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你好久,你終於來了。”
面前的白衣女子依舊停留在雲霧之中,看不清容貌。
“我們好像沒有見過吧!”長歌后退一步。
可是白衣倩影聲音中似乎有哭腔。
“此生不曾想見,卻不能忘卻前世的山盟海誓。”
“前世?”長歌疑惑。
只聽白衣倩影淡淡一笑。
“能見到你,已然知足。但前世的事情,你決不能忘記。你更不能忘記無言,更不能忘記昊天。”
“無言?昊天?他們又是誰?”長歌剛想要再問。
卻見女子一揮手。突然之間,天崩地裂。烏雲遮天。電閃雷鳴。漢白玉柱全部斷裂。就連大道盡頭的金色大殿也轟然間倒塌。
等長歌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白衣倩影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一個黑袍男子。
黑袍之上繡有一條五爪金龍。猙獰可怖,與男子慈眉善目的神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又是誰?”
黑袍男子沒有說話。手掌擡起,瞬間,颶風席捲。電閃雷鳴。
轟然之間,全部朝着長歌砸來。
“不要!”長歌忽然吼出聲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了。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你終於醒了?”
長歌躺在牀上。另一旁的桌子旁邊坐着一個穿着藍色衣裙的少女。
“李叔呢?”長歌忽然想起了什麼?慌忙尋找。但是卻如何也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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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了三天。那個老小子下手太重。就連他給我的療傷藥也沒有辦法。所以就讓村子裡的人幫忙,他現在在這個村子的後山上”
藍裙少女把玩着一塊玉佩,又道:“有什麼可哭的。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人之常事。”
可是長歌還沉浸在苦痛之中,那裡能聽進去這般話語。見長歌沒有反應。少女似乎也有些不耐煩。
“好了好了。我帶你去看一看他不就行了嗎?幹嘛一直哭?”
少女一躍而起。
暴風雨已然離開,小鎮又恢復了之前的勃勃生機,安靜安詳的畫面。
唯一不一樣就是當初村裡唯一的客棧沒有了,並且村子的後山上,多了一些來歷不明的人。他們日夜在尋找。從來不曾停歇。
夜晚,繁星高掛。明月被烏雲隱藏。沈長歌也跟着藍裙少女進了後山。開始尋找什麼仙寶。
在這幾天的交談之中,長歌才知道,原來藍裙少女的名字叫做曦月。
明月從烏雲之中展露光芒。迎着篝火,照亮了曦月的美麗的臉龐。
沈長歌坐在一旁。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一片來自心靈的寧靜。
“喂。我們來這裡已經半個月了。怎麼什麼法寶的影子都沒有見過。不會是穿出來的消息有錯誤吧。”
樹林深處,傳來了幾個男女的聲音。曦月俏臉一變。在這個時候,來這裡的人可都不是什麼好人。當即靈力運轉。做好準備。
片刻之後。那幾個男女出現在了長歌和曦月的面前。那爲首的男子看了一眼長歌和曦月。
先是抱拳行禮。道:“天已經太晚,下山之路又太過於遙遠。不知可否讓我等在這裡休息一晚。”
“不行。你們再找地方。”
曦月臉色一橫,到是把長歌下了一跳,下意識的看了看曦月。曦月卻只是盯着面前的烤肉。彷彿沒有看見長歌的眼神。
“呵呵,姑娘是不是太過於不近人情了。我們只是想要在此歇息一晚罷了。”那男子還沒有說完。
只見曦月玉手一握。旁邊的樹幹忽然從中斷裂。乎的一聲,到了曦月得手中。
“元嬰境!”男子驚訝道。
“晚輩冒犯,就此告辭。”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長歌也是一愣。磕磕絆絆道:“你是仙女?”
嗯?曦月轉過頭來看着長歌,似笑非笑的看着長歌。
“你見過仙女嗎?”
長歌搖了搖頭。“那你怎麼知道我是仙女?也許我是魔女。”
“魔女怎麼會真好看?”長歌說。
曦月俏臉一紅,嗔了長歌一眼。不再搭理長歌。長歌思考了許久,終於吐出了一直隱藏在心底的話。
“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
“什麼?”
“爲什麼突然會有這麼多的仙人來我們這個小村莊。”長歌說。
“什麼仙人啊。不過就是修煉了一些法決,利用天地靈氣來滋養自身罷了。”曦月說。
“那我也可以嗎?”長歌問。
曦月一愣。注視着長歌。
“你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曦月問。
長歌低下頭去。淡淡道:“李叔離開已經半個月了。我也想了整整半個月。每次看到那些人使出超乎尋常的力量。我就想起了李叔。”
長歌停了好久,繼續道:“其實我不知道爲什麼這些天會一直跟着你。也許是把你看成了親人。也許是把你看成了能夠幫李叔報仇的唯一方法。我很矛盾。我不明白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我更不明白,我……”
長歌把一些話強忍了下去。沒有說出來。或者說他也沒有勇氣說出來。
在最危險的時候,就是面前的美麗少女救了自己。而再這樣的一段時間裡,卻有一種從來沒有的感覺,慢慢從心裡升騰起來。
慢慢的長歌似乎不敢直視曦月的臉龐。那美麗的容顏,每次都會讓沈長歌忘乎所以。只想要永永遠遠的看到她。
曦月聽到這裡,也沒有追問,莞爾一笑。道:“你不就是想要報仇嗎?我教與你便是了,幹什麼這麼爲難。我又不是什麼仙宗大派,收個弟子還得看資質。拜師吧!”
“拜師?”長歌驚訝道。
“當然啊。拜了師傅,才能教與你修煉的方法嘛。你當修煉法決是市場上的大白菜啊?哪裡都是?每一套修煉法決都是經過上前年,上拜年的錘鍊才造就的好不好。那有那麼多?”曦月白了長歌一眼。
長歌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
“你年紀也不大嘛?要不然我拜你師傅做師傅好不好?”
曦月當即道:“不行。我師傅就是我爹爹。我爹爹從來不收徒弟。你還是拜我吧。但是嘛……”
曦月閉上眼睛,正襟危坐。道:“我這一派也沒有什麼規矩。你叫一聲師傅就好了。但是。”曦月的聲音忽然加重了幾分。
“但是絕對不能叛師。如果敢背叛師門。可是要遭受天誅地滅之刑的?”
長歌一聽,喜上眉梢。
“那就是說,你要教我了?”
曦月裝作大師的風範。道:“叫聲師傅來聽一聽。”
“師傅。”
“誒,好。那我就教你一招一式。”
月光皎潔,與篝火相輝映。長歌盤腿而坐,靜靜感受着天地之間的靈氣。
剛纔曦月已經將具體的修煉方法交給了長歌。但是具體怎麼樣,還是要看長歌自己得了。
風聲稀疏。樹葉莎莎作響。曦月坐在旁邊緊緊盯着長歌,防止他出現什麼意外。這可是她手的第一個徒弟,曦月似乎都能看到以後徒弟成羣的樣子了。
之後,曦月望向天空,此時的天空之中已經又出現了暴風雨來臨的預兆。
“快來了。”曦月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