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前面漫無目的走着的切原赤也,司葵也在後面不遠不近漫無目的地跟着,倒不是說擔心切原赤也在某某地方被人劫財劫色,而是任務需要,要是不小心弄丟了這顆會走路的海帶同學,再找可就太麻煩了,她纔不想在尋找海帶的路上再次無意中被人跟蹤。
至於那個危險的男人,司葵已經決定先不管那個說話莫名其妙的傢伙了,什麼是‘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我親愛的葵。’簡直就是一神經病,還叫她親愛的葵,不管是她司葵的記憶裡,還是那個正牌貨幸村天音的記憶,她根本就翻不到關於那個有一雙漂亮紫色眼睛的男人。
雖然一直在對自己說不要再想那個神經質的男人,但是司葵還是滿腦子很不受控制地想這具身體什麼時候認識過那樣一個人。深思自己事情的司葵沒能注意到切原赤也在前面走路慢騰騰還時不時小幅度地偷瞄她一眼,明擺着就是希望跟在身後的司葵能夠快點追上來。
可看到後面微低着頭走路像烏龜一樣挪動的司葵,切原就有種想把她給丟下自己跑會神奈川的衝動。要不是在期待着她送他回去,他纔不會苦巴巴地從神奈川跑到東京來受罪。
她。切原的腳步不由得地更慢了,慢慢的慢慢的也就朝後面的司葵靠了過去,話說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喂。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名字。”他扭着頭,裝驕傲地不看司葵,可等了好一會也沒聽到司葵說話,轉頭就看到司葵依舊保持着沉思的姿態在那裡自顧自的想問題,切原赤也頓時就是一陣火大,想他切原赤也,立海大網球部的王牌,竟然在問一個小小女生的名字時被無視了。
切原一把抓住司葵的手,“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沒聽到!”被切原給拉回神的司葵感覺到自己的手彷彿要被捏碎了一樣,而且那五根手指很不老實地在手腕上滑動了幾下,司葵兇巴巴地舉着手放到切原的眼前,“摸得是不是很舒服呀!快點放開。”
切原被司葵吼得呆了一下,立馬把手給收了回去,看到司葵手腕上的幾道印子,懊惱地說,“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看切原認錯的態度還好,司葵便揉了揉手,俏笑,“你只不過是情不自禁了,雖然跟你還不是很熟,但是看在你態度不錯的份上,你就叫我葵桑好了。”
切原臉一抹紅急速閃過,便往前走,走了幾步,又回頭凶神惡煞地衝司葵叫吼,“你還不快點跟上來。”
“嗨,嗨。”司葵伸了個懶腰,還是慢悠悠地走着跟了上去。
“你就不能快點走嗎?”切原在前面催,看司葵好不容易纔跟了上來,伸手就像抓住司葵,卻被司葵給躲開了,“小海帶。亂佔便宜可不是好習慣哦!”司葵朝他怪里怪氣地笑,弄得切原又是面紅耳赤的。
看到切原這副面嫩的樣子,司葵忍不住地扯了扯他的臉,收手後還用一種回味的表情說,“沒想到小海帶的皮膚還真不耐呀!滑滑嫩嫩的,真是天生麗質呀!”其實也沒她說得那麼誇張,但看到切原赤也那臉薄的樣子,就覺得沉悶的心情愉快了不少。
“我又不是女人要天生麗質幹嘛!還有不要叫我小海帶。”切原同學又一次精神振奮地飆了起來。
司葵懶懶地瞥了他一眼,“是麼?小弟弟。”眼光望他下身一滑而過,切原再次偃旗息鼓了。
這個女人絕對是惡魔!他咬緊牙纔在心裡憋出這句話,和司葵走在一起,他就覺得自己全身都不自在,就連心跳都要比往常快,這弄得切原又在後面補填了一句:她不但是惡魔,還是個巫婆。
在司葵領着垂頭喪氣的切原赤也離開後,一個穿運動服卻帶着一副墨鏡的女生從某個隱蔽的地方跳了出來,儼然是司葵剛知道不久的幸村天意。
“切原就是爲了那個女生竟然把真田的特訓給當掉了?”幸村天意一臉古怪加驚歎地望着前面兩個看似親密的身影,深深佩服道,“切原赤也那個笨蛋總算是開竅了,老是被真田虐待總要反抗嘛。”
“哈哈,抓到你了,在背後說副部長的壞話。幸村天意。”另外一個聲音伴隨着一個後腦勺留着一縷頭髮的少年,也是普通的白色運動服,外加一頂帽子,一團的銀髮從帽子下四處伸了出來,腳下蹬着的運動鞋連鞋帶都是系得亂七八糟的,而且還髒兮兮的,看上去有夠糟糕的形象。
在他走出來的時候,幸村天意的眉頭擰成了一團麻線,抱胸斜睨着他,“仁王雅治。你這是什麼打扮!”她印象裡的仁王可是不會把自己弄得這麼…非常人一般,難道是新的整人方法,幸村天意警惕地迅速後退,直到離仁王五步遠才停下。
“不用這麼誇張吧!幸村妹妹。”仁王吊兒郎當地說。
天意的眉頭擰了又擰,“不要叫我幸村妹妹,我是幸村的妹妹,而不是叫幸村妹妹。”她討厭這個稱呼,就如原來這個家的女兒討厭這樣的稱呼。
“大家不都是這麼叫的嗎?幸村妹妹。”仁王的話絕對是故意的,看到別人變臉似乎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天意哼哼地笑着,“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就是因爲你這樣才離開你的吧。”
只看到仁王身體微顫,若不仔細看,根本就不會發現仁王一縱即逝的痛苦眼神。但是就只這一下,讓天意後悔了,揭別人的痛,這種事,不該是她幹。“對不起。仁王。”
“沒事!可惜她錯過了我這麼一個絕世好男人。”仁王沒所謂地聳肩,壓低了帽子,雙手插進口袋,便朝切原走的方向走去,扭過頭看向在原地發呆的天意,“怎麼。不走了,幸村妹妹——”
最後一個拖長音的‘幸村妹妹’讓天意對他還有一點的愧疚感馬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朝着仁王豎了箇中指‘嘁’了一聲,小跑跟上了仁王雅緻,“仁王雅治。你該不會是幸村精市和真田他們來跟蹤切原赤也的吧!”
“這個嘛。當然是秘密了。”仁王頗爲風.騷地一甩自己腦後的銀色小尾巴,就算是戴了一頂帽子,也擋不住他的閃光點。
“喂!仁王。”天意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臉色僵冷了不少,口氣也不太好,“那個真田綾月,她沒死吧。”
仁王看到天意的表情,略有意味地笑了笑,“放心吧。凌月同學可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只怕有些人看到了可是要失望了。部長可是說了,等她完全修養好了,就讓她正式擔當我們網球部的經理哦!”
天意的腳步頓住了,“幸村精市的眼光也不怎麼好嘛。”她大笑着跑了起來,一舉超過了仁王。
倒是仁王似是看到了什麼,停了下來,默默地走着。
“果然還是天音太執著了。”
他軟軟地嘆息了一聲。
有些東西,是越想忘記就越不能忘記,越想釋懷就越不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