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女,並不簡單
“忍足小姐,這樣的回答是你個人對於外界的風言風語毫不在意的表態是嗎?”傳奇小姐緊接着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不,並不是這樣。我認爲那只是和自己弟弟的小打小鬧沒有想到會引起那麼大的風波。我實在是無法理解,只是平常的生活片段被拍攝下來,居然在被曝光後讓人遐想非非,甚至被人惡意中傷我和弟弟之間的親情。說實話,我很生氣。”惠裡奈的語氣起伏並不是很大,但是說出的話不難讓人聽出她心底的不滿。
“若是一般姐弟,也不會擁抱,甚至是親自背起對方。這些不得不讓人懷疑你們之間的關係吧。”川崎小姐疑問。
“我不知道別的姐弟是怎樣相處的,但是,我和弟弟之間的感情是家人更是朋友。小的時候,父母工作忙不在身邊,我和弟弟總是在一起。我記得之前有過一場事故的時候,我的腳被打上了石膏,弟弟說,哪怕我是瘸了,再也無法正常走路也沒有關係,他會揹着我,因爲我是他唯一的姐姐。所以,我真的很無法理解明明只是家人般的擁抱,親人相互之間的玩鬧居然會被人說成我們之間是超越了親情之間的感情。
我一直認爲謠言止於智者,但是,這一次讓我看到或許這個世界上更多人被所謂的三人成虎矇蔽雙眼信以爲真了。對於中傷我個人,我可以無所謂,但是,中傷我和弟弟之間的親情這件事,我無法容忍,我已經和我的律師商量過了會針對這一次的各大媒體的失實報道採取法律措施。”惠裡奈的表情雖然溫和,語氣卻有些嚴肅。
“忍足小姐,你介意告訴我們你口中所說的事故嗎?”川崎智花敏銳的察覺到她所說出的‘事故’絕對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她專業的職業判斷。
果然,她看到她突然僵硬了一會,雖然只是一小會,但是作爲主持人,觀察力一直很好的她還是發現了。
“很抱歉,這件事,我拒絕回答。”惠裡奈拒絕的有些強硬。
主持人看了看一旁的導演,發現他示意她不要再繼續這個問題,
“忍足小姐,那麼,你對於這一次的事情是否有過懷疑是別人故意針對你呢?”
川崎智花並未說出針對忍足侑士和忍足家族,惠裡奈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看來,這個川崎小姐有着不錯的觀察力。
是的,川崎智花在採訪惠裡奈之前就有仔細看過最近的報道,發現從照片所拍攝的角度看來的主角就是惠裡奈,而非忍足侑士。忍足侑士只是旁邊的一個陪襯,把他拍進鏡頭裡也無非是爲了引起這段時間的話題風波。
“這個,答案很難說。沒有人希望自己是別人的眼中釘,我更希望這只是一場惡作劇。”惠裡奈回答的時候稍稍頓了頓,掛在嘴角的微笑也稍微停了一下,出口的答案並未說出自己的真實看法。
川崎小姐看了看導演重新換上的問話板,對於眼前受訪的忍足惠裡奈不禁對她的看法有些改觀。開始認爲她不過是一個花瓶人物,不過聽到她的幾番回答,幾次都是避忌鋒芒而巧妙應答便開始認定眼前的女人絕非小角色。
其實,這個忍足小姐每次回答顯然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就好比她剛剛說的答案,雖然是拒絕回答,卻和她打太極。其實,她方纔停頓了一下的語氣,以及面上表情的可以讓人看到的些微變化就已經清楚回答了。
他們這一欄節目是現場直播,想必,現在在電視機前的不少的人都會被她方纔的回答牽引,反倒是忽略了這段時期的流言蜚語。
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只是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都可以牽引人。事實上,方纔,聽到她的回答,她也忍不住去猜測那個可能針對她的人,之前鬧得滿城風雨的錄音事件的女主角。
衆所周知,忍足小姐在家族醫院成功勸說自殺女病人的報道,若是和不久之前的錄音事件結合起來,兩者之間的聯繫莫大。
之前,那段她勸說女病人的視頻在網上引起的效果,還有其後錄音在網上流傳引起的謾罵。結合在可以引出一個完整的故事,前未婚妻迴歸,水澤家和大島家的結合岌岌可危?
