩慢卻是讓白傑心中一頓。命運,生命白傑從來沒有想過,但是白傑接着又是一嘆。
一聲長嘆讓象尊都是有點不解。
“這聲長嘆是對老朽此語的嘲諷嗎?”象尊笑着道。
“怎敢,小子只是自嘆而已。也許我之修不爲命運,我之修只爲我愛的人,只爲那些愛我的人。”白傑道。
“修之道本就飄渺,爲何修,爲何煉。有那麼重要麼。”象尊老者拍了拍白傑道。
二人在這虎頭城的酒館中談天下論修道,這一論成爲白傑修煉路上的一個飛躍,這一談定格了北大陸戰爭之基調。後人之傳世之篇中這一論不可無。
“咔”樓下突然傳來桌子碰撞倒地的聲音。白傑還沒有怎麼樣呢,小泥兒直接是扔下碗筷飛奔到了樓下。白傑與象尊老者也是急忙的趕到一樓,結果白傑看到了讓自己傻眼的一幕。一堆人橫七八豎的躺在地上顯然是被人打到在地的。而小泥兒站在一個桌子之上,拍了拍雙手。回到了二樓。
這些倒地之人都是修者,都是凝元界的修者。能夠這麼迅速的將如此一堆人說明小泥兒的修爲很高,而且白傑是看不透的,白傑嚥下一口吐沫。如果小泥兒的修爲自己看不透,那麼小泥兒的實力將會有多高,白傑不敢想。
一段小小的插曲讓白傑重新的認識了這對所謂的爺孫二人,二人卻對不是那麼的簡單這是白傑可以肯定的。對於小泥兒白傑就更加的拘束了,沒有了之前的同齡人的自然。
白傑與象尊老者一邊喝着酒一邊談論着人生,與白傑這樣一位年輕人談論人生,象尊並沒有覺得是浪費時間,反而從白傑的身上他能看到更多更遠的東西。
“南下之路充滿艱辛,希望你能得到你所想要的。我們二人是要北上的。但是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的,那時我們在一同談論人生,如何?”象尊站起身來笑着道。
“前輩二人一路保重,在下有一事相求。如果二老能在北上之路遇到晚輩師父,還請告知白傑已在北大陸,家中出現大變顧。晚輩師父歐陽青風,無名老者。”白傑抱拳恭敬的道。
“我可不是前輩,以後繼續叫我小泥兒哦。這個給你,南下之路會用到的。”小泥兒向白傑扔去一塊金屬令牌般之物說道。
白傑接過令牌上面寫有一個大字“呂”,白傑首先想到的便是北大陸第二大家族呂家。但是着令牌到底有什麼用白傑不清楚,小泥兒也是沒有說。白傑目送着二人消失在了城市的盡頭,短暫的相聚白傑感覺是老友相聚一般。
“希望還有再見之日吧。”白傑收起令牌,繼續坐在了酒館二樓窗前喝着異地的所謂的好酒,沒有辛辣之感的好酒。
大陸情況已經明瞭,白傑對於這座城市似乎也有厭惡一般。不願再這裡多留,向小兒要了數袋酒之後,走出了酒館,向着城外而去。
夕陽拉長了白傑那修長的獨影,紅色的夕陽之下白傑的身影消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