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任務‘和切原赤也ML’是否接受。”
在司葵沒有反應下,系統再三發出叮咚的聲音請求確定,司葵暗呸了系統一口,當然是不接受了,這種事,她怎麼可能答應。
“已拒絕此任務,在一個月之內不能再次接此任務。”系統的聲音一板一眼地在司葵的腦袋裡發言。
聽到這樣的聲音,司葵有種直想翻白眼的衝動,下巴一痛,就聽見切原赤也沒有情緒的冷酷聲音,“你家在哪裡?如果你想在這裡做,我是不會介意的。”
順着他的力道,司葵擡着下巴,藍色的眼睛裡傲然依舊,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有種挑釁在裡面,她在賭,就算是惡魔化了的切原赤也,也不會對她怎麼樣。“怎麼?你想破.處了嗎?也對,都這麼大了還是小處,還真是一種羞恥呀!你該不會連女生的手都沒有牽過吧,摸起來的觸感不錯吧。”
她絕對不會認輸,不會對任何人認輸。她不認爲自己現在說幾句好聽的話,能夠挽回什麼。既然不能挽回什麼,也不能回到過去,那就倔強到底吧。若要真跟他發生什麼關係了,那也沒什麼關係吧。吃虧是吃虧了點,畢竟是個帥哥。
司葵的腰挺得筆直,如花蕾般含苞待放的胸脯朝切原靠去,切原那雙緋紅色的眼睛越來越紅,連呼吸也粗重了起來。
看着那雙藍色的眼睛,切原就有種控制不了自己的衝動,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知道現在的自己心跳得太快,口乾得要命,全身發熱。他抓住司葵的手也就更加的緊了,看到司葵吃痛的表情,他下意識地鬆了一點,但是一看到她頸部優雅的弧線,呼吸一緊,全身的熱度都集中在了下身。
他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也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眼睛裡只有那張清澈得容易讓人聯想到秋天的天空的臉,藍色的眼睛,秀麗的眉毛,修長上翹的睫毛,光滑的皮膚,還有那雙抿在一起的淡粉色的脣。
他的呼吸不由得又重了些,帶着點壓抑。
在看到切原赤也完全被慾望操縱了的眼神,司葵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地褪掉了,手指在微微的發抖,但是她的眼神絲毫不服軟。
就在切原赤也粗暴地按住她的後腦勺,低頭朝她吻過來的時候,她似是認命地閉上眼睛,輕聲地說,“你,愛我嗎?”這個聲音彷彿穿過了時空,停留在耳邊。切原的動作猛地停止了,眼睛的緋紅色迅速退卻,臉上的紅色馬上代替,鬆開司葵的手,跳開一步,在看到司葵手腕上的一圈淤青,切原的抱歉和愧疚佈滿了他還略顯幼稚的臉。
因此,他並沒有看到司葵在他鬆手的那刻,嘴角隱隱的笑容,和睜開眼睛那刻時的一片晶瑩。
“對……對不起。”切原赤也站在那裡不停地抓頭髮,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詞語能夠表達他的抱歉心情,天啦,他竟然對一個女孩做出這種事,絕對不能讓部長和副部長知道,其實也沒有發生什麼,但是他看司葵時的感覺,總會覺得怪怪的。
見司葵對他的道歉沒有反應,切原馬上補充道,“我請你去玩遊戲,要不我請你吃烤肉。”說完,切原的手就摸進了自己的口袋,欲哭無淚。
聽切原這麼說,司葵的臉色反倒更爲冷了,斜睨着他,“你不打算破.處了嗎?小弟弟。”她在最後三個字上故意咬得很重,並且一個音一個音地讀出來。
“你不要太過分了。”切原氣惱地喊,他又沒有對她做什麼,都把嘴巴湊過去了,都沒有親上,想到這個他就在想當時怎麼就沒有親下去。偷偷地看了那雙淡粉色的脣,看上去好像很好親的樣子,切原在心裡偷吞了口口水。“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他兇得很沒有氣勢,尤其是,眼睛還不時地落在她的嘴上,在司葵發現之前,又快速地把目光移開。
司葵哼了一聲,也不多跟他扯了,轉身就走。
“喂!”切原立馬追了上來,剛想拉司葵的手,但一看到司葵手腕上的那圈淤青,就把手給縮了回去,在後面可憐兮兮地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都說了我請你玩遊戲、吃烤肉補償了。”
“您已經接受了‘送切原赤也回立海大’的支線任務,請快點執行。”
“您已經接受了……”
系統連續報告了好幾次,司葵滿臉不耐地喊了出來,“好了。我知道了,你用不着提醒了。”轉頭就對切原沒好氣地說,“你快點跟上。我送你回立海大。”
“啊?”切原完全沒能夠反映過來。
司葵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你到底要不要來!”要不是這個該死的系統,她完全不用受這種罪,更不會想那些完全不好很不愉快的記憶。
“我纔不要你送!”看到司葵那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切原莫名的就生氣了。不想送他就不要送他,他又不是回不去,最多打個電話給柳,回去後被副部長揍上一頓加倍訓練而已。她有必要擺出那麼不情願的樣子嘛。從一開始,她對他就沒有好臉色。
司葵的嘴角翹起,涼涼地打量着切原赤也,“你確定你能夠一個人回去?”
被司葵如此一問,切原竟連一個理直氣壯的確定也答不上來,就只能氣呼呼地把頭扭到另一邊,“反正不關你的事。”不就是想親她一下,又沒有親到,她幹嘛那麼生氣。有的是女生想親他,他都不肯的說。
見切原這種明擺着寫着‘我不爽了我生氣’的表情,司葵頭一次有了一種無力感,她沒有生氣,只是想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所以纔會遷怒他吧!他沒有傷害到她,至少現在還沒有。司葵吐了口氣,走過去,揪過切原赤也的衣服,扯着他走,切原滿臉不甘心卻不得不乖乖地跟在司葵的後面。
看司葵的臉部線條柔和一些的時候,切原才小心翼翼地搭起話來。
“喂。你叫什麼。”
“你沒必要知道。”
“什麼叫我沒必要知道。”
“陌生人有必要告訴他名字嗎?”
“那我該怎麼叫你。”
“你叫我喂,我就知道你是在叫我了。”
“你——哼。我說了我要請你玩電玩還有吃烤肉。”
“沒必要。我又沒有生氣。”
“你明明生氣了。”
“我沒有。”
“你生氣了。我看到了。”
“我說了我沒有就是沒有。你給我閉嘴,一個大男人的嘰嘰歪歪的,你煩不煩呀!”
耳朵安靜了。
在拿着票把切原推上車的時候,再次叮囑好司機把切原給看好後,司葵飛速跳出車,隔着窗,朝切原面帶微笑地揮手,“再見了。切原赤也,最好再也不見了。”她決定要把立海大劃到黑名單了,在遊戲期間,在沒有任務需要的時候,絕對絕對不跨入神奈川半步。
這具身體絕對和立海大犯衝。
車緩緩地開動了,只聽後面傳來切原赤也中氣十足的吼聲,“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司葵腳下一軟,一隻手及時地扶住了她,擡頭一看,剛想說的謝謝就卡在了喉嚨。藍色的頭髮,英俊的五官,優雅紳士的笑容,外加一副眼鏡,以及灰配白的運動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