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知道,自己現在是沒有佔據上風的。
在處在劣勢的狀態下,如果強行給跟對方起了衝突的話,那就真的是不好了。因此,縱然對方有千百般的羞辱,但鬼斬卻也只能夠默默承受,僅此而已。
“都讓開!”
就在衆人排隊等待登記的時候,忽然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接着秦天聽到鬼斬發出了“哎呦”一聲。
他回頭看去,只見鬼斬被一個壯漢狠狠地推了一下。
“你推我幹什麼?!”鬼斬一臉生氣地問道。
“老子都說了讓開,你沒聽到嗎?”那壯漢蠻橫地道。
“喲,這不是秋山族的鬼斬嘛。聽說你之前跑去人間了很長時間,怎麼,你現在還知道回來嗎?哈哈哈!”
“懦夫就永遠是懦夫,給我們滾蛋吧!就算你回來,那也只是一個辣雞而已!”
那壯漢身邊跟着一個矮瘦的年輕人,身高也就到秦天的下巴,長相十分猥瑣。
現在說話的就是那個年輕人,他賊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鬼斬,不停的遊移在鬼斬和秦天兩個人的身上游走。
“你看什麼看?!”鬼斬指着他。
“長了不就是讓人看的,我看看怎麼了?”那年輕人猥瑣的一笑,他的話讓周圍的人都一陣發笑。
“就是啊!你以爲你是什麼人,還不讓別人看了嗎?”
周圍的人也跟着起鬨。
說話之間,這幾個人便緩緩地圍攏了上來。
他們很明顯的,是準備動手了。而且口中更是罵罵咧咧,顯得非常沒有素質。
“嘴巴放乾淨一點。”
秦天皺着眉頭看着那名年輕人。
“你是什麼東西,從哪裡冒出來的毛頭小子,竟然敢裝大頭蒜?”那年輕人聽了秦天的話之後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挑釁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彷彿真的在問他們問題一樣,惹得周圍的人又是一陣鬨笑。
秦天眉頭緊皺,嘴賤的人他不是沒見過,但是像嘴巴賤到這種程度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於是他輕輕的把鬼斬護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往前走了一步。
“這裡可以動手嗎?”秦天看了一眼遠處的一個人道。
那個人是武鬥大會的侍者,負責前來參賽之人的登記工作。
“報名的繼續,只要不影響別人報名,不破壞場地裡面的東西,切磋的話你們隨意。”
那侍者淡淡的說道,這名侍者是一個女子,他看向那個猥瑣年輕人的時候,眼神中帶着一絲厭惡,很顯然他也看那年輕人不爽。
“喲!這就要動手是吧?嚇唬誰呢?大壯,給我上!”那猥瑣年輕人挑了挑眉毛然後拍了拍身邊的壯漢。
“蒼山族,羅壯,請指教。”那名壯漢聽到賊眉鼠眼的年輕人的話之後,擺了一個起手式說道。
“蒼山族!他竟然是蒼山族的!怪不得這麼霸道!”
“就是啊!蒼山族這幾年可真是風光無限,連續拿了好幾年的武鬥會魁首,平時聽說他們的族人都霸道,這回算是見識到了!”
“你是新人吧?第一次參加?我跟你說他這都不算什麼,我認識他的大哥,那才叫一個霸道!說話做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誰要是敢反抗,直接就是一頓暴打!”
周圍的人開始小聲地討論了起來。
“蒼山族……也是一個魔族的勢力麼……”
秦天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頭微微搖頭。
“來吧。”秦天朝着對面的壯漢勾了勾手。
“那我就不客氣了!”對面壯漢喊了一聲然後衝了上來一拳朝着秦天的腰間搗了過來。
“這種拳法倒是剛猛……”秦天看了一眼對方的招式之後點了點頭。
蒼山劈天拳的特色就是剛猛霸道,俗話說“晃膀撞天倒,跺腳震九州”,說的就是蒼山劈天拳。
這是一種魔族的武道功法,非常霸道。
魔族因爲天生的體力就比尋常人類要強大不少,所以很多人都會直接選擇修煉武道。這樣一來,光是肉身就擁有極其強悍的力量,能夠與道法相抗衡。
蒼山劈天拳屬於短打拳法,其動作普遍追求剛猛、樸實無華且發力迅猛的風格。
秦天在欣賞過之後就開始跟對方過招,他發現對方雖然力量大,但是速度卻遠遠不夠。
這個速度說的不是出拳的速度,而是兩次攻擊之間的銜接,空隙實在是太大了。
當然了,這個大也只是相對於秦天來說,對於同級別的對手就不算了。
一開始秦天還能興致勃勃地跟對方過兩招,可是打到後來他就覺得也就那樣,於是就興致全無。
“剛猛是吧?那我就比你更剛猛!”秦天說完快如閃電的一拳捶在對方的胸口上。
“咚!”一聲悶響,秦天爲了不欺負對方,完全沒有使用真氣,全靠肉體的力量打在了對方的胸膛上。
那壯漢直接被秦天一拳打飛了兩米遠,摔在地上的時候,他捂着胸口,半天喘不過氣來。
“承讓了。”秦天走到對方的面前,伸出一隻手。
“多謝!”那壯漢儘管還是有些喘不過氣,但是卻不願意落了面子,於是他一隻手捂着胸口另一隻手握着秦天的手,被秦天拉了起來。
“你怎麼回事?大壯!”那年輕人沒想到秦天竟然這麼強。
“對方實力太強了,我跟他不是一個等級的,我們走吧,等會兒再來報名!”羅壯聲音低沉的說道。
“好!”那猥瑣年輕人低聲答應了一句然後轉身就要走。
“等等!”這個時候一隻手臂出現在他的肩膀上。
“你……幹什麼?”那個猥瑣年輕人被嚇了一跳,於是他回過頭來聲音顫抖地問道。
“以後嘴巴放乾淨點,聽到沒有?”秦天警告道。
“是……您說的有道理,是我嘴賤,以後一定注意。”那猥瑣年輕人陪笑着說道。
然而他背在背後的一隻手卻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
接着一根又細又短的銀針朝着秦天飛了過來。
“有點意思!”秦天心頭一震,那根銀針他當然看到了,其實對方背在背後的那隻手在幹什麼,他時時刻刻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