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放上的番外 一
那麼,訂婚宴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讓我們將時間撥回去一大段。
話說,道明寺司和大河原滋一同低調回到日本是因爲兩人訂婚宴日期臨近。
次日夜晚,道明寺司和F4另外三名成員相聚在他們時常聚會的夜店,作爲做做樣子給自己家裡的太后看,道明寺司自然是攜同大河原滋前往。
F4另外三人因爲事先未向道明寺司通風,自然就導致了他們好意帶來牧野杉菜和道明寺見面的事情變成了一場尷尬的會面,他們也根本就沒有想到道明寺會把大河原滋帶來。
美作玲和西門總二郎對牧野杉菜在這段時間內已經消磨掉了他們曾經對這個朋友的好感了,可是誰叫杉菜和花澤類是好朋友呢,又是道明寺司的最愛呢?
所以,他們這次特意帶她來不過是爲了自己的好朋友罷了,倒不是出於好意幫杉菜製造機會。
牧野杉菜本身就是粗魯的性格,看到道明寺司帶來他的未婚妻,本身的嫉妒和不甘便迅速涌現。
其次,她面對大河原全身上下散發的高貴優雅氣質又顯自卑。
再加上上次在美國時大河原滋對她的羞辱,讓牧野杉菜記恨下了這個和忍足惠裡奈一起羞辱她的女生。
這一次當她看到大河原滋的出現,舊的印象還在那裡呢,自然讓她對她沒有好聲好氣。
而牧野杉菜說話難聽就算了,偏偏要把原本看到她而很高興的道明寺司的心情給挑撥了。
尤其是當她明裡暗裡對大河原滋的挑剔酸言酸語,怎麼說大河原滋也是他帶來的人,現在在日本更是住在他家的貴客,這般被杉菜給罵了去,不是明顯打他的臉麼?
此時,道明寺司也在心底對於杉菜的變化和不分場合的無理取鬧有些不滿了。
於是,三言兩語之下兩人倒是鬧了個面紅耳赤。
而大河原滋卻依然是一副優雅從容的模樣,對於杉菜的粗鄙罵詞只是放在心底好好的記上了一筆。
道明寺司的脾氣不好,被三位好友好言相勸哄進包廂。而在外的牧野杉菜看到大河原滋對於她的那些話不作還擊自然認爲這人好欺負。
於是,她故意將自己手中的果汁撒到了大河原滋身上。
大河原滋心底再氣惱也只能忍下,畢竟她的理智和教養告訴她,在外永遠要好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畢竟,若是明日媒體爆料出什麼豪門千金在夜店大動干戈的事件,哪怕她不過是被人故意引上麻煩的,也難逃被人議論聲討的份了。
作爲豪門世家出生的孩子,比不過明星的一舉一動受人每時每刻的關注。可是,若是豪門世家的人鬧出一點不好的動作來,那鋪天蓋地的譴責之聲可是會把人給淹沒。
大河原滋雖然從小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不過,她從小是在美國受到的教育。
美國人的教育可是讓小孩子從小就學會獨立學會有自己的見解,大河原滋在這一方面自然是不差。
雖然,從小她就是千金小姐衣食無憂,可是她上的都是美國當地的貴族學校。
她一個亞洲人本身就受排擠和鄙視,千金小姐的身份在遍地富豪的美國來說,那絕對是提不上號的。【當然,如今成爲美國最大的石油商人的大河原家族,絕對是比在她年少時家族的名聲響得多。】所以,那時候的她就開始學會隱忍,以至於她到現在的忍功都是一流。
大河原滋有所顧忌和牧野杉菜正面起衝突,受影響最大的絕對是她。不過,她還是回敬了她幾句纔去衛生間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污漬。
世界上總有些事情來得太湊巧。
大河原滋在衛生間反鎖住門,脫下外套裡面的單衣,用洗手檯邊放置的洗手液輕輕搓着上面的果汁痕跡,心底早已將牧野杉菜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記恨上了。
她稍微清理了一下,衣服上已經看不清之前那麼深的痕跡之後,她纔將清洗的衣服放在幹手器下烘乾。不知道她是不是見到牧野杉菜就撞上了黴運,才穿好衣服她便發現肚子突然之間很痛。
於是,很快她就真相了,她一向正常的經期這一次居然提前到來了。
都說女人經期時情緒不定,做出借題發揮,遷怒他人之類的事情那也可以理解了。所以,大河原滋在心底對牧野杉菜又記上了一筆。
匆忙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大河原滋強忍着腹部不時傳來的作痛走出了衛生間。
偏偏回到廳堂的時候,牧野杉菜那個女人還在那裡。大河原滋現在並無心情並未多少餘力去和她吵什麼。現在,單是她忍耐疼痛就已經夠她難受了。
