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網球部的話劇在下午三點整上演, 過了兩點半,冰帝一行人都陸續的進場,場內早就坐滿了人, 還有人陸續的往裡走可見人氣指數有多高, 如果不是幸村精市親自請來的特地預留了第一排位子, 他們可能要站着看演出了。
“龍吟呢?”要說越前龍吟的人際關係裡最曖昧的並不是跡部景吾或者芥川慈郎, 還要屬櫻井沙雅。
這不, 兩個人開口問的第一句都是對方。
“應該已經來了吧?”忍足侑士雖然並不瞭解越前龍吟,但是這個溫度能夠睡覺的地方並不多。
掃全場,果然, 某個角落裡有個人影成爲了注視的焦點。
跡部打了個響指,樺地領命去把睡得死舒服的孩子晃醒, 如果是在冰帝校園裡, 絕對會被提到某人面前。
“喲。”揉眼睛, 擺手打招呼。
“龍吟~”大大的擁抱。
“唔……”回抱。
你們兩個真的不是百合麼……
“沙雅前輩的男朋友誒。”
“真的耶。”
“長得很普通啊。”
“胡說,明明是帥哥。”
“帥哥怎麼可能穿成這樣……”
……
可以預見到, 這對僞情人、真(?)百合的傳聞傳遍立海大是遲早的問題。
“笨丫頭,換衣服去。”黑線出來打斷的自然是仁王雅治,這個越前龍吟到底是搞什麼來的。
“仁王弟弟,還輪不到你說我笨丫頭哦。”雖然成績比不上雙柳,比某狐狸高肯定不是一分兩分的。
“噗哩。”櫻井沙雅居然也能囂張, 都是那個撐腰的人的問題。
狐狸擡眼瞪某人, 某人正在和幸村精市打招呼, 餘光都沒分給他。
“這傢伙哪裡像女的了。”狐狸繞着辮子, 異常不滿的向搭檔抱怨。
“你應該慶幸她是女的。”不然肯定沒你啥事了, 柳生很實際的提醒。
打完招呼,立海大的各位去後臺做最後的準備, 換戲服之類的,冰帝的人也各自入座。
話劇的劇目是《水晶鞋王子》,聽到劇目,越前龍吟就一直在瞟忍足侑士。
“越前有事嗎?”坐在龍吟左邊被瞟得渾身不舒服的忍足無奈的開口,雖然他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麼。
“嘛……”水晶鞋王子說得比就是你麼。
“……”喂喂,至於嗎,他不過是留了個紀念品罷了。
父(真田弦一郎):兒子們,公主發邀請函來了。
大兒子(切原赤也):啊。
旁白甲(桑原捷克):正在埋頭psp的大兒子激動地歡呼。
旁白乙(柳生):明明就是被KO了,他真的有聽到嗎?
二兒子(丸井文太):唔。
旁甲:二兒子連蛋糕都顧不上吃了,興奮的四處張望。
旁乙:噎到了,誰給他杯水。
“啪,哐”兩下。
“太鬆懈了,馬上去換衣服半分鐘!”
一個捂着臉,一個抱着頭,被真田抓住後領扔出了舞臺。
“記得幫我psp充電啊~”
“蛋糕幫我留着不準偷吃!”
旁甲:臨行的王子們匆忙準備着還不忘囑咐。
白王子(仁王雅治):父親,我也想去公主的舞會……
父:沒門。
白:爲嘛?
父:上次你出去晃了一圈,害得家裡被情書淹沒,太鬆懈了,不準出門,要是讓我知道你溜出去,揮拍5萬下。
旁甲:在兄弟和父親高高興興的參加舞會的時候,被獨自遺棄在家中白王子,還有很多的事沒有做完。
旁乙:明明就是想去的沒去成,不想去的被拖走了。還有2000多封情書沒回,確實事情蠻多的。
白:噗哩,你不讓我去,我就不能變裝去麼。
巫師(柳蓮二):既然你誠心誠意的請求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幫助你。這臺詞真土。
旁甲:感應到王子真心的祈禱,巫師出現了。
白:我認識你麼?
