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你是本大爺一生的守候 52、畫中的幸福
跡部夜有時候會請假不去上課,冰帝的人習以爲常。
可是當他連續兩星期不來上課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有點奇怪。
“嶽人!”忍足盯着的身邊的人,看跡部這幾天的狀態,跡部夜應該不是不舒服請假這麼簡單,他可不想心愛的人撞在槍口上被罰,他捨不得。
反覆叮囑,“別去問跡部費澤爾的事情!”
“可是……”我有點擔心他啊。
仗着自己的深有優勢,摟着向日的腰,“沒有可是!”
跡部現在的心情不好說,要不是他了解跡部再加上跡部有時候對着手機發呆,他也幾乎被瞞了過去。
他掩藏的很好!
忍足千方百計的看着向日嶽人,一個不留神還是出了差錯。
“跡部,那個,那個費澤爾怎麼沒來上學?”
被跡部景吾犀利的眼神一掃,向日嶽人立馬低下頭,有些緊張的結巴道,“他,他不舒服麼?”
忍足趕過來的時候只聽到最後那句,嘴角抽了抽,“跡部,嶽人也是關心費澤爾,他都好久沒來上學了,打他手機也關機,我們……”
跡部景吾扛着球拍走向球場,“他回美國了!忍足,”跡部景吾叫了一聲,忍足覺得自己的後頸有點發涼。
“跟本大爺打一場,向日嶽人,你下一個!打完之後跑50圈。”
“侑士!”
忍足安慰的看了眼向日,嶽人,我不是反覆叮囑你不要問了,過幾天自然有忍不住的人會去問,你就不能再忍忍!
忍足留給向日嶽人一個淒涼的背影!
“其實,我想問費澤爾什麼時候回來,反正都問了……”
忍足的腳步踉倉了一下。
小夜,本大爺好想你,可是本大爺還有事情要做,本大爺不能讓他們失望,等全國大賽結束,只要等全國大賽結束。
關於跡部夜回美國,青學的人自然有越前龍馬通知,立海大的麼,艾倫一定會提到,反倒是冰帝的,走的匆忙,連道別的話都沒有。
再見,不知道要多久。
一個星期後,艾倫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幸村精市。
“精市,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等我,記得離那個黑臉的小子遠一點,我走了!”
幸村看着離開的人,竟然有些不捨,笑了笑,已經習慣了麼,艾倫離開,玄一郎的日子應該會好過很多吧。
這個人爲了他竟然跑去立海大當校醫,想到艾倫看玄一郎哪裡都不順眼的樣子,嘴角不由往上翹。
只是,費澤爾,我們約定的比賽沒辦法進行了呢,真是遺憾啊!真想和你來一場。
回去的路上幸村精市想起艾倫先前的話,“費澤爾以後再也不能奔跑了,精市,他的網球生涯徹底結束了!”
徹底麼!他們兩人最終沒能有機會一較高下。
我真的很幸運,還有,謝謝你,費澤爾!
全國大賽上,冰帝輸給了青學,跡部景吾輸給了越前龍馬,跡部遵守約定剃掉了自己的頭髮。
冰帝輸了,屬於他們的夏天結束了,向日嶽人小聲的啜泣着,忍足在一旁安慰。
最終,他們還是沒能拿到冠軍,可是能跟隨着他們的帝王走到這裡,或許有遺憾,卻沒有一個人會後悔。
對着自己糟糕的髮型,跡部景吾一點也不在意,可是當越前龍馬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對着他拍照時,他就有點不高興了。
“你的新發型不錯,我發給費澤爾!”
跡部一挑眉,擺了個不錯的造型,小夜可是好久沒有見到本大爺了,“本大爺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華麗的!”
小夜不知道怎麼樣了。
像是猜到了跡部的心聲。
“他很好,手術也很成功!”他不傻,兩人什麼關係不會直到現在還看不出來,看着跡部景吾放心的樣子,越前惡劣的加了一句,“凱賓一直照顧着他,你放心吧!”