大河原滋的體質偏寒,所以每當她的經期來臨陣痛的時候就是她最痛苦的時候。
看到面前攔住自己的牧野杉菜,她只覺得自己不僅肚子在疼,現在頭也開始疼了。
不過,她依然好脾氣的等着牧野杉菜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果然,女人經期來臨的時候,脾氣很大。這不,大河原滋心底都恨不得罵人了。】雖然,她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耐煩,不過心底卻是煩透了。當然,她在不耐煩等着杉菜開口的同時,就着端起了她手邊之前她來到酒吧時就點好準備攤涼一點再喝下的熱果汁。
大河原滋一邊忍耐着疼痛的時候,平日的警惕心就已經下降了不少。當她喝下已經不再燙口的熱果汁時,並非有看到牧野杉菜嘴角勾起的一抹計劃得逞的微笑。
暖暖的果汁喝下之後,她的腹部得到了一絲溫暖,但是,疼痛並沒有就此減少。
大河原滋已經很舒服心裡很煩了,這一次臉上的表情也直接顯示了出來。在昏暗的燈光下,或許看不清她臉上的蒼白之色,但是,她眉頭的緊皺顯出的不耐卻是清晰可見。
“大河原小姐,我牧野杉菜絕對不會認輸。”牧野杉菜看到大河原滋的耐心已經用完,看到她提起自己的包包從她面前側身而過時突然出聲。
牧野杉菜意欲何爲,大河原滋的腦海完全被腹部傳來的陣痛影響,判斷力明顯是用不上。
不過,對於牧野杉菜語意之中的挑釁意味,她還是聽出來了一部分。隱隱的忽視了牧野杉菜說出這席話時的不懷好意大河原滋回敬了一句。
“牧野杉菜,從你稱呼我爲大河原滋小姐的時候,你就已經低我一等了。我們之間的差距,很明顯。”大河原滋根本沒有再去看牧野杉菜因爲她的話而突然變色扭曲的臉,事實上,她說完之後,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分給她。
走出夜店,夜風習習吹來,2月的天氣,溫度依然很涼。而且,還是在深夜的時候。
這家夜店雖然是開在東京的繁華地帶,可是要走到主道上攔車還是需要走上幾條街。奈何,她是和道明寺司一起出來的,自然坐的是道明寺開出來的跑車。
而她家人暫時還沒有回到日本,她身邊傭人也沒有帶回幾個,司機更是沒有。
她本身就是打定主意讓道明寺司主動反對婚約,她就好好扮演下被拋棄的小可憐角色。可是,哪裡知道道明寺司一點擔當也沒有,不拒絕婚約不說還照舊聯繫舊情人。
她真是想不通道明寺司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這下子,她這個涉足其中的‘第三者’不在夜店了,她就等他們倆怎麼去膩歪吧。大河原滋在心底邪惡的想到,不過,她沒有想到的事情是今夜的巧合還真是多。
若是她知道了她離開之後夜店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她絕對會對Alyssa深深的同情外加感嘆一句:牧野杉菜還真是讓誰遇上誰倒黴,這不,人家一好好模特兒遇到她第一次就毀容了。當然,這樣的感嘆也要大河原滋有看八卦看網上熱議的話題的閒心纔會發出。
所以,十分鐘後大河原滋率先同情的對象是自己。
當然,她更多外露的情緒是一定要把牧野杉菜那個死女人千刀萬剮。
她果然是低看了日本小女生之間的手段了,這麼骯髒的級別都快趕上美國的一些淫/靡派對了。
當她好不容易從一條繁華的街道穿過,剛開始她只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多走上幾步卻是發現自己渾身像是感冒發熱一般難受。
她本身體質偏寒,在這樣的冷天下雖然穿着大衣,按造以往她一定會覺得冷纔對。可是,她現在怎麼會越走越覺得熱呢?
就算是因爲走路運動起來的關係,也不至於身體體溫一下子就上來這麼快吧。
大河原滋此時的頭腦還算清明,至少還有可以正常思考的能力。
不過,當她渾身燥熱難安,恨不得扯下脖子上的圍巾時,逐漸變得混沌的意識讓她猛然靈光一閃想起了某些在美國見聞的事情。
美國人的作風本身就很開放,哪怕是情侶之間,做出那樣的事情,拿一些助興的藥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身邊有好些朋友爲了尋求刺激和更多的快/感就是如此,他們面上是乾淨正直的人,私底下作風卻讓人難以恭維。
所以,對於一些骯髒事物有所瞭解的大河原滋已經想到了她現在遭遇到了某種可能:她被人下了某種情侶間的助興藥物。.
