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赫然便是長生門華曜,他隨着馬雨伯離開古墓之後,便趕回羽化城,因爲卓天忌的關係,他們也不敢再打聶辰的主意。不過就在剛纔購買坐騎的時候,華曜只看到聶辰,沒有看到卓天忌,便起了心思。
聶辰身上的巫祖聖劍,可是無價之寶,就連他們長生門,也是沒有的。華曜若是得到巫祖聖劍,不但長生門門主之位唾手可得,問鼎東域第一門派也不是什麼難事。
碰巧這個出售靈獸坐騎的地方又是長生門在羽化城的一個外部機構,華曜直接啓動這裡的鎮店之寶六階妖獸白雪飛雁,追了上去。
白雪飛雁行如一道流光,一座座大山在腳下快速掠過,翻過一座直插雲天的大山之後,前面的兩隻白雪飛雁竟然不見了。
“哼!”華曜冷哼一聲,在周圍盤旋尋找,他不信聶辰能從他眼皮底下溜走。
突然,一道火柱從下方衝了上來,等華曜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滔天大火,瞬間把他和白雪飛雁吞噬。六階妖獸級別的白雪飛雁,才被火焰接觸到,便霎那化爲飛灰。
華曜心頭狂跳,連忙撐起護罩,沖天而起。
然而火焰實在太可怕了,就連華曜的真氣護罩,都能燒化,華曜的手臂才被一小朵火苗沾到一下,便燒出一個黑洞,疼得倒吸涼氣。
好在火焰籠罩的範圍並不大,華曜成功從火海中衝了出來。只見聶辰站在白雪飛雁之上,臉上帶着一抹冷酷,手裡抱着一個大鼎,火焰便是從那鼎中噴出來的。
華曜眉頭緊皺,他有一種直覺,若是那火焰全部澆在他的身上,他恐怕會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聶辰示意白雪飛雁上升,擡着煉荒鼎追着華曜而去。
華曜臉皮狂抖,之前已經弱了氣勢,再無戰鬥下去的心思,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聶辰,再次沖天而起,遠遠離去。
“聶辰,今天算你走運!”
聶辰並沒有追,火焰神祗的火雖然強大,但不能隨心所欲,偷襲尚可有用武之地,真正大戰起來,用處小之又小。而且他現在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雞爺突然化作一道流光,向煉荒鼎衝去。對火焰神祗,它早就眼饞不已。
突然,煉荒鼎上浮現一抹黃色的光芒,雞爺嘭的一聲撞在上面,被彈開數百米遠,一陣頭暈目眩。
“小子,你又不能利用火焰神祗,佔着茅坑不拉屎,你不知道很討厭嗎?”雞爺氣急。
聶辰沒有理會雞爺,把煉荒鼎收了起來。他雖然現在無法利用火焰神祗,但將來有大用。第一,聶辰還要用火焰神祗鍛造萬年寒鐵;第二,聶辰一旦達到五行境界,便可修煉赤炎焚天劍訣,若有火焰神祗的加持,劍法威力將會大大提升。
太衍宗山下,兩道身影駐足仰望,那直插雲天的青龍主峰,就像一個頂天立地的絕世強者,默默站立受天下人膜拜。
聶辰深吸了一口氣,叮囑了夜小飛幾句,一人獨自飛昇青龍主峰。
“來者何人!”突然,一聲爆喝傳來,七道身影從下方的叢林中飛起,擋住了聶辰的去路。
與此同時,左右後三方,都有人沖天而起,加起來竟然足足有七七四十九人。這四十九人,各個都是五行境界的高手。如此陣容,就是二流門派前列的七星宗也不會有。看來洪炳坤暗中培養了不少的高手。
以太衍宗的資源,想培養出這麼多高手,是很難很難的。洪炳坤竟然做到了,那只有一個可能。
“哦,我以爲誰呢,原來是聶辰啊!”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面帶戲謔之色。
聶辰眉頭一挑,冷冷的道:“既然知道是我,還不放行?”
“哈哈……”領頭的中年男子大笑:“就是因爲是你,纔不會讓你上去!”
這人乃是五行後期的實力,放眼太衍宗,已經算得上高手了。
“你是不是很詫異,宗門什麼時候有這麼多高手?”之前的青年,甚是得意的問道。
雖然聶辰在山河榜爭奪時展現出不弱的力量,但現在他們這麼多人,一個人一口唾沫,就可以把聶辰淹死,根本不放在心上。
聶辰嘴角微微翹起,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青年完全沒感覺到異常,笑道:“當然是拜你的神血所賜。不得不說,你的神血真是世間無上大藥。以我的資質,能在三十歲達到五行境已經很了不起了,但煉化了你的神血後,才二十四歲便踏入五行境界。”
“別廢話了,先殺了他,看看還能不能擠出點神血來!”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渴望之色。若是再到一滴神血,他突破四象境界也不在話下,到時便可坐鎮一方,成爲一堂之主。
聶辰完全可以利用神血枷鎖讓這些人唯命是從,不過並沒有這麼做,示意白雪飛雁向領頭男子衝去。
“哼,不自量力!”中年男子冷笑一聲,他雖然是五行後期的修爲,但服用了神血之後,各方面的能力都急速飆升,如今的戰力,絲毫不下四象前期的高手。
雖然洪炳坤百般叮囑,若是見到聶辰,羣起而攻之,決不要給聶辰半點機會。但中年男子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不躲不避,一掌便向聶辰拍去。
然而聶辰只用了一拳,中年男子便倒飛出去砸在了林中,聶辰一刻也沒有停留,向刑臺的方向衝去。
剩餘的人無不倒吸涼氣,聶辰的恐怖戰力,讓他們由心底裡感到畏懼,不過仗着人多,大吼着追在聶辰身後。
刑臺,此時已被刑堂的人團團圍住,其餘弟子,非但不得圍觀,還不得靠近五千米之內,不然殺無赦。誰都能感覺到空氣中的緊張氣息,以及暗藏的肅殺之意,幾乎所有弟子,都識相的各做各事,對刑臺之事如若不知。
刑臺之上,一口口寶刀在陽光之下閃爍着冷光,晃人眼球。寶刀包圍之中,數十人被五花大綁,彭化、諸葛祥、馬大猴、段靈珊等都在其例。戰堂衆將與其家人,也一個不少。
除了這些人外,還有兩道身影。一人身穿綠色長裙,打扮簡潔而典雅;一人身穿白衣,面容冷淡,猶如不化的萬古冰川。這二人,正是妃羅郡主和琴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