猴子山大王還,你還MADAMADADANE!
“什麼!”一定是故意的,壓下想立馬飛到美國的衝動,凱賓!!!
等本大爺立馬完成了學業,一定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小夜,本大爺很快就到。凱賓,你最好別來日本。
不然,本大爺一定叫你有來無回!
他回來的時候,他卻走了,他們之間總是這樣,那還未開口的愛戀都化作塵煙,絲絲縈繞……
擡頭看着天空,萬里無雲,不知道還有沒有相見的那一天。
“手冢!“不二叫着有些發呆的手冢國光,“費澤爾回美國了呢,都沒有親自道別,回去吧,隆說要我們去他家的店裡慶祝!”
“啊!”
和跡部在一起,他,一定會很幸福吧!
全國大賽最終以青學獲勝拉上了序幕,跡部夜一直和越前龍馬保持聯繫,聽他描述着比賽的激烈和獲勝後的喜悅。
他說,那個猴子上大王在輸給他後好像就從冰帝退學到英國去了,他也是聽乾學長說的,他的那些個支持者竟然是在事後才知道的,網球部的人被那些人堵得厲害,一直追問跡部的事情。
跡部夜看着電腦設置的桌面,正式越前龍馬傳給他的那張照片,小景的髮型很特別。
跡部景吾在冰帝輸給青學的第二天就離開日本出發去了英國,到飛機上纔給網球部的人發了個消息,只有五個字,本大爺走了。
他沒有帶樺地,一個人,簡簡單單的。
沒有任何歡送儀式。
那些離別的傷感他不需要,他要儘快成長,爺爺不足以成爲他和小夜的庇護,有些事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小夜,等着本大爺。
跡部夜離開半年後,跡部家的老爺子在一次晚宴上遇到帶着艾德琳參加晚宴的威爾利斯夫婦。
有跡部夜這層關係在,兩家人自然關係是不錯的,跡部夜和跡部健太一直保持着聯繫。
跡部健太離開的時候,艾德琳追了上來。
“您好,跡部老先生!這裡有一樣東西,麻煩您回日本的時候交給跡部雅子夫人!”這可是我特地派人去取的。
少女含笑的把東西遞給跡部健太轉身離開,跡部健太看着手中的紙袋,不是很重,手感上應該是書本一類的東西,罷了,既然是威爾利斯家想必是小夜的東西。
轉身的艾德琳嘴角冷笑,我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你,聽說那個女人在哥哥走後身體一直不好,活該!
火燃起來了,我自然要讓它越燒越旺。
讓我哥哥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跡部健太看了紙袋中的東西后,目光緊縮了一下,重重的嘆了口氣,將東西給跡部雅子的時候什麼也沒說。
紙袋裡,靜靜躺着的是一本畫冊,有些厚,封面有點破損和暗黃,看得出經常有人撫摸。
跡部雅子翻開畫冊的時候手是顫抖的。
因爲第一頁,寫着費澤爾.威爾利斯的名字,字跡很稚嫩。
這是……小夜的東西。
跡部雅子翻看着,從第二頁開始一直到中間的頁數,都是跡部景吾的素描畫,畫筆也從生澀到圓潤,都是跡部景吾不同打網球的姿勢。
看得出,畫的人很用心思。
到後面出現了跡部健太、跡部澤久的甚至還有橫山的、家裡的櫻花樹,還有的應該是家裡的傭人,跡部雅子對那些傭人沒什麼印象不過背景是跡部家的大廳一角,畫的很像。
他都記得他們的樣子,她的呢?
