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音樂祭
冰帝音樂祭
“哇哦!”丸井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冰帝的校門前,“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冰帝的華麗了,但是這種連門都看不見的學校在日本真的正常麼?”
仁王淡定地給了丸井一個“你太嫩了”的表情,然後慢條斯理地說:“嘛,不是連門都看不見,是根本沒有門。你認爲世界上有能夠生產高三米寬十五米長的門的公司麼?”
“很遺憾,有。”柳生淡淡地推了推眼鏡,“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跡部家雖然是金融界的龍頭,但也有涉足輕工業,譬如傢俱製造業、紡織業等等。”
幸村微笑着掃了一眼自家部員:“吶,弦一郎,最近我們的部員都格外‘活潑開朗’呢。”
真田無奈地壓了壓帽子,爲什麼總是他要唱黑臉啊,幸村,先給個理由可以麼?無奈屈從於某人的淫|威已久……:“太鬆懈了,丸井、仁王,回去之後訓練加三倍。”
看着前輩一臉愁眉苦臉,切原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意,瞬間被真田雷達敏銳地捕捉到。
“你在幹什麼?赤也。對於前輩完全沒有尊敬之心,回去之後體能訓練翻一倍。”真田瞪了瞪切原,然後氣勢洶洶地趕上了走在最前面的幸村。
走進哥特風格濃郁的冰帝,立海大一行人率先不是被那尖頂所吸引。而是從尖頂上橫空而落的巨幅海報。從五樓落到一樓,堪堪及地。足足有十米之寬。幸村首先想到的是,不愧是小景率領的冰帝,果然有錢!其次是……
“嘛,雖然是私立學校。但果然還是立海大的經費比較緊張呢。所以我的歡迎儀式才做了兩米高的等身海報,在氣勢上就遠遠輸給冰帝了。”幸村嘆了口氣,“不過柳生,我還是很感激你沒有因爲經費緊張將我的海報影印成黑白版的。”
所有人默契地抽了抽眼角。
攀比之心要不得啊,Seiichi,尤其還是和跡部這種人(絕)生(版)贏(土)家(豪)比,那就更不可取了。
隨即,所有人在感嘆完篇幅之大之後才注意到了畫面內容——八個身着白色燕尾服的帥氣男生,胸口都彆着一支嬌豔的紅玫瑰,爲首的跡部用修長的手指打了個響指。
“爲什麼雖然是音樂祭,主打的卻全是冰帝男網的正選啊?”切原好奇地眨眨眼。
一向富有哲學家情操的巴西哥哥摸了摸巧克力色的下巴:“大概是因爲要放大那麼多倍,如果長相太醜,會很嚇人。”
“所以冰帝正選們的樣貌都在水準之上啊……”丸井附和地點點頭。
柳淡淡地翻開筆記本:“因爲跡部本人是學生會會長的機率是百分之五十四,應冰帝全體女生要求的機率是百分之七十二,至於其他的原因,只要未經查證,都是不科學的。”
全體正選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這時,穿着簡單白色T恤的跡部迎面走了過來。
“不會吧?!這是跡部?”切原和丸井兩隻湊到了跡部面前,瞪大眼睛看着跡部——身上的白T恤,“跡部竟然有這麼平民的打扮!”
