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就到了三族會試的日子,早上八點,太陽才跳上山頭沒多久,琴家的人,以及遠道而來的姜家和葉家的人都趕往演武場。
三族會試,每族派出三個年輕弟子進行角逐,其中每族有一個保送名額進入前三。其餘六人進行擂臺比試,每個人名下有五株四品大藥,若是擊敗對手,就能把對手的四品大藥佔爲己有。
每個人有兩次比試的機會,最終按照手中藥材的數量由多到少確定出前三。這三人可以對保送的三人進行挑戰,若是挑戰成功,就可取代對方的位置。最後確定出來的前三甲,再進行前三名的爭奪。
琴家的琴舞、姜家的姜正遠、葉家的葉昊爲保送的三人。此外琴家的參賽者就是聶辰和另外一個琴家的弟子,名爲琴風。
琴家其餘人都早早的來到演武場等候,各家的家主帶領三個參選者最後入場。
今日再和琴舞相見,聶辰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琴舞的氣息平和穩定,顯然是修煉了他送給她的心法,穩固了修爲。琴舞看向聶辰的目光,也不是那麼冷漠了。
“琴家主,這位就是代表琴家出戰的聶辰嗎?你們琴家還真給我們一個驚喜,竟然請外人蔘戰。”姜恆空睥了一眼聶辰,搖了搖頭,臉上帶着對琴家的嘲諷之色。
“聶辰乃是我琴家女婿,已經是我琴家中人,難道還不能代表我們琴家出戰嗎?”琴岳陽強勢迴應。
“沒有誰說不可以,我只是怕找這麼一個外人,到時輸得更摻!”姜恆空冷嘲熱諷的道。
“哼!看看誰笑到最後。”琴岳陽冷哼了一聲。
姜正遠走了過來,有意想和琴舞套近乎,結果琴舞連理都不想理,心中異常的膩歪,冷冷的看向聶辰道:“小子,本想在擂臺上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可是現在看來,你根本沒機會和我交手。”
聶辰淡然的瞟了一眼姜正遠,沒有說話,頓時讓後者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異常的難受。
葉家的人至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顯然是保持中立狀態,聶辰的目光被葉古盤身後那個身穿青衣,個子不是很高,臉圓圓,眼睛大大的少年所吸引。
這少年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臉上還帶着稚嫩之色,但沉穩的像一個大人。特別是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現,有條不紊,一看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聶辰雖然沒見過此人,但知道他就是葉家俊傑葉昊。姜正遠雖然是一個大敵,但聶辰覺得這個不動聲色的葉昊,才更爲深沉可怕。
葉昊也感應到了聶辰的目光,扭過頭來看了一眼聶辰,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算是給聶辰打招呼了,一點沒有隱世家族年輕俊傑的傲然。
三大家主坐定之後,參加這次會試的弟子都站在了三大家主身側。由大長老琴嶽華講了有關三族會試的來歷、意義等,又由二長老琴嶽峰講解了比試中的注意事項,而後琴岳陽宣佈三族會試開始。
“妹夫,你要加油哦,替哥哥我痛揍姜正遠那個眼高於頂的傢伙。”聶辰的衣服被扯了一下,扭頭一看,只見琴動坐在輪椅上,對他擠眉弄眼。
聶辰皺了皺眉頭,淡淡的道:“別亂說,誰是你妹夫?”
琴動瞟了一眼面色冷淡的琴舞,而後嘻嘻笑道:“現在誰不知道你是我們琴家的女婿,你這次若取得第一,一定會成爲我妹夫,加油,哥哥看好你!”
除了琴舞、葉昊和姜正遠外,其餘人都進行了抽籤,聶辰抽到的是三號擂臺,率先走了上去。
“聶辰加油,加油,加油……”
琴家的人頓時**起來,一個個賣力的爲聶辰助威,聶辰因爲救了琴動的關係,在琴家可是備受關注的。
對於此大家倒也不在意,畢竟三族會試的主場是在三族中輪換的,在琴家,自然琴家的氣勢最盛,在姜家或是葉家,琴家也和另外兩家一樣的冷淡。
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跳上三號擂臺,是聶辰這一輪的對手,乃是姜家的弟子姜正鈞,是一個陰陽中期的年輕高手。
“聶辰,沒想到你在琴家還挺有威望的嘛,這多人爲你助威,但你若是敗了,恐怕不但會讓琴家的人失望,自己也無地自容了吧?”姜正鈞揹着手冷嘲熱諷的道。
姜家對於吞併琴家,志在必得,所以無論是哪一輪的比試,他們的目的就是,只要遇到琴家的人,全力打壓,讓他們毫無機會。
還不等聶辰發話,琴家一人便不滿的道:“你一個二十老幾的人,還說這等風涼話,當真不害臊。有本事用拳頭說話,唧唧歪歪的煩不煩,難道姜家的人就喜歡磨嘴皮子?”
聶辰的戰力,琴家大多數人可是見識過的,所以哪怕姜正鈞的境界比聶辰高一級,琴家的人也對聶辰信心滿滿。
坐在高臺上的姜恆空冷笑道:“琴家主,看來琴家的人對這個聶辰是很有信心啊。”
琴岳陽道:“那是自然。”琴岳陽面上不動神色,心底裡卻疑惑不已,按道理聶辰煉化了白玉赤陽丹,應該連續突破纔是,怎地現在還是陰陽前期的修爲,莫非聶辰隱藏了實力?這樣也好,到時給姜家一個驚喜。
姜恆空陰陽怪氣的道:“不好意思,看樣子你們要失望了?”
琴岳陽道:“什麼意思?”
姜恆空道:“我覺得姜正鈞三十招之內,便可擊敗聶辰。”
琴岳陽冷笑道:“是嗎?那我們就把他們兩人的五株四品大藥,增加到十株四品大藥吧!當然,增加出來的數量不算入排名計數,只當給贏的人額外的獎勵!”
姜恆空道:“好,那就這麼定了。”
一株四品大藥,相當於一百株三品大藥,可賣一百萬顆下品靈珠。五株就是五百萬顆下品靈珠,這麼多的財產,整個太衍宗所有財產加起來都遠遠不及。
然而姜恆空和琴岳陽談笑之間就拿出來做爲賭注,二流門派和隱世家族之間的差距,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