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的結果足以讓整個掛劍閣都震動,白曉雲如此年紀就是在後起之秀中都算是年輕的了。
但是這一戰卻當着世人的面屠掉了數名強者,這還是在被圍攻的情況下。後來有人細想了一番,這才震驚的發現死掉的幾人竟然都不時籍籍無名之輩。如今卻成了白曉雲的踏腳石,爲其身後籠罩着的神環重重的增添了一筆色彩。
白曉雲隨意丟掉了篆刻師的無頭屍身從天而降,地面上的人都迅速的避讓快速的給白曉雲讓出了一個足夠的空地。
事實上白曉雲對此一戰並不是太滿意,先後兩次被偷襲。要不是自己跟着丹器兩位先生一段時間,耳濡目染之下對自己的精神修爲也大有裨益,今天很可能就中招了。
看來世人公認的實力相同的情況下篆刻師絕對比修士厲害的說法還是有相當道理。尋常修士肉體都要強於篆刻師,各種精妙玄奧的功法不僅出手凌厲防禦也是滴水不漏。但是總的來說在精神修爲上不如別人,在篆刻師的眼中就相當於是處在無防禦的狀態。
因爲掛劍閣的關係,城中篆刻師歷來就不少,篆刻師在城中的待遇極高,很多在大陸上成名已久的人物都願意來掛劍閣定居。因此在別處罕見的篆刻師在城中卻時常能夠遇到,因此還需要更加的注意,以防遭遇不測。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有人把白曉雲當成了掃把星不敢過於靠近以免被他的仇家誤會。但更多的還是崇拜實力爲尊的人,想要上前結交卻苦於找不到合適的說辭。
“小友果然是少年英傑,未來不可限量啊。老朽看你與野兒關係莫逆,不妨到府上小住幾日可好。”拓拔老爺子雖然年邁,但精神矍鑠,排開了人羣龍行虎步的向着白曉雲走來。
拓拔野快速的跟了上來,臉上有難以抑制的激動,看着白曉雲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張嘴愣了半天,然後纔開口介紹道:“這是我祖父,本來想要來幫忙的,沒想到兄臺你自己就解決了,真是看得我熱血澎湃啊。”
“多謝拓拔老爺子仗義直言,我正愁沒地方可去,這就恭敬不如從命去拓拔府上小住幾日。”白曉雲認真的行禮一臉真誠的感激,然後回頭衝着拓拔野笑道:“沒想到你小子還真來幫忙了,雖然什麼都沒幫上,算你有良心。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那感情在拍賣場中你我稱兄道弟的那麼久,你都是忽悠我玩的啊。”拓拔野感覺哭喪着臉感覺很受傷。
“你說呢。”白曉雲嘿嘿一笑,並沒有否認。
“好了野兒,白曉雲公子與你可不一樣,要是像你一樣一根筋那還能活到現在和你交朋友。”拓拔老爺子怕拓拔野繼續胡攪蠻纏,出來打圓場。
“老爺子我與拓拔野平輩論交,你叫我一聲曉雲就可以了,不必如此客套。”白曉雲再次拱手。
“那好,曉雲你隨我們回府,先
爲你接風洗塵慶祝一番。”拓拔老頭兒也不客套,牽着白曉雲的手走出了人羣。
拓拔家族地位尊崇,在寸土寸金的神城內都有極爲寬廣的府邸。
今日整個拓拔府內張燈結綵,處處都瀰漫着酒香。一來是爲拓拔家能夠結緣少年天驕白曉雲而擺宴接風洗塵,而來是當代的家主拓拔老爺子得了一罐造化神液增添了一百載的壽元。如今臉上的溝壑不再,變成了個鶴髮童顏的精神老頭兒。
府內年輕一代湊在了一起,觥籌交錯就沒有停歇過,美酒的芬芳沁人心脾。
拓拔野很是高興,結實了白曉雲讓他在族中長臉了不少,此時喝高了還興高采烈的向族內同胞訴說認識白曉雲的經歷:“說起我與白曉雲的相識那真實不打不相識。要不是我跋扈慣了直接駕車去撞他,他就不會發脾氣來揍我,也不會去拍賣會,那我就更不會認識他了。老爺子那一罐的造化神液,那自然也是沒戲了。”
“野哥,你就吹吧。那是白大哥不忍殺生,不然你早就被打死了。哪裡輪得到你在這吹噓。是吧白大哥。”有少年打着酒嗝開口起鬨,毫不客氣的揭穿了拓拔野。
“去你小子的,能等我說完麼。”拓拔野笑罵着在少年的頭頂拍了一下,呵斥着。
“野哥,您是大功臣,您繼續。”被打了一巴掌的少年也不生氣,一副好脾氣。
“當時我在想啊,這哪裡來的小子竟然敢和我叫板,看着挺面生的啊。只想着揍死他,沒想到一交手就被幹趴下了,當時就懵了。至於後來嘛……”拓拔野靠着椅子一邊美滋滋的喝酒,一邊講着自己的‘光榮事蹟’絲毫都不覺得有什麼丟臉。
