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島發生的一切,很快傳向了銀月城!
古大師獲得勾陳。
百萬琴俑被大乾天朝官方查封。
雲默設計陷害所有琴師。
老莊主爲銀月山莊贖罪,臨死前,向一衆琴師跪拜,叩請原諒雲默所做之事。
何城主接受調查,被圈禁在城主府。
銀月城,暫由司馬長空接管。
一個個消息傳出,銀月城百姓一片譁然。
“少莊主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也不怪,老莊主將雲默一手拉扯到大,老莊主一生不求於人,與人爲善,自然不會作此傷天害喇事。雲默也是急了。”
“唉,好好的銀月山莊,如今老莊主一走,剩下弟子,還能保持下去嗎?”
“老莊主雖死,依舊鐵骨錚錚,那一跪,不是羞恥,而是偉大。只是可惜了銀月山莊!”
“銀月山莊的威名,一朝掃地了!”
……………………
………………
……
無數百姓爲銀月山莊唏噓不已。
對於古海,百姓們自然更加推崇,不愧爲琴道大師,昔日救了全城百姓,如今得到勾陳,那是實至名歸啊。
本街第一琴樓,頓時有無數琴師前來恭賀,自然也希望有機會能看一眼天級琴什麼樣子。本街第一琴樓的生意自然越發火爆。
城中一個小莊園之中。
墨亦客聽着安少爺描述銀月海發生了一切。
“安少爺,你沒聽我話?”墨亦客冷冷的看向安少爺。
安少爺面色一僵道:“墨先生,不能怪我,是古海他擠兌我的,他陷害我的!”
“陷害你?你就容易上當嗎?王爺府中的授課先生,怎麼教的你?這一點激將之術,也看不出來?”墨亦客沉聲道。
“我,我,我…………!”安少爺臉色難看道。
一旁姜天毅馬上打圓場道:“墨先生,安少爺應該是能看出來的,只是,當局者迷啊,古海也太陰險了,他在利用安少爺的弱點啊!也是墨先生先前說,爲古海鋪路,要下去安少爺的嫡孫位置,安少爺才亂了分寸的!”
“是啊,墨先生,我是當局者迷,當局者迷!都怪古海太陰險!”安少爺馬上說道。
墨先生看了看安少爺冷聲道:“古海陰險?這叫智慧!三言兩語,就能將你操控,你居然說他陰險?”
“呃?”安少爺臉色一僵。
“這古海,的確不簡單,操縱對手,人心之控,運用的如此出神入化?不是簡單之輩,他以前,肯定也非泛泛之輩?忽然冒出來的?我不信……!”墨亦客沉聲道。
“我們的人已經前往千島海查探,很快就有消息了!”姜天毅鄭重道。
墨亦客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安少爺:“安少爺,我可以容忍你一次,希望你不要再有第二次!千島海的事情,你不許插手!”
“呃?”安少爺面色一僵,點了點頭道:“是!”
“呵呵,你還不服?”墨亦客忽然驚笑道。
安少爺的表情,明顯之前還想去找古海老巢的麻煩。還好自己提醒了一下。
“安少爺,你鬥不過古海的,你不想想看,第一次見古海的時候,你有什麼,他有什麼?短短時間,古海已經將你的所有滅了個乾淨,你沒看出來嗎?”墨亦客冷笑道。
“啊?”安少爺微微一怔。
“一羣罪龍,方銘侯,古海全部滅了。天下第一琴樓,銀月第一棋樓還有其它產業,古海全都贏去了,你看看,古海一番作爲下,你是不是一無所有了?銀月城中你所擁有的一切,是不是全部輸了?賭?那日在本街第一琴樓外的賭博,你以爲是你自己衝昏腦袋了?一賭再賭?賭棋,你不會換別的賭?非要賭棋?你沒看出來嗎?古海短短時間,就讓你入套,操縱了你和他賭棋嗎?”墨亦客冷笑道。
“啊?不,不,不可能吧?當時,當時我強他弱!”安少爺面色一僵道。
“你強?可笑,你以爲何世康帶着一羣城主府大軍,就屬於強勢的一方了嗎?你沒看到外圍所有百姓,都站在古海一方了嗎?那日,若不是我及時阻止你,你還真以爲你能滅了古海,你還真以爲你能滅了本街第一琴樓?那一日,若不是我及時阻止,你已經交代在那裡了!”墨亦客冷聲道。
“不,不,不可能的!”安少爺驚駭道。
“方銘侯攻擊本街第一琴樓的時候,遇到的是與銀月海古海大陣相同的大陣吧,你現在還以爲你能奈何本街第一琴樓?其次,民怨沸騰,何世康他是要激起民變還是怎麼的?”墨亦客冷聲道。
安少爺面色一僵。
聽墨亦客一說,再一回想,好像自己真的就好像一個小丑一般,任憑古海隨意操控。
“你鬥不過古海的,離他遠點,他可是個狠角色,這一次,古海應該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才放過你的,下次,我不保證古海還能夠再放過你了!”墨亦客冷聲道。
“可是,可是他只有金丹境……!”安少爺小聲道。
“金丹境?呵呵,安少爺,你最近是不是幽默了?修爲和實力,是相同的嗎?鬼面元嬰境,死在誰的手中了?百萬元嬰巔峰的青銅人追殺古海,最終結果如何?”墨亦客冷聲道。
“啊?”
