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哀嚎聲中,又是“啪啪”兩聲巴掌聲響起,所有聽到這個聲音的太一門弟子,都是下意識地用手擋在了自己的臉前。
羽山宗弟子羣裡,轟然爆發出了一聲大笑來。
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這兩聲“啪啪”,只是孟斯傲看到再沒有人起身,就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雙手,表示“搞定收工”的意思而已,卻沒想到太一門的這羣弟子,已經被抽得生出了心理陰影來,還以爲這巴掌聲是要抽到自己臉上來的。
“就這種水準,也敢來上門挑釁?”孟斯傲從一堆橫七豎八躺倒一片的太一門弟子羣中走回來,轉過身,看向方纔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嘴角一挑,走到高復生和趙建斌的身邊,飛起一腳,直接將這兩人像踢皮球似的踢飛了出去,“真是不嫌丟人現眼的。”
他嗤笑了一聲,擡起右手,伸出食指,指着遠處太一門的休憩地所在,很是不屑地搖了搖頭,聲音雖然不高,但卻清晰無比:“這就是敢和我們羽山齊名的太一門?呵呵,****一堆。”
說完,再不理會地上那些太一門弟子的反應,孟斯傲轉身朝着九長老、七長老他們所在的那座寶塔走去。
所有的羽山宗弟子,在他經過身邊的時候,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讓出一條大路來,一路目送,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那座長老們居住的寶塔之中。
一片寂靜裡,就只有那些倒地不起的太一門弟子,時不時發出幾聲哀嚎而已。
片刻後,羽山宗的弟子羣裡,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臥槽!這人是咱羽山宗的弟子?”
“你這不是廢話麼!沒看到他最後進了幾位長老和執法堂那班人居住的那座寶塔?”
“這麼說,他是執法堂的弟子嘍?”
“屁的執法堂!他就是趙建斌和高復生帶人找上門來要找麻煩的封斯傲!九長老的入室弟子!我以前和他有過一些交情,只不過,自從他下山歷練後,就一直沒有聯繫了。”
“封斯傲?你是說,他和我們是同一輩的?”
“廢話,他本身就是我們羽州人,封家就在距離我羽山宗三千里外的羽落城裡,和趙建斌的趙家就隔了一條大街而已。只不過,封家和趙家貌似是世仇,所以封斯傲被九長老看中,成了入室弟子後,趙家就把趙建斌送去太一門了。”
“切,自己不行,送去哪裡都沒有用。趙家要是指望趙建斌的話,估計兩家的仇怨,在這一輩就要被終結了。”
“可不是麼,這位封師兄連靈力都沒有施展,就憑這打耳光的功夫,就把這羣太一門的混蛋都給抽翻了!嘖嘖,順帶着連那個剛剛出聲的太一門前輩,也被間接抽了一記耳光,估計那位太一門長老,現在正氣得要吐血吧。”
“哈哈,換了我的話,肯定是氣得要吐血了。”
“這一次,太一門的臉面算是要狠狠掃地了。一羣人上門來挑釁我羽山宗,卻是被我羽山宗的一位師兄,直接三下五除二給抽翻了。我看這些太一門的傢伙,以後還怎麼在我們羽山弟子的面前橫!”
“這事情,我看是沒那容易結束了。這個面子,太一門不可能不找回來的。”
“怕個鳥!大不了就在這裡開戰!他們還真當我羽山宗是個軟柿子,怕了他們太一門不成!”
“對!大不了就開戰!怕他個鳥!”
……
人聲鼎沸中,宮天琢看向了葉天明:“這個封斯傲,你覺得如何?”
葉天明想也不想就出聲答道:“很強!非常強!”
“比起你大哥天辰來呢?”
葉天明的一張臉,頓時皺了起來,沉吟了良久後,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我不知道。剛剛那種情況,大哥出手,也一樣能夠輕鬆辦到。我想,要他們兩個交過手,才能夠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對於這個回答,宮天琢絲毫不覺得意外,她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我也聽說過九長老的這個入室弟子,只是他一直在煉藥堂中閉關,後來就聽說下山歷練去了。沒想到,我羽山除了五大種子核心弟子外,竟然還藏着這麼一個人。只是,他今天爲什麼要出這個頭?若是隱藏起來,在‘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上再出手,豈不是更好,爲什麼要將鋒芒展現出來?”
“鋒芒太露?”寶塔的第七層中,看着七長老、十三長老和十七長老略有些可惜的表情,孟斯傲只得是聳了聳肩,頗爲無奈道,“我連一成的實力都沒有動用到,哪裡來的鋒芒太露……”
“老聶。”十三長老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了九長老,“看來,平日裡你是把這混小子給慣壞了啊。”
孟斯傲無語,看着這個指桑罵槐的老頭,心說少爺要是真的完全爆發起來,連你都未必能夠奈何得了,那二十來個區區凝神境、納靈境的小癟三,要是能夠逼出我一成的本事,那少爺這段日子以來的修行,豈不是修到狗肚子裡去了。
“呵呵,年輕人嘛。”九長老是親眼見識過他出手的,雖然覺得這個“一成”還有有點誇大了,但是當日一別,現在也過去了三四個月,對於孟若芸這個天賦奇佳的侄子,現在究竟到了什麼樣的實力,也是頗爲好奇。
當下,他看向孟斯傲,淡淡說道:“不過,事情怎麼說也是因你而起,也被你給鬧大了。太一門在衆目睽睽之下吃了這樣一個大虧,臉面掃地,不找回來是不可能的。接下來,還要你去應付才行。”
死老頭,明明是你自己暗示少爺把事情往大里鬧的——
孟斯傲心中腹誹,吐槽了一句,卻也沒有拒絕。
這裡到處都是方外修士,他本來就是準備狠狠刷一次大武尊點的,既然太一門送了一個藉口上來,那就以太一門開局好了。
當下,他望了一眼外面,那些被他抽翻在地的太一門弟子,這會兒已經被後續趕來的太一門的人給攙扶着回去了。羽山宗的人,正抱着膀子在這些人的身後起鬨着,時不時有一陣陣的大笑聲,傳進這座寶塔中來。
“事情已經鬧大了,那弟子也不怕鬧得再大一些。”孟斯傲收回目光,看了在座的幾位羽山宗長老一眼,忽的開口說道,“就是不知道師父和幾位師叔師伯,頂不頂得住太一門那些長老的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