作爲成千上萬網民的之一的川崎智花打定主意,這場採訪結束要把她的這段分析發在網上。不過,川崎智花雖然在自己腦海裡思索着許多東西,卻沒有在面部上流露出來。身爲主持人,時刻都知道該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我聽說忍足小姐5年前就出國,是最近纔回到日本。方便向我們說說你在國外的生活嗎?”川崎智花很好控制着自己對於新發現的雀躍。想到這個採訪並不能單一的和她進行外面流言的那些交談,便換了一個新的問題。
“嗯,可以。”惠裡奈對於眼前這個主持人突然轉換話題並未應接不暇。
“其實在國外的生活很單調。每天都是往返學校、住宿和打工的地方。”簡短的回答其實便是真實的答案,只看你信與不信的問題。
“打工?爲什麼?”川崎智花想起之前看的那段關於她是視頻裡也有提到她在國外一邊學習一邊打工。
“嗯,爲了讓自己的得到鍛鍊吧,而且,那時候我的錢很不經花。必須賺錢養活自己。”
若是忍足家族聽到一定會很鬱悶,小奈,那是你自己不肯動用你在瑞典銀行的小金庫,從小到大你在裡面存的可不少啊!
惠裡奈說的‘養活’不是一般的養活,那些賺來的錢只是供她大手大腳的花銷。而且,在國外‘打工’的她是賺大錢,那些零頭都足夠許多人一年才賺得到的錢。
川崎智花對於惠裡奈的回答並未深究,畢竟,她最終想問的是另一個問題罷了。
“忍足小姐是畢業於哈佛大學,聽說你當年選的專業是解剖學,入學的時候又做了更改,改成了心理學。不知道這其中是什麼原因?”想到之前關於忍足惠裡奈的資料,川崎主持也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女已經從哈佛大學畢業。即使,她現在已經確定眼前的女人不簡單。可是未滿20歲的她已從哈佛畢業,的確很難讓人相信。
聽到主持的問話,惠裡奈放在腿上的手有些收緊,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因爲家族經營的是醫院,我的爸爸和家裡各位叔叔都是醫生的關係,所以很小我就立志長大要在家族旗下的研究所當解剖師。但是,後來入學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便做了更改。主修心理學,選修解剖學。”
川崎小姐發現少女的回答找不到任何漏洞,不過她的心裡多少有些震撼,居然會有女孩子想當解剖師。
惠裡奈沒有說的是,解剖師曾經是她的夢想,可是,她在5年前就放棄了這個夢想。大學四年學着心理學,選修解剖學。後一年則是真正的跟着老師一起頻繁工作。
“我很好奇15歲的你爲什麼會想到要上哈佛?”
“川崎小姐,你應該知道我15歲的時候已經是高三生,參加哈佛大學的應試並不是多麼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惠裡奈回答的語氣有些冷淡。
惠裡奈並未說出她當時的真實想法,那時候只是爲了能夠更早的成爲他新娘才總是三番兩次的跳級,最後申請哈佛的醫學系本來是想給他的一個驚喜。她和父母是商量過了,上大學時她就和他結婚。
可是,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一切準備都只是她一廂情願的徒勞罷了。用不上那件她喜愛的婚紗,婚禮也只是她一個人的幻想。
到最後,她不得不更改專業。她的右手根本就沒有辦法讓她去選擇念解剖學,可是,最讓她難過的不是這些,而是,那人踐踏着她的驕傲、她的夢想,而她卻只能無能爲力看到自己的家族受難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川崎智花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在她的年紀上質疑,是啊,眼前的這個人年國中高中期間跳級三次。可是,她作爲女人的直覺,忍足小姐是避重就輕的回答。不過,她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鑽研。
川崎智花深吸了一口氣,纔再度問道:“現在忍足小姐在跡部財團工作,不過,並非專科畢業的你,如何得到跡部財團高層的青睞?”
川崎智花的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犀利,似乎是在質疑惠裡奈的能力。事實上,的確如此,這個女孩子所經歷的讓她覺得坐在她對面的她和她一般大,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未滿20歲女孩子似的。
惠裡奈聽着問話不禁笑了起來,“川崎小姐,這個問題你若是問我們的跡部總裁,想必他一定會給你一個非常滿意的答案。”
對於少女再次轉悠話題,川崎主持算是能夠習慣了。聰明人是不會一直停留在同一個問題上做文章的。
其後,川崎主持人又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這一次採訪本就不是針對外面的流言蜚語,而是要採訪這個上流社會最近新迴歸的忍足家的千金。屢次的曝光顯現出她的高調回歸,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出現在跡部財團高層。最近財經報道有報過近幾次跡部財團屢次合併了幾家破產公司的手段之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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