沒有她的麼?差不多要看完整本畫冊,都沒有她的畫像。
一頁一頁的往後翻,動作停留在最後一頁,手中的畫冊掉落在地上,正好是翻看的那一頁。
畫中,是一個貴婦和一個漂亮的男孩,男孩抱住婦人的脖頸,笑的一臉開心,婦人雙手託着小男孩的屁股,神情溫和……
那一頁上,是跡部雅子抱着小小的跡部夜,唯一的一張上了色的畫,細心的描繪着她的髮色,她的眼神。
孩子笑的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角邊還特別標註着日期,10月4日,跡部夜的生日。
跡部雅子突然想起在出事那年兩個孩子的生日宴上,她曾經這麼抱過景吾,原來……
跡部雅子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錯了真的錯了……
幾天後,跡部雅子坐飛機飛往美國,在威爾利斯家的門口請求見一次跡部夜,態度誠懇,傭人只是請跡部雅子稍等上去通報。
等待的時間真的是很緊張。
“跡部夫人,很抱歉!”
跡部雅子驚慌的站起來,不願意見她麼,“我,我只是想見他一面,請你告訴他我,我是他的母親!”
“很抱歉,跡部夫人,少爺身體不舒服,不宜見客!”
“他哪裡不舒服,要緊麼?”
傭人像是經過主人的吩咐說話很客氣卻很疏離,“少爺無礙!請您放心!”
跡部雅子看着樓梯,她的孩子就在上面,卻不願意見她。
離開威爾利斯家,跡部雅子並沒有離開美國,後來又去了幾次,只是每次都以少爺身體不適不宜見客被拒絕。
她知道,對方是給她留了面子用這樣的方式拒絕她,可是,她一定要見一次那孩子,親口跟他懺悔。
可是最終,跡部夜沒有給她機會。
“跡部夫人,少爺說他過得很好,很幸福,請您不要在來了!”傭人一板一眼的轉述着跡部夜的話,沒有理會跡部雅子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他真的這麼說麼?”
“跡部夫人,”想是傭人覺得有些不忍,“先生和太太對少爺很好,您放心吧!”
可是,他是我的孩子,我想爲我做錯的事情和他道歉,我想祈求他的原諒,我想接他回家,我想告訴他以後媽媽會好好照顧他。
我想抱抱他!
連懺悔的機會都不給我麼!
站在房子外面,跡部雅子朝二樓看,她不知道那間是跡部夜的房間,最終紅着眼睛坐車離開。
這是跡部雅子最後一次去威爾利斯家,她知道跡部夜不會見她了,她徹底的失去了這個兒子,直到跡部景吾大學畢業,她才明白過來,她失去的不是一個兒子,而是兩個。
要是上天再給她一個機會,她一定不會丟下他,就算被抓住,也要在一起。
她真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看着毫無生氣的家,卻怪不了任何人。
每年的10月4日,跡部雅子總是會親手做一個蛋糕,插上蠟燭……只是一直沒有人品嚐。
很多年後,跡部雅子曾經遠遠的看過跡部夜一眼,他已經變成了更加耀眼的青年,對上她的目光,微笑着點了點頭。
那一剎那,跡部雅子的心終於有了落實點,等她回過神來,跡部夜早已消失在人海中。
那天晚上,折磨了她很久的失眠不藥而癒,終於睡了一個安穩覺。
那個微笑,她可不可以理解爲,他原諒她了!
小夜,媽媽真的對不起你。
二樓的跡部夜拄着柺杖往外看,他的腳還沒有恢復,不能站立。
“少爺!”來人正是那名女傭,也算是看着跡部夜長大的,叫Mary,“快躺下來,您還不能站立呢!”
扶着跡部夜躺下,Mary道,“少爺,您爲什麼不見她呢?”如果真的不想見爲什麼勉強站起來往外看。
“因爲我現在過得很好,不見對大家都好!”見了又怎麼樣呢,他不知道爲什麼跡部雅子突然會來這裡,只是他已經什麼都不需要了。
看着她離開,只是爲了確定,確定自己真的過的很好,也真的已經放下了。
“Mary,爸爸媽媽回來後不要告訴他們我偷偷站起來過,拜託了!”
“可是少爺……”
“Mary!”可憐兮兮的表情,要是被媽媽知道會被唸叨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