巫師:你不用認識我,根據我的數據顯示,你正打算參加公主的宴會,但是沒有變裝道具。
白:原來是推銷員啊。
巫師:請不要把我這種神聖的職業和推銷員相提並論。
白:可以刷卡麼。
巫師:當然可以。
旁乙:確實不是推銷,是做非法傳銷的。
白:啊,爲毛內褲外穿啊……
巫師:根據我的數據顯示,這是公主最喜歡的超人裝啊。
白:換換……
旁白:在巫師的幫助下,王子終於盛裝打扮,準備趕赴宴會場所。
旁乙:超人裝、蜘蛛俠、蝙蝠俠哪個不能選,最後還要頂着我的臉皮出去。
舞臺上的場景無比混亂狗血,桑原無比忠厚的語氣彷彿在圓謊,而被柳生用他無比紳士的語調吐槽擊斃。
場景一再轉換,故事越來越混亂。
白:公主啊公主,爲什麼你是公主。
公主(櫻井沙雅):閃邊。
一個香蕉飛過去,準頭太差,沒扔到。
——誒?臺詞不是這樣的吧?
——看後面的白板。
明明故事已經到了高潮,卻忽然換詞了,某狐狸囧囧有神的看向某位笑得無比聖母的前部長,手裡正舉着塊大號的寫字板。
臨時換詞?不會吧,不帶這樣玩人的!
可惜他的抗議毫無意義,至少那位公主大人以幸村女神馬首是瞻。
故事朝着越發詭異的場景進發着……
某狐狸被迫的換着臺詞表白,沙雅換着東西扔,不過鑑於某人的體育成績和準頭,連狐狸的毛皮都沒擦到。
最後,沙雅被指示扔出原本就放在長裙下面的水晶鞋——其實是塑料的。
不知道是狐狸的RP太差,還是沙雅真的熟能生巧,這次正中狐狸的腦門。
舞臺的幕簾降下,劇務的社員們快速的換着道具。
“仁王,沒事吧。”沙雅急急的拽着長裙跑過去。
“有事,你被砸來試試。”他終於明白爲什麼當初幸村定製道具的時候放着滿大街都可以買到的玻璃鞋不要,非要定製塑料的,早就預謀要換情節了,真的是玻璃的,他的小命就堪憂了。(幸村:我是隻怕摔碎了不好收拾罷了。)
旁甲:白王子自舞會以後,腦中一直無法忘記公主的賢良淑德,傾國美貌。而公主傾慕於王子的才華和無比英俊的長相,日思夜想,國王下了詔書,尋找那個拾走,額,擁有公主那隻水晶鞋的王子。
旁乙:當M遇到了S,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旁甲:終於,在一個窮鄉僻壤,額,是山清水秀的城市找到了她的王子。
沙雅繞過手裡拿着“水晶鞋”的王子,直接投奔柳生而去。
白:噗哩,我纔是王子!
公主:我們認識嗎?
旁甲:公主沒能認出脫去便裝的王子。
旁乙:故事教育我們,一.沒事千萬不要頂着別人的臉皮到處跑,二.不要相信那種憑着水晶鞋就能找到公主的童話故事。
旁甲:自此,公主和王子,額,是旁白乙,相親相愛過着幸福的生活。
好冷……
見過扯的,沒有見過那麼扯的……
喂喂,那麼響的掌聲是怎麼回事,果然大家只是來看帥哥美女的嗎?
冰帝的衆人黑線,只有龍吟理解的點頭,果然不該相信童話故事的扯談。
話劇空前的成功(?),而後臺,沙雅正拿着冰塊給狐狸的額頭消腫。
“沙雅,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誒?來了。”雖然不知道忍足侑士要說什麼,還是乖乖的跟去了。
“這個還給你。”從口袋裡掏出小水晶鞋掛件,放在她手心裡。
“這個是!”
“物歸原主。”
“你是那時候的!”
