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聶辰的目光掃視到了馬大猴的身體上,在不倒仙山下面封印着一隻神猿,實力逆天,造化空前,並且身上有很大的傳承,比靈帝傳承不逞多讓,也是一個極其珍稀的造化。
現在看來,只有將其的造化公佈於世,作爲一個巨大的誘餌,來勾引天下的高手。
這也有一點壞處,那就是馬大猴沒法自己享受傳承,甚至會喪失這個機會,他知道自己如果要求的話,馬大猴一定會同意,但這並不公平。
只是沒有其他的方法,只好按照這個辦法去做了。
聶辰對馬大猴說:“兄弟,我只能這樣做了。”然後聶辰將其所想告訴馬大猴,馬大猴毫不猶豫,欣然同意,並且表示只要能幫助聶辰,讓他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
聶辰重重的拍了拍馬大猴的肩膀,說了一聲,兄弟,謝謝。
馬大猴滿不在乎,擺一擺手:“我們什麼關係,還說謝,太客氣了。”
事不宜遲,當天下午,聶辰就使用幻神術僞裝成一個準帝高手,在各地傳播不倒仙山上出現了一個神猿,似乎有神族傳承,極其強大,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寶藏。
聶辰將其無限的誇大渲染,以小見大,勾引其人們的無限幻想。
四大勢力的人自然很容易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是他們並不完全相信,因爲在他們的記憶中和一些文獻的記載中,沒有提到過這麼一個神猿,還被鎮壓在不倒仙山。
若果是真的,那麼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得到,但要是一個幌子的話,會怎麼樣?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徘徊猶豫之間,聶辰很着急,這樣的話終究是沒有證據的,必須拿出點真材實料來。
此時不倒仙山腳下已經有不少聖人中期的高手了,大多是一些先遣部隊,沒有多大的作戰實力,只是先來探探路。
聶辰靈光一閃,不如就用這個來作爲自己的魚餌吧。
他讓馬大猴再次顯化神猿的幻神,用自己強大是神識將其無限的放大開來,兩個人一商量,說做就做。
第二天清晨,時間尚早,天空依舊黑濛濛的,朝陽沒有露出頭來。不倒仙山依然白霧濛濛,正片山林都陷入沉沉的睡眠,甜美靜謐。
那些聖人後期的高手也都住在幾百裡的城市裡,或在修煉,或在玩樂,也有休息沉睡。
忽然,正東方不倒仙山的地方,閃耀着光芒,從地平線升起來,迅速膨脹變大,一道金光瀰漫在天際。分外閃耀,光芒中似乎隱藏者什麼東西,但是無論視力多麼好的人,都看不穿。
金光閃爍起來,伴隨着大道宏音,向外傳播,如同一位老僧入定,再次唸經,要度化世人,聲音像是湖面上飄散的波浪,一層一層向外散發着漣漪。
那聲音中彷彿穿透歲月,從古代穿透到現在,十分繁奧古樸,就算是經常研究古文的修士也覺得晦澀難懂,無法辨別。聲音中夾雜着怒吼,咆哮,長鳴,就像是遠古戰場上的聲音寫照,瀰漫在天際,近在眼前,抓不住。
人們迅速飛天,前往不倒仙山,以爲是什麼不朽寶藏即將出世,想要搶佔先機。當他們感到不倒仙山的時候,竟然發現,不倒仙山緩緩開裂,金光正是從中散發。
巨大的縫隙連接天地,就算是精神很強大的人都無法再次守護身心,不敢用神識窺視,怕被瞬間吞食,裡面的東西實在太過於強大了。
隱隱約約中,只能看到有一隻神猿,正在吞吸吐納,吸收不倒仙山的靈氣,環繞己身,以此來修煉。神猿實在太強大了,人們猜測他的實力遠超過大帝,甚至要更上一層,無法估料。
神猿的一口氣呼出去,就將幾十個準帝中期的人化成血霧,從世間除名,輕輕鬆鬆,完全沒有看他們一眼。周遭的人羣都不敢靠近,威壓實在太過於強大了,他們難以呼吸,不敢擡頭。
越來越多的人都靠近過來,清晰的看到神猿的幻影,有一些想渾水摸魚的人靠到前面去分享神猿的靈氣,尚未靠近就被一道金光劃過,腦袋搬家,死不瞑目。
不過,這種小小的誘惑就足夠吸引人了,他們這些人都十分清楚,等到聖人後期和準帝來了,就沒有他們的份了,倒不如趁着這個機會撈一把,就算死了也不虧,好過渾渾噩噩的一生。
想到這裡,這些準帝中期的人蜂擁而上,瘋狂攻擊不倒仙山,各種各樣的武器,法術,砸向不倒仙山的護山大陣,繽紛的顏色此起彼伏,將凌晨的黑夜染得極爲絢麗。
這時候,神猿也消失不見,天塹一般的巨大裂縫緩緩彌合,神猿那邊徹底平靜下來了,人們都停手,看看事情會繼續走向什麼。
一切都很平靜,神猿徹底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化爲平靜,金光消失,黑夜再次朦朧,只有一個聲音表示他曾經的的確確的出現過:“滾!”
這一聲滾,響天徹地,如同滾滾雷霆,翻涌而至,那些離得近的,當即就被這聲音活活給震死,就算有一些離得很遠的修士,也是耳朵出血,聽不見東西。
不僅如此,這聲音傳播很久遠,一直爲停下,在虛神界最東方的地區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的,帶着滔天神威,沒有一絲遺留,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中。
那些原本密密的圍繞在不倒仙山的人都像螻蟻一般,大片大片的倒下,再也無法站立起來,死了很多很多的人,剩下的僥倖活下來的人也戰戰兢兢,不看靠前,迅速撤退,要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大人,讓他們來此地決斷。
現在這樣的存在,不再是這些聖人後期的高手能夠匹敵的,只有準帝纔能有實力與之一戰,當務之急便是離去。
這個不用議論,這些蜂擁在此地的人如潮水一般瘋狂離去,不到半個時辰就一個不剩,留下斑斑血跡,顯示這裡曾經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