“啊恩,真是不華麗啊。”跡部撥了撥劉海,“我可以理解成這是對本大爺美學的挑釁麼?本大爺的美貌不需要華麗的衣服也能夠襯托。”
“是菖蒲。”柳生點頭。
“竟然是菖蒲?!”仁王驚訝地盯着跡部胸前的圖案。
然後兩位搭檔默契的回頭望向他們笑意盈盈的部長大人。
“沒錯哦,這是我給小景挑的呢。難道你們認爲他會穿着白西裝在舞臺上唱搖滾麼?”幸村無辜的眨眨眼,“怎麼樣,很適合小景吧。”
“也不是不適合,就是怪怪的。”老實人桑原舉手發言。
“咳咳,跡部不是從不搭配除了玫瑰以外的花麼?”柳生舉起拳頭佯裝咳嗽。
“偶爾也需要一點點驚喜麼。”幸村自然地搭着跡部的肩膀。
仔細一看,他們兩個今天身上的衣服其實是一個系列的,不過幸村身上的圖案是矢車菊罷了。
“即使這樣也無損跡部SAMA的魅力麼。”忍足悠哉地從跡部身後走來,笑着調侃了跡部一句,然後認真地說,“青學、四天寶寺也都到了。”
跡部點點頭:“那麼精市,我就不招待你了,演出馬上就開始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來後臺,這是許可證。”
幸村笑着接過,然後跡部揮了揮手告別。
“部長看起來真的和冰帝的跡部很熟呢!”切原和丸井躲在一衆前輩後面竊竊私語。
真田和柳若有所思地想到了什麼,卻默契地保持緘默。
冰帝的音樂祭可謂盛大無比,整個舞臺的佈景都華麗耀眼。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連閃爍的燈光也帶上了幾分朦朧的情致。
幸村笑眯眯地帶着立海大全員坐在會場中間的位置,這裡離舞臺有一段距離,但是視野很好,可以防止被音響的音量震到。坐在立海大兩邊的分別是四天寶寺和青學。立海大居中,從遠處看,頗有幾分衆星拱月的意味。
幸村剛和青學的大石、不二,四天寶寺的白石簡單地寒暄幾句演出就開始了。
首先登臺的是冰帝的音樂社。這個全由貴族少年少女們組成的超一流古典樂社團這一次並沒有選擇莊重的交響樂。老實說,這是個開闊的體育場,並不適合演奏古典樂。所以他們也算是難得地推陳出新,讓兩位不論長相氣質都是一流的社員上去表演獨奏獨唱。
鳳長太郎作爲小提琴伴奏,另一位則是音樂社和歌劇社的臺柱高橋由美子。
總而言之,整首曲子引人入勝,水平極高。引起了現場的廣泛共鳴。
接下來的幾個節目也都算巧妙。不愧是跡部的手筆,堪稱完美無缺。
而整個音樂祭的壓場表演,當然是跡部領銜的冰帝男網正選們的勁歌熱舞。
向日在球場上靈活的身體在舞臺上一樣大放異彩。配合着忍足的架子鼓音樂讓現場的女生尖叫連連。臺下的男生們也紛紛喝彩。若說最格格不入的,莫過於幸村身旁的兩位——大石、手冢。好在他們都是面癱,一時也看不出他們真正的想法。
而終於,穿着白T恤的跡部出場了。
冰之帝王的出場自然少不了擁簇們的歡呼。一時場上都是“跡部!跡部!跡部!跡部……”的尖叫聲。
幸村聽到柳身旁的丸井小聲抱怨着“到了球場下還要受跡部自帶聲波的干擾真是太可怕了”,忍不住失笑。
突然,臺上傳來清脆的響指聲,在音響的放大下無比清晰。瞬間全場安靜。
“沉醉在本大爺的美技下吧!”
話音剛落,炫麗的貝斯聲響起。
舞臺前方的跡部專注地演奏着,指尖綻放出各種奇妙的旋律。
切原和丸井湊到一起感嘆:“原來跡部除了小提琴、鋼琴,也是可以彈出很華麗的貝斯啊。”一時間心悅誠服。
“是什麼讓我如此興奮?
隨著席捲而來的浪潮攀升到頂點。
無法適應過於寂靜的空氣,
尋求彷佛將要燃燒般的刺激 。
如果是輕易就能越過的障礙,那毫無意義。
把不可能當作迴音,只有我將繼續進化。
將不能接受的世間規則,全部抹銷!重新改變!
無法掌握滿溢的力量,該如何是好?
