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七天的奔波,陳昊終於來到了他的目的地,周圍充滿了黃沙,伴隨着大風的吹襲,無數的黃沙飛舞,隱約間可以看見無數的修士在這裡出出進進。
道聽骨庭,這裡就是陳昊的目的地所在。陳昊撇了一眼,漫天的黃沙之中,可以看見一個黑洞模樣的入口。
這裡,是天地界三大禁地之一的道聽骨庭,這裡可以說是道的天堂,也可以說是道的地獄。
這裡埋葬着無數的天地大道,無數的道法規則,每一個命橋修士都會來到這裡,來尋找自己能夠接納的道則。
而陳昊也不例外,本來陳昊是想直奔着碧落城而去的,但是沒想到一次戰鬥之後居然突破了,爲了未來着想 ,陳昊也只能來到了這裡。
陳昊緩步走進了道聽骨庭之中,一進去,周圍的環境沒有任何的變化,同樣的黃沙漫天,但是這漫天飛舞的一顆顆黃沙之上,雕刻着各種各樣的道文。
無數的修士如同陳昊一樣,都在仔細的感悟着黃沙之上的道文,甚至有的修士已經盤膝而坐。
陳昊看着那些盤膝坐在地上的修士,心中暗歎,這裡之所以是絕地,就是因爲這裡不僅僅有着無數的道文,更有着道崩。
所謂道崩,就是崩潰的大道法則,大道的威力,不言而喻。而崩潰的大道法則可以一瞬間摧毀一個人。
還好這裡處於道聽骨庭的邊緣,在這裡,道崩的威力也沒有那麼強悍,尋常命橋修士也能頂得住。
但是這邊緣打的道文,都是一些殘缺的弱小的道文,陳昊對於這些道文不感興趣。
大步向裡走去,漫天飛舞的黃沙越來越多,視野也變得越來越狹小,直到整個天幕都被黃沙所遮蔽的時候,陳昊停下了腳步。
隨意的盤坐在地上,陳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命橋散發出耀眼的光彩,無數的大道在鳴唱。
天空中的黃沙環繞着陳昊的身體不斷地旋轉,黃沙之上的道文不斷地跟着陳昊命橋上雕刻的道文相互共鳴。
一浪接着一浪的大道涌入到陳昊的命海之中,逐漸順陳昊的命橋攀爬而上。
道聽骨庭的大道是無限的,所以陳昊可以隨意地取用,陳昊的命橋上所纂刻着的道文逐漸的發光,絢麗奪目。
緩緩睜開眼睛,陳昊嘆了口氣,“看來此世真的又要走陰陽之道的路子了。”
陳昊繼續向深處走去,並非陳昊高傲自大,而是陰陽之道乃是無上大道,在道聽骨庭之中,代表陰陽之道的黃沙也是少之又少的,只有在深處纔有那麼寥寥幾顆。
而且,陳昊此行的目的本就在道聽骨庭深處。
陳昊向着深處走去,越向裡面走,黃沙就越多,本來代表道法的黃沙是沒有攻擊力量的,但是到了道聽骨庭的深處,天空中的黃沙不斷席捲着陳昊的身體。
黃沙異常的鋒利,就猶如一道道鋒利的尖刀,不斷切割着陳昊的身體。
而且越到深處,陳昊的感知就會變的越來越弱,陳昊此時現在的神識感知,只能感知到自己周身一尺的距離。
陳昊向前走着,隱約的看到黃沙的中間有着一個人影,陳昊挑了挑眉毛,在這黃沙之中,視野極其的狹窄,但是陳昊敢肯定自己沒有看錯。
走進一看,原來是一男子,這個男子此時正盤坐在地面上,無數的黃沙正在他的身旁閃爍着光芒,道文一道道的落入到他的身體之中。
陳昊有些驚訝,居然能夠有人到達道聽骨庭的深處,而且還是命橋修爲!
道聽骨庭的深處,這些黃沙的攻擊力就不是一般的修士所能抵擋的,更何況還有着道崩的威脅。
這裡的道崩可不似道聽骨庭外圍的道崩,隨意便能夠抵擋,在這裡發生的道崩可不是命橋境界的修士所能夠阻擋的。
那人似乎感知到了什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雙水亮靈動的眼睛看向陳昊,道:“你是什麼人?”
陳昊說道:“我也是來着道聽骨庭尋道之人。”那人點點頭,說道:“不知是不是這裡有着道友所需之道文,如果是,我可以讓下位置。”
這人說話的聲音十分小,好似蚊子叫一般,而且跟陳昊說話的時候還有些微微的臉紅,似乎十分的靦腆。
陳昊搖了搖頭,說道:“無需如此,我只是偶然間發現這裡有人,過來看看,你尋你的道,我去尋我的。”
說着,陳昊便向遠處走去, 那人叫道:“那個,不知道友有沒有興趣一同前行?”