如果她現在除去隱忍自己的生理狀態還有多餘精力的話,大河原滋絕對會對天豎中指,然後狠狠的吐出‘Shit’。
可是,她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分心了。
此刻,她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很重很沉,眼前看到的都好像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她的腳步也變得越來虛浮疲憊起來,舉步維艱。
而憑藉自己僅剩的意識拼命壓抑自己生理狀態的她,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卻依然難以抑制渾身顫動。
大河原滋混混沌沌的向前走去,似乎是因爲自己的本能告訴自己,她必須要向前走。不過,很快她就沒有多少力氣,腳步虛浮了一下跌倒在地。
她眼前的世界早已變成了一片深紅色,看不清任何事物跌倒的那一刻,她似乎聽到耳邊響起了一道急速的剎車聲。
她的臉向聲源處轉去,她那原本因自己跌倒本能撐在地面上的手因眼前突然刺眼的車燈光而顧不得手掌被碎石子劃破的疼痛而反射性的擋在自己的眼前。
“嘭。”大河原滋似乎聽到了有人關車門的聲音。
“喂,不華麗的女人,你有沒有怎樣?”跡部景吾的口氣談不上有多好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很惡劣。不過,這對於熟悉跡部景吾的人來,情況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畢竟,三更半夜被電話聲驚擾睡眠,尤其是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失戀了’的忍足侑士的聲音的時候,跡部景吾心底就很不爽。
不過不爽歸不爽,雖然跡部景吾這人嘴巴毒舌了點,可是,心底還是對朋友很關心的。尤其是從電話那頭傳來忍足侑士頗受打擊的聲音聽起來絕不像是假的,透露着濃濃的失落,跡部景吾二話不說問出他所泡在的酒吧套上衣服就拿起自己的車鑰匙向外奔去。
說實話,那般失意的冰帝軍師他還是很擔憂的。畢竟,無論是在學校還是現在他偶爾處理的公司事務上,忍足侑士這人雖然平時狼心狗肺了點,不過卻也沒少幫助他。
他們倆之間可謂是惺惺相惜的好朋友了,好朋友心情不好,他怎麼可能撒手不管。
不過,就當他開着車奔速在臨近忍足侑士所在酒吧的那條街道的時候,他一直未減下來的車速差一點就要撞上人了。而且,還是一個深更半夜在街頭晃盪的女子。
於是,憂心好友的跡部景吾面色很黑的下車去詢問她的情況。
就算跡部景吾平日是當慣了大少爺的料,不過,他的傲氣可沒有把他應有的道德觀責任心給泯滅掉。
突然衝出街道的女子有錯,他在半夜開高速也有錯。所以大少爺下車之後,雖然問話語氣不怎麼好,但是卻是有着真心實意的關心。
不過,當他半天沒聽到那女子的迴音,跡部走近一看便發現了她的異樣。
在強光車燈的照射下,他依稀可見少女臉頰上異樣的酡紅色,而且,她雙眼迷濛混沌不清的模樣讓跡部景吾的臉色一下子黑了起來。
這樣的狀態,他曾經在試圖爬上他的牀的母貓臉上見到過。那該死的母貓妄圖給他喝加料的酒,卻不想被當時眼疾手快的忍足看到後將酒換給了那敢對他下/藥的母貓。
那時候的他可是好好的欣賞了一下平日在外高貴優雅的少女,脫下優雅的外衣之下的浪/蕩模樣,簡直像是沒有見到過男人似的迫不及待爬上他的牀。
不過,他那時候也只是欣賞了一小會,當然只是爲了配合她把戲做足。然後,看了沒幾分鐘他就感到索然無味,嫌惡的離開了那個房間,多看那女生一眼他也嫌骯髒。
所以,當跡部景吾看到大河原滋如此模樣的時候,心底並未有多少同情心,即使眼前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被人算計。
他從來不是像忍足侑士標榜疼惜愛護女生,對女生憐香惜玉的‘好心’人,他一點也不想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跡部轉身就走,不過,當他的腳被人緊緊的抓住,他還是停下了。
跡部忽視心底的嫌惡,有些不悅的轉身。
“先、生。”跡部正欲開口卻聽到跌倒在地的那位女子的聲音傳來,她那含糊不清的叫喚讓他皺了皺眉,耐着性子準備聽她將話說完。不過,他心底對她的厭惡在她出聲叫他之時逐漸增多。
“請,請你,把我,送到最近的酒店。”大河原滋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很是吃力。
她僅剩的意識告訴她必須要就近找一個地方解決問題。她現在連正常行走都很吃力,也看不清什麼人,只好如同抓住一根救命草一般抓住靠近他身邊的跡部景吾。
果然。
聽完大河原滋的話,跡部景吾臉上對她的鄙視和嫌惡更加濃烈。
跡部景吾主觀斷定眼前的女人將他視作唯一的救命草,唯一的解藥。
哼,不華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