太過於認真,我們可是無法適應的。
不論是黑或白,都要靠自己找尋答案。
不隱藏感情,看見的只有自信。
在周圍放棄的漩渦之中,比誰都要完美。
紊亂的呼吸,坦率地映照出我的內心。
是從何時開始,就連如何流淚都忘記了?
是什麼讓我如此興奮?
隨著席捲而來的浪潮攀升到頂點
只能戰鬥的心現在正在狂吼!
只要睥睨的視線不消失,就永遠不會結束。
破裂的照片裡,只有我的夢還是持續笑容。
是從何時開始,就連自由也看不見了?
是誰讓我如此興奮?
隨著席捲而來的浪潮攀升到頂點!”
閃爍的熒光棒隨着跡部的華麗的歌聲一揮一動。
冰帝的學生們吶喊着,尖叫着!
幸村專注地看着臺上的跡部,正對上他投向這裡的目光。
跡部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唱到“I\m cross with you !”的時候總會伸出右手手指往幸村的方向一指。
幸村微微一愣。
然而場下細心的女生早已發現了帝王標誌性的動作,從前往後目光清一色排開,最終定格在正中央的幸村身上。然後她們又似乎出於某種羞愧的心情默默的轉了回去。豺狼般兇惡的目光瞬間變成小兔子般楚楚可憐。
一曲終了。
主持人上臺。
“那麼,今天的音樂祭就到此結束了,希望大家繼續支持冰帝!”他笑着向所有觀衆揮揮手。
但臺下“安可!安可!安可!……”的喊聲不斷。
連四天寶寺的小金、金色、一氏,立海大的切原、丸井,青學的桃城、菊丸都加入了安可的行列。
大概是臺下觀衆的熱情實在太旺盛,主持人終於招架不住,連忙跑下臺找人救火。
不過半分鐘,他又跑回來:“那麼,應大家的邀請,我們臨時加一首曲子,這一次從現場的觀衆中隨機抽取,抽到的同學請上臺來和跡部前輩合唱一首曲子。”
瞬間羣情洶涌,以女性爲最。
球場上的燈光全部關上,只剩下一束白光隨即在人羣之中躍動着。終於,它停下了……
幸村驚訝地睜大眼。
“竟然是部長!”仁王、丸井、切原三重奏。
“哇,是個男生啊!”臺上的主持人有些驚呆了,但很快恢復了專業素質,“那就更有看點了呢,歡迎這位同學,呃,竟然是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和冰帝的跡部景吾帶來一首對唱《forever love》!”
幸村臉上的驚訝不過一秒,在主持人唸到自己名字的時候馬上恢復了淡定。
他從容地走上臺,接過跡部手中的話筒。
音樂聲響起。
跡部伸出右手手掌向下壓了壓,女生們的尖叫總算停下了。
“遇見你真好,即使難分難捨也好那些回憶如今仍在胸中閃耀着。……”
跡部的目光溫柔地定格在幸村身上:“永遠陪在我身邊,絕不會有離別的那日。兩個人曾深深相信着但如今卻背道而馳。”
幸村從容地接過(淡定的主上無視了自己唱的是女生部分):“你不在每當夜幕降臨我都獨自哭泣。”
“唱得真好,真是很深情呢。”——BY臺下認真聽歌的小動物們。
“莫名有種登對的感覺怎麼破。一定是我聽歌的方式不對。”——BY仁王。
於是……
“資料準確度——百分之九十九。”……柳似乎洞破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跡部唱:“你在哪裡做什麼?好想即刻能觸摸你的存在。”
幸村接:“無法忘懷想對你說我愛你!”
終於,兩人相視一笑:“我好愛你啊,好想一直對你說,哪怕現在再辛苦我也會一直等待你。就連一個人的夜晚也能感覺你在我身旁。一定會重逢的吧!也就不需要什麼約定——love forever……”
曲終的那一場煙火,迷離了誰的雙眼。
夜空中燦爛的光芒一閃而過,卻久久定格在某年某月某日某人的記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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