白曉雲始終是一臉的笑容,他能夠感覺到拓拔家上下對待自己是真心相交。族內弟子如此其樂融融的聚在一起讓他覺得新奇又羨慕,在白家那會兒可是過的並不舒心,等別人不敢欺負自己的時候,卻又開始畏懼自己了。因此和如此多的同輩少年喝酒聊天,這還是頭一次。沒有複雜的心思,也沒有因爲實力產生的距離感。不知不覺的,白曉雲也喝了不少,徹底的醉了。
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射入了屋子中,落在了白曉雲微閉的雙眼之上。
白曉雲掙扎着起身,晃了晃發暈的腦袋。微微運轉了玄攻驅散酒意,但一身的酒氣卻是沒有任何辦法。
餐桌上東倒西歪的伏着一羣少年,正是昨晚一同宿醉的拓拔家青年。拓拔野最爲誇張,昨晚被灌了不少的美酒,此時睡覺還抱着個空酒罈子,口中流淌的哈喇子都打溼了衣襟。
早餐是拓拔老爺子讓侍女通知白曉雲他們一起吃的。
餐桌上一羣小輩明顯的有些拘束沒有昨夜的隨意,看似最豪邁的拓拔野此時最爲老實,顯然是對那老人非常的敬畏。
“曉雲啊,昨夜本來說來道謝一番的。但想到我一來
不就掃了你們一羣小輩的興致,這纔等到了現在。你送給野兒的幾件寶貝都非常不錯,老夫就待野兒再次謝謝你了。”拓拔老爺子真誠的拱了拱手,一臉的微笑。
“老爺子客氣了,你這麼一來反而是讓小子我有些不自在了。我與拓拔野一見如故,送他一些東西也算不得什麼。”白曉雲微笑着回禮。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說了。不過你送我的那一罐造化神液我白家一時也拿不出什麼等價的寶貝,這裡是一株赤參也算是難得的寶貝。雖然與造化神液沒法相比,但老夫就把它作爲一番心意送給你算是見面禮。”拓拔老爺子取出了一株被玉盒珍藏着的赤參,向着白曉雲遞了過來。
“老爺子,那洗澡水,哦不,那造化神液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珍貴之物。你真不用如此客氣。”白曉雲差點說漏了嘴,一臉的尷尬。
“什麼洗澡水?哦,對了,你一身酒氣是該好好清洗一番。來人備水,等曉雲公子用過了早餐服侍他沐浴。”拓拔老爺子一拍額頭作恍然大悟狀,又繼續誠懇的道:“送你赤參那也是因爲府上用不上了,聽聞你跟誰丹器兩位先生修行,這赤參放在你身上更好不過。”
“噗哧!”白曉雲終於認不出吭哧出聲來,但這事兒還真不好說,免得拓拔老爺子噁心。伸手接過了赤參,開口詢問道:“家師讓我來參加什麼賞劍大會,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聚會,在何時開始。老爺子可否告知曉雲一二。”
“是了,丹先生雖然走的可惜,但還有個器先生也是個驚才絕豔的篆刻師,掛劍閣會向他發出邀請也是理所應當。不過早些年兩位先生可是從未來過,這次竟然派你前來,想來小友對於篆刻一途也有極高的造詣。”老爺子微微一愣,也忘記了白曉雲之前的失禮,撫須微笑着繼續開口:“所謂賞劍大會,其實是一場驚動全城的篆刻師盛會。”
“哦?篆刻師盛會,這作何解釋?”白曉雲一愣,原本還以爲只是來品鑑名劍,此時卻發現並不是這樣。
“賞劍大會上,掛劍閣是會懸掛一批名古長劍與空中任由天下修士觀賞,有實力的還可以去奪取。但最讓人上心的是那篆刻師的比試,據說優勝者還有天大的好處,但每一屆的篆刻王都閉口不語,外人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好處。小友你不妨去試一試,說不定還能夠拔個頭籌,親自去驗證一下是何好處。”拓拔老爺子呵呵一笑,開口向着白曉雲解釋。至於讓白曉雲去參加那是順口一提,在他看來白曉雲在修行上已經如此逆天了。在篆刻師上的成就來說目前應該有限,就算是他師從那兩位傳說中的先生也不行。
白曉雲心中一動,默默的點頭,同時把老爺子的話記在了心頭。
一頓早餐吃的是賓主盡歡,在輕鬆的聊天中結束。
白曉雲也隨着侍女去沐浴了一番,洗去了一身的酒氣,神清氣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