陳昊回頭,一臉疑惑的看着他,說道:“你已經尋到所需道文,爲什麼還要前進?”
那靦腆男子說道:“這裡的道文,跟我的道有類似之處,所以纔在此停留,但是並非我必須之道。”
點了點頭,陳昊說道:“可是再向深處走去,會非同一般的危險,你真的要繼續前行嗎?”
“修道,本是逆天而行,如果停滯不前,如何進步?所以。我無懼!”此人雖然性格靦腆,但是沒想到有着一顆堅毅的求道之心。
陳昊點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話,更加是爲了讚賞此人堅定地求道之心,說道:“好啊,一人行走本就無聊,多一人解悶也是挺好。”
“太好了,我叫聶相明,不知道友名叫?”聶相明對着陳昊拱了拱手,向陳昊問起了名字。陳昊點頭,答道:“我名陳昊。”
“陳昊道友好。”聶相明在向陳昊拱手。
陳昊點頭,此人不得不說真是禮貌非凡,雖然性格靦腆,但是修爲極強。畢竟能夠獨自一人走到如此之深的地方,實屬不易。
一邊走着,一邊感知着周圍是否有着陰陽之道的黃沙,但是走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找到一顆蘊含陰陽之道的道文黃沙。
主要是因爲周圍的黃沙遮蔽了陳昊的感知,使得陳昊的感知變得極爲艱難,而且神識所能感知的範圍變得很小,所以尋找起來十分困難。
聶相明說道:“不知道友在何處修煉?道友修爲相比不弱。”陳昊笑了一下說道,“散修一個,修爲,不值一提。”
聶相明一笑,說道:“道友莫要欺我,我雖然不韻世事,但是對於這道聽骨庭還是有所瞭解的。如果道友的修爲不值一提,豈能來到如此之深的地方?”
此時的聶相明額頭已經滲出了絲絲冷汗,看來走了這麼深,周圍黃沙的攻擊力的強度,就連聶相明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聶相明看着若無其事的陳昊,說道:“道友的修爲真是深不見底啊,我已經要扛不住了。”陳昊笑了一下,說道:“聶道友過譽了,我的修爲什麼樣子我自己知道。”
“道友休得過謙,如此只修爲,恐怕已經是聖地聖子的修爲了吧。”聶相明笑道。陳昊挑了挑眉毛,說道:“聖地聖子?不知聶道友可否講明?我乃是一介散修,對於現況有些不大瞭解。”
聶相明點點頭,說道:“當今最強的實力,自然是一教四宗五聖地。而這一教,也就是永恆神教的實力最強,但是從未聽聞永恆神教有繼承人的說法。而且永恆神教的真實實力也不是我們這些小輩所能知曉得。”
“而四宗彼此實力基本持平,互相牽制,但是要說實際戰鬥力的話,還是天妖仙宗更勝一籌,畢竟,天妖仙宗善於駕馭妖獸。”說到這裡,聶相明嘆了口氣。
“而五聖地之中,實力最強的莫過於陰陽聖地。只因陰陽聖地的門主媛秋水,帝尊境界開闢僞聖域,震懾其餘四大聖地。”
聶相明說道:“但是其實,四大仙宗基本只有弟子出外歷練,暫時還不與世事,而永恆神教則更加神秘。天地界的主要事宜都是有五大聖地來管轄。”
陳昊點點頭,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是個門派之間的事情,如果陳昊猜的沒錯,這是個門派之間是互相牽扯着的,這十個門派不能容許任何一個門派獨大。
陳昊說道:“聶道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是其中一個宗門的弟子吧。”
聶相明尷尬的撓了撓頭,臉上紅紅的,說道:“陳昊道友果然慧眼如炬,我正是道儒仙宗的弟子。”
陳昊點點頭,說道:“怪不得聶道友如此具有涵養,原來是道儒仙宗的弟子。”陳昊微眯着眼睛,還有一句話沒說,這個聶相明恐怕不僅僅是弟子這麼簡單的,如果道儒仙宗一個弟子就有如此實力,早就一家獨大了。
如果陳昊沒猜錯的話,這個聶相明,很有可能就是道儒仙宗的首席大弟子,也就是聖地聖子那一類的存在。
聶相明忽然眼睛一眯:“你說你叫陳昊?”陳昊點了點頭,問道:“怎麼了?”
聶相明忽然嘿嘿笑了起來,笑的陳昊有些心驚,陳昊說道:“你怎麼了?”聶相明說道,“陳昊道友,不知道這次尋道結束之後,能不能隨我到宗門做客?”
陳昊挑了挑眉,心中暗想,這個聶相明不會無緣無故的要自己去做客,絕對是因爲有什麼事情,再加上他奇怪的表現,恐怕來者不善。
陳昊笑了一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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