“你以爲我費那麼大勁的禮賢下士,你以爲我看重的是他的修爲?我看中的是他的腦子,他這腦子,敵得過千軍萬馬,抵得過百萬琴俑!”墨亦客沉聲道。
“呃,是!”
“還有,你知道百壽蟠桃樹嗎?不久前,王爺帶軍前往,得到一個消息,先天殘局界中出了一個古海,棋力驚人,以一人之力,力壓十萬修者棋力,我一開始還以爲重名,現在已經確定就是古海了,一人之力,力壓十萬修者?更是獨鬥過大明王神而保持不敗,你知道嗎?你還跟他鬥棋?呵!可笑!”墨亦客冷笑道。
安少爺面色一僵。
“好了,你準備一下,過些天,銀月山莊老莊主的追悼會,你代表王爺,前去悼念!”墨亦客淡淡道。
“什麼?去銀月山莊?他們差點害死我!而且,而且還…………!”安少爺頓時叫道。
“還嫌棄你?”墨亦客冷聲道。
“我!”安少爺微微一陣苦笑。
“你給我記住了,銀月山莊,無論別人怎麼評價,你都不許帶着任何異樣的情緒,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墨亦客冷聲道。
“是!”安少爺點了點頭。
轉頭,墨亦客看向姜天毅道:“何世康那邊,怎麼樣了?”
“銀月海,何世康派人駐紮三島,看守琴俑,已經證據確鑿,如今,正在接受調查審問之中,城主府被司馬長空封鎖了起來,何世康出不來了!消息也無法傳遞給我們!”姜天毅鄭重道。
墨亦客眯着眼睛,點了點頭——
城主府。
司馬長空和何世康坐在一個涼亭之中。
“何城主,長空失禮了,只是此次事件太大,得罪何城主了!”司馬長空給何城主倒了一杯酒水笑道。
“司馬大人,你無需如此,此次是我貪慾太重,纔沒有向朝廷稟報的!事實就是如此!”何世康搖了搖頭道。
“哦?僅僅是你貪念?那羣龍呢?”司馬長空皺眉道。
“羣龍?我是和他們一塊發現的,說好了平分琴俑,才一起看守那個地方的!他們是從前線潛逃的罪龍吧!”何世康搖了搖頭笑道。
“僅僅是一同發現?此事,呂陽王可知道?”司馬長空沉聲道。
“呂陽王在前線,怎會知道我們這裡的事情?你多慮了!”何世康搖了搖頭笑道。
“呂陽王不知道?那墨亦客、呂安怎麼也在這裡?”司馬長空沉聲道。
“他們?他們是參加授琴大會的吧,雖然最後墨亦客並沒有參加,其它,我並不清楚!”何世康搖了搖頭。
無論司馬長空問什麼,何世康都是反覆這些話,都是自己貪念。讓司馬長空的問話一時僵在了這裡。
“好吧,何城主,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記住,這潁州,也是大乾天朝的天下,大乾天朝之主,只有當今聖上!”司馬長空沉聲道。
“嗯!”何世康微笑着點了點頭。
司馬長空緩緩離開了。
何世康卻是獨自坐在涼亭之中。
端着美酒,看着天空一輪明月。
“呵,龍曉月,老何今生好像還沒有對不起的人,唯一愧疚的,就是你,你的冤死,我卻無能爲力,我很快就能見你吧?希望再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那麼美麗,那麼的光彩耀人,你是我心裡天下第一奇女子。唯一爲你感到不值的,只是龍婉清的父親,他是誰?這個慫貨!你爲他生了兩個女兒,他卻不敢露面?你死了,他都沒有出來幫你報仇。慫貨,他配不上你!”何世康看着月亮微微一嘆道——
司馬長空出了軟禁何世康的地方,就到了一個辦公大廳。
“怎麼樣了?”司馬長空看向一個下屬。
“大人,百萬青銅人,已經運走了,由官驛,直接運往朝都,一切交由聖上決斷!”那下屬恭敬道。
“官驛?這是聖上專設的一批軍人,沿途所有關卡,全面開放,希望這些青銅人儘快到達朝都!”司馬長空點了點頭。
“報,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又一個官員倉皇的跑入大廳。
“怎麼了?你不是陪同押送青銅人前往朝都的嗎?”司馬長空皺眉道。
“對不起,大人,下官前日貪杯,醉倒在驛站,等醒來,大部隊已經走了,我驚慌追了過去,因爲我知道路線,所以很快追到了,可是,到了一個山谷,所有的押運官員和軍人,全部,全部…………!”
“全部怎麼了?”司馬長空瞪眼道。
“全部死了,全部死了!百萬青銅人,也消失不見了,被人劫走了!”那官員跪在地上驚恐道。
“官驛的押運路線,每次都不一樣啊,就連我也不知道具體路線,你們居然……!”司馬長空沉聲道。
“沒人泄露,沒人泄露,知道路線的人,全死了!可能是意外,遇到什麼流寇了吧!”那官員跪地驚恐道。
“意外?流寇?哼!”司馬長空眼睛一瞪,自然不相信是流寇。
流寇也就是類似世俗界的土匪山賊,他們劫一些商隊,已經是極限了,敢和官府叫板,劫持官府的財物?
“報,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何世康,何城主自殺了!”又一個官員倉皇的跑了過來。
“何世康,自殺死了?”司馬長空臉色一沉。
“是,是的!”那官員緊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