“被當誘拐犯的那個。”兒時的記憶回想起來,卻發現自己找的不是水晶鞋公主,果然這個世界不是童話故事。
“抱歉,彌耶她……”是出了名的姐控,草木皆兵狀靠近她的都會格殺勿論,不過那也都是過去的事了……
“彌耶。”念着這個到今天才知道,發音怪怪的名字,“她……”
“不在了,見不到她了。”沙雅側着頭,語氣談不上悲傷還是其它什麼。
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某人正在無良的戳着狐狸的額頭,企圖加劇傷勢。
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忍足侑士搖了搖頭,越前龍吟沒說錯,憑着水晶鞋找人這種事是最扯的,時間能夠改變一切。反正那只是一段無關痛癢的兒時記憶,無妨。
櫻井沙雅參加的社團不止一個,所以在網球社忙完話劇,就要去輕音樂社報到,雖然她在那裡還是個打雜的類似於吉祥物的存在,於網球社無異,這次輕音樂社的活動,她只不過是個管道具的。
輕音樂社是今年的壓軸,會在海原祭結束前,在操場的露天舞臺演出。
那是原本的預定,現狀是……
“額?”當櫻井沙雅挽着越前龍吟跟着狐狸等若干到輕音樂社,看到是烏雲蓋頂的慘淡情況。
集體食物中毒……
真是時候……
“晚點的演出怎麼辦?”櫻井沙雅囧了,她不過是一天沒有做便當讓他們自己解決,怎麼就能集體食物中毒呢。
“沙雅,靠你了。”
“我?怎麼可能……”
這裡的社員都知道,櫻井沙雅的唱功和嗓音都絕對是最好的,但是隻要在舞臺上,她就能走音走到讓人絕望。
“唯一沒事的就只有你了。”因爲沙雅要排練話劇,午餐是和網球社一起吃的,還有兩個沒事被借出去外援的,一個會點鍵盤,一個能混混貝斯。
“但是……”
“沒有但是,還差個吉他和架子鼓。”
“噗哩,我會吉他。”某狐狸自告奮勇,不過嘗試的結果真的只能用“會”來形容,沒事還會走調。
“實在不行就放CD混水算了……”就是放CD,其他人擺樣子,樂器不出聲,沙雅當卡拉OK唱的意思。晚節不保啊,他們輕音樂社的光輝形象沒了,不過總比開天窗的好。
“其他樂器是沒問題,但是架子鼓可以嗎?”鍵盤可以不按下去,臺下看不到,鼓棒不可能不敲下去,那個沒辦法敲到無聲吧……
就在一片哀號聲中,鼓點響起了。
越前龍吟一點擺譜耍帥的意思都沒有,她根本沒有留意沙雅他們的對話,只是看到了久違的架子鼓,順手的敲了幾下。
喂喂,看着她幹嘛?雖然不怎麼好,她的架子鼓水平還不至於和小提琴一樣離譜吧。
“同學靠你了。”
“唔……我不是你同學。”還不知道狀況的越前龍吟看了眼對方身上的立海大校服,肯定不是她的同學。
越前龍吟的架子鼓水平,要說好,其實也就這樣了,這個人並沒有什麼音樂天賦,不過好在練了兩遍,節奏夠準,還能在間隙拋個鼓棒擺個pose,這絕對是原本在美國跟着校隊被迫學的。套句老話,她只要賣臉就好,技術不重要。
莫名其妙的被趕鴨子上架,越前龍吟抓着劉海站在舞臺上。
“誒,龍吟。”黑綿羊發現臺上出現了意料之外的人,揮着羊蹄子。
“唔……”關她什麼事?外援也不帶這樣的吧。可惜她無處抗議,那羣人集體去醫院報到了。
算了隨便了……
相較於出慣風頭的狐狸,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龍吟,會緊張沙雅纔是正常人一個。
有人先她一步握住了沙雅的手。
“仁王哥哥我在這裡頂你。”
“唱歌必走音的你。”她都不想吐槽他那個仁王“哥哥”了,明明比她小,仁王唱歌的走音已經沒救了。
“現在是吐槽我的時候麼?”等下要是她一緊張亂走音,那就真的要撲街了。
那邊兩個人顯然已經把緊張這個概念拋棄了,不合時宜的開始鬥嘴。
曾經聽過一種說法,女生生來就是等待別人去寵愛的,當時她對此不屑一顧,現在看來也許是正確的,只不過她纔是個例罷了。
久違的音樂,激昂的鼓點,揮舞的鼓棒,張揚的笑容。
別樣的越前龍吟,他們所不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