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月之劍麼?我倒是很想看看,太陰星主最強的劍道武技之一,到底有什麼名堂!”獨孤夜看到那輪月影之後,卻是一臉的戰意高昂。
而在這時,在尹寧雪頭頂,那輪月亮散發出道道光華來,將整個擂臺全都籠罩其中。
咔嚓、咔嚓……
月光所到之處,擂臺上開始凍結起來,一切都好像靜止了一般。
唯有月光之下的尹寧雪,白衣飄飄,宛如出塵的仙子一般。
“哇……”一時間,擂臺下,還要看臺上的衆人,不由得看得都一些癡了。
“這便是太陰仙宗的功法麼?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純淨的靈氣!”看着那輪圓月,雲舒也是有些意外。
昔日還在他原本的大陸的時候,當年的冷家之人,所修煉的功法,也是脫胎於月華經。
只不過,他們的功法不全,走了旁門左道,所以修成了血月之法,看起來邪氣十足,和尹寧雪此時的功法完全相反。
嗡!
而在此時,擂臺上的那輪月亮已經穩固下來,而整個擂臺之內,似乎也被凍結成了一片冰雪的世界。
“月之劍,月舞!”尹寧雪清嘯了一聲,身子微動,空中的圓月也自然隨之飄舞起來。
噗、噗……
而在這時,擂臺之中,忽然變得殺氣凜然起來。
原先柔和的月光,不知怎麼變了一個模樣,但凡是被月光照到的地方。冰雪瞬間崩碎開來。
這月光,竟然入劍氣一般威力強勁,但攻勢卻又如春雨一般,潤物無聲。
“好!很好!想當年在天機樓一戰,你若是學會了這一招的話,或許我已經敗了!不過可惜啊,現在的我,也比當初強大了太多!”獨孤夜冷笑了一聲,手在虛空中一抓。
鏗!
一聲劍鳴,忽然在衆人耳畔響起。
緊接着,又是第二聲劍鳴,第三聲劍鳴……
一轉眼間,無數聲劍鳴交織在了一起,就彷彿有千萬人,隨着獨孤夜一起去收一般。
不僅如此……
“嗯?我的劍……”在距離擂臺極近的地方,有人驚呼了一聲。
衆人轉頭望去,便見那人背後的劍,竟然超出了控制,反朝着擂臺上衝去。
若不是那人一把將其攔下,這劍就真的要飛走了。
“什麼?這傢伙的劍意竟然如此之強,不僅可以擬化出無數劍氣來,竟然還能和別人的劍產生共鳴!”
“切,這算什麼?這一招,若是由劍盟之主來施展的話,估計隨手一招,這疊雲臺上九成的劍都要被他招過去了,就這一點來說,獨孤夜還是欠火候啊!不過,以他的這個年紀,能凝練出如此強大的劍心,已經很不錯了。”有人解釋道。
雲舒在一旁聽着,也是一臉驚訝。
他沒想到,這獨孤夜竟然還有如此手段。
三大帝子之中,他已經見識過了尹寧雪和韋逆的實力,所以當初想當然的以爲,獨孤夜估計也就和他們兩人差不多。
就算強,也強不了太多。
可是如今看來,似乎是自己想錯了。
這獨孤夜,即便在三大帝子之中,也是一枝獨秀啊。
一時間,他不由得開始替尹寧雪擔心起來。
而在這時,擂臺之上的兩人,已經開始了正面交鋒。
“劍心,破滅!”獨孤夜暴喝一聲,手在虛空中一抽,轟然之間無數劍影從他背後涌動而出,朝着尹寧雪的刺了過去。
噗、噗……
一時間,劍氣噴薄之間,便在尹寧雪的月華之下漸漸溶解。
可是相應的,她的月華也隨着這番對轟,變得暗淡了下來。
兩股截然不同,卻都異常強大的加以衝擊之下,整個擂臺都開始變得震盪起來。
那原本看似見不可錯的擂臺,竟然在兩人的攻擊之下,裂開了一道道的縫隙。
同樣的,擂臺內的空間,也隨着兩人的攻擊不斷的破碎,然後被修復,然後再破碎。
若不是懸空寺的四位僧人早就將空間封鎖的話,這空間震盪必然會波及出來,搞不好真的就將這疊雲臺給毀了。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擂臺上的兩人,似乎也分出了勝負。
尹寧雪頭頂的圓月,此刻已經變得極爲暗淡,似乎隨手都會崩碎了。
可是對面的獨孤夜的劍意,卻好像還是綿延不絕,沒有止境。
這場消耗戰,似乎是獨孤夜贏了。
“可惡……”另一邊的尹寧雪,臉上閃過一絲不甘之色。
她是決心想要找獨孤夜報仇,所以纔來向他挑戰的。
可是,沒想到這番激戰下來,自己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呵呵,尹寧雪!我都說了,如果是當年你使用這一招的話,我或許真的不是對手。可是現在已經不同了,我的劍心已成,同輩人中,雖然不敢說是無敵,但你已經遠遠不是我的對手了。你能堅持到現在,也算是超出我的預想了!我本以爲,你最多能擋我五千重劍意就不錯了,卻沒想到竟然超過了八千重……不過,一切都是枉然,你……已經輸了!”
獨孤夜說到這裡,向前踏出了一步。
他背後的劍意,也跟着轟然而出,而另一邊的尹寧雪臉色也白了一分。
而在這時,獨孤夜踏出了第二步、第三步……
他每向前進一步,背後的劍意就越強一分,而尹寧雪的臉色也難看一分。
終於,就在兩人之間,只剩下三丈距離的時候……
噗!
尹寧雪直接噴出一口血來。
“尹仙子……”
一時間,看臺四周,傳來陣陣驚呼聲。
“瘋婆子,敢和我作對,給我去死!”獨孤夜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來。
可就在這時……
“住手!”看臺上,和擂臺下,同時傳來一聲暴喝。
擂臺下的聲音,自然是雲舒喊的。
而看臺上的聲音,卻來自一箇中年婦人。
那婦人的聲音響起之後的一剎那,她的身影已經到了擂臺之下。
“獨孤夜,這局算你勝了,我太陰仙宗認賭服輸!不過你要是敢傷小雪兒一根汗毛,我保證取你性命,就是劍盟也護不住你!”那婦人站在擂臺之下,寒聲說道。
與此同時,一股恐怖的氣息從她身上震盪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