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瀾更是無比慶幸自己剛剛順從了自己的直覺,否則,在那種幾乎貼身的距離下,遭到這一恐怖的爆炸衝擊,只怕自己體內的五臟都要被衝擊得移了位,就算不至於戰力全失,但在眼下這種局面下,無疑就要成爲四位師弟的累贅了。
“臥槽!這是什麼法器!這是帝階法器嗎?帝階法器自爆的威力都趕上靈階了!這特麼還有天理嗎!”仇無殤邊驚叫邊咒罵着,臉色無比的震撼。
這個小小的玄域世界,現在已經給了他們太多的不可思議!
尤其是這個“拓跋宏烈”,簡直比那些身體孱弱卻掌握着“正始之氣”的老者,還要令他們感到不可思議!
“大家不要分散,最後的決戰,我想,這就要開始了!”江無瀾雖然也同樣驚詫於這件帝階法器的自爆威力,但是,此時此刻,他的臉上,卻反而是多出了一絲笑容來。
這種自爆威力堪比靈寶全力一擊的帝階法器,應該就是這“拓跋宏烈”最後的底牌了。
既然他亮出了這張底牌,自然是覺得自己已經有了足夠的勝算,要和他們五人一決雌雄了。
但是,他一定不會想到,自己的底牌,自己那柄“龍吟劍”最大的底牌,到現在爲止,還一直沒有亮出來過!
自己在等,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
江無瀾的臉上,笑容一閃即逝,他可不想因此被“拓跋宏烈”給看出什麼端倪來。這個玄域世界中的敵人,當真是他生平所遇對手作爲難纏的一個,甚至比萬氣宗內和自己爭奪排名的那些同級別的對手,還要來得難纏十倍!
但是,就算再難纏,也馬上就要結束了!
只要自己手持龍吟劍,施展出那一招來——
江無瀾如此算計着,身形一動,就向着塵土滾滾的爆發核心之處飛掠了過去。這自爆的威力雖大,但是即便是靈階靈寶的全力一擊,也不可能對黃階的龍吟劍造成半點的損傷,這是品階上的絕對差距,對此,江無瀾有着絕對的信心。
滾滾煙塵中,龍吟劍果然是分毫無損,正懸浮在半空之中,一動不動。
黃階的靈兵,已經開始逐漸誕生出了“器靈”,只是這種“器靈”的成長,需要大量和靈兵同屬性的天材地寶餵養,再加上長久的時間積澱,才能夠讓此時還僅僅只是一團無意識的“器靈胎體”,真正誕生出“器靈”來。
這也是江無瀾一直將這柄龍吟劍帶在身邊的原因,以他的修爲,還無法用肉身去蘊養這柄黃階的靈兵,平日裡,也只能存放於那枚特殊的、不會被劍氣所破壞的“藏兵納靈戒”中。
此時此刻,看到這柄黃階靈兵在沒有自己的掌控下,就已經能夠自主懸浮於半空之中,江無瀾的心中也是一喜,知道這劍身中孕育的“器靈胎體”,已經是又有了長進。
他不由就加快了身形挪移的速度,伸手就要去取回這柄黃階靈兵。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的眼珠子突然瞪大了,瞳孔一縮,無數的血絲,就在這一刻,爬上他的眼睛。
因爲,他看到,一隻手,一隻並不屬於他自己的手,就在這一刻,從滾滾煙塵之中穿出,然後,當着他近在數尺的面兒,直接是抓住了這柄龍吟劍的劍柄,然後直接原地一個揮舞,朝他斬出了一劍來。
“拓!跋!宏!烈!”江無瀾咆哮着,但身形卻是不得不退。
他清楚自己這柄黃階靈兵的威力,所以,面對這朝他斬來的一劍,他根本就不敢擋,只能是退,飛退!
“嘖嘖,不要那麼激動嘛。”滾滾煙塵中,孟斯傲的身形,就在江無瀾的睚眥欲裂中,徐徐從濃煙中穿了出來,“只是隨手試一劍而已,我可沒有你周天境七個大周天的修爲,斬不出那連大道之術都能崩滅的一劍來。”
江無瀾氣得幾乎就要吐血,他只想着自己手持龍吟劍斬出一劍的威力,卻在這怒急攻心之下,忘了眼前這人,就算手段再多,也改變不了他凝神境的修爲而已。
即便他的靈力雄渾程度堪比凝脈境,但是凝脈境的靈力,就算耗光了,也斬不出自己那一劍三成的威力來。
自己爲什麼要退!
要是不退,說不定還能從他手上搶回這柄黃階靈兵,但是,這一退,再想從這個對手手中拿出自己的龍吟劍,希望已經是變得無比渺茫了!
一想到這裡,悔恨不已的江無瀾,終於再也剋制不住,直接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嘖嘖,早跟你們說了,當初有多遠就滾多遠,現在也就不會有這點破事了。”孟斯傲手持龍吟劍試了一劍後,臉上露出很是滿意的表情來,劍交左手,隨手一翻,就將它收進了本源戒中,“這柄黃階靈兵,勉強就當是你們對我不敬的賠禮了。看在這柄劍的份上,你拓跋大爺姑且再發一次善心,給你們一個有多遠就滾多遠的機會!”
他說着,獰笑了一聲,語氣陰測測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個大世界裡來的,不過,在我們這兒,有一句俗語,叫做‘事不過三,過三必完’。我希望你們能夠珍惜自己的小命兒,不要逼大爺污了自己的手。”
“搶了我江師兄的龍吟劍,你還想要善了?”仇無殤暴怒道,“姓拓跋的,你今天要不是把劍還回來,大家就拼個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嘿嘿!”孟斯傲冷笑了一聲,很是不屑地擡手凌空指了指五人,“就憑你們五條雜魚,也敢跟我說出‘魚死網破’這四個字來,真是不怕風大把舌頭閃了!要不是大爺今天得了一件黃階的靈兵,心情大好,你們五個,今天就要統統死在這裡,一個也別想逃脫!還想跟我魚死網破?哈哈哈哈哈!”
“我特麼就不相信了我!”仇無殤暴怒之下,就要衝過去和孟斯傲拼命。
然而,這時候,江無瀾卻是擡手將他給攔了下來。
“江師兄!”仇無殤大叫道。
江無瀾搖了搖頭,看向孟斯傲道:“拓跋家的拓跋宏烈是吧?這個名字,我記下了,這次我們認栽,但是,山不轉水轉,總有一天,我會回來找你討回我的龍吟劍的!”
“哈哈哈哈哈!”孟斯傲這是在給拓跋家拉仇恨啊,自然是要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了,大笑一通後,一臉輕蔑地衝着五人擺了擺手,那架勢,完全就是在驅趕五個叫花子,嘴裡還很是嘲弄地說着,“趕緊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吧!還敢撂話來嚇唬你拓跋大爺,嘿嘿,你當我拓跋家會怕你們這雜魚門派麼?趕緊滾吧,否則一會兒我改變了主意,你們就算想走,也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