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課桌上,望着窗外,明明是快到中秋了,爲什麼天還是這麼的熱啊。心裡還煩躁的不得了。
那件事情因爲老大遠山凌的介入,遠山景不得不放棄去冰帝的念頭,不過自從那件事後,小誠和未央似乎更加依賴她了,不管開心還是鬱悶,都會找她來傾訴,還真是不錯的感覺吶。
等了,一會放學的鈴聲終於響起來了,最後的課是物理,物理老師早就對遠山景同學沒有任何想法了,爲什麼別的課她還能忍住聽個十幾二十分鐘,偏偏物理課就是發呆到結束。(景:那是因爲我大學物理都是滿分。)
想起漫畫社的入部考試,她就鬱悶,原來中途退社再入部是要考試的,社長小早川很好心的沒有爲難她,只是在週末前交上一片成型的漫畫手稿就可以了,所以她這幾天一直煩着的就是題材。要不然乾脆從記憶中搜尋一片那個世界成名漫畫家的作品吧。唉。
手機震動了起來,從課桌裡拿出手機。一個陌生的號碼,按下接聽鍵:“你好,”
“您,你好。”耳邊傳來似乎是有些熟悉的聲音。
“請問你是?”
“啊,對不起學姐,我是柳生新衣。”電話裡的女孩好像很慌張。那件事情過後,柳生新衣還去了未央所在的醫院去道歉,就連她哥哥柳生都去了,不知道當時什麼情景,就知道最後她和未央竟然成了朋友。
“新衣?有事嗎?”
“啊,是這樣的,這個週末是立海大的海原祭,我想邀請學姐一起來。”那邊的聲音小小的,似乎有着小心翼翼的請求。
“海原祭啊。”好像是立海大特有的校園祭,應該是很有趣的呢。週末沒有什麼事,所以很乾脆的接受了她的請求:“好的啊,謝謝你的邀請,新衣,週末我一定去。”
“真的嗎?太好了,學姐。哥哥,學姐答應了呢。”
遠山景有些黑線,她幹嘛這麼高興?還要向她哥哥報備。
最後一天的義工了,心情很是愉快啊,接到任務,又是網球部啊,還真是有始有終。
拎着工具,走到了網球部的場地。看到少年們正在努力的練習。看到她的到來,熱情的菊丸,遠遠的朝她揮拍,她也笑着點了一下頭。
“今天是做什麼呢?需要幫忙嗎?”暖暖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還在與菊丸打招呼的遠山景轉頭便看見不二微笑的臉。似乎是剛剛結束對抗練習,手裡正拿着毛巾,一滴汗水從髮梢上滴下來。亞麻色的頭髮,因爲微風的關係稍稍的飄動着。看的她微微怔住了,真的是很帥啊。
“吶,遠山同學?”
“啊,”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這麼發呆起來“不,不用了,不打擾學長的練習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甩甩腦袋,對着不二行禮後,匆忙的側身離開。只留下笑得愈發燦爛的不二。
漫不經心的擦着球場的護欄,看着網球部的訓練。看到大石很有愛心的指導一年級生,看到桃城和龍馬很開心的互相揭短,腦袋裡似乎閃過什麼。
“網球王子的一家!!!”嘴裡喃喃的說出這幾個字,腦袋裡立刻想起動畫片中Q版的的番外。太好了,漫畫社的入部考試就是它了。
腦袋上有課糰子的奶奶不二,媽媽大石秀子,兒子龍馬,女兒桃子,小兒子海堂,還有冰山爺爺。想想都覺得興奮啊。
“吶,遠山同學,你這麼高興啊。”
“啊,”獨自幻想的遠山景被嚇了一跳,果然不能大意啊,尤其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嗯,沒什麼,菊丸學長。”看着分組對抗練習下來的菊丸,遠山景警惕的回答。
“說說看嘛,什麼事情那麼高興啊。”這下壞了,就連不二都走過來了,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
“啊,沒什麼,就是剛剛有朋友邀我參加立海大的海原祭而已。”想到剛剛柳生的邀請,立刻拿出來做擋箭牌。卻看到菊丸微微失望的表情。
“吶,真的好想去啊,可惜週末我要和家人去度假呢。”看着菊丸很失望的樣子,難道真的很好玩?
直覺看向不二。
看到詢問的目光,不二笑着點點頭:“遠山同學沒有去過吧,海原祭的確是很有意思吶,這個週末我和手冢也回去的。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邀請我們去了呢。”
這樣啊。
“不過,遠山同學,這樣叫你實在是太麻煩了,以後我們叫你小景好嗎?”
“啊?”看着兩人的笑容,遠山景心裡突然有種漲漲的感覺,總是覺得似乎網球部的人還是對自己有些許的抵抗,不過眼前這兩個人是真心接受自己的吧。用力的點點頭,笑着回答:“好啊,學長”
看着眼前的女孩露出的真心笑容,不二心裡似乎又被輕輕地觸動了一下,這個女孩和他有點像呢,不過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雖然平時總是笑着看着這個世界,卻少有真心的感覺,記憶中似乎只有那次在網球部更衣室看到弟弟時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不過,這次的笑容也是那麼的開心。
淡藍色的仔褲,淺米色的短袖上衣,長長的直髮隨意的散在身後,身邊站着的就是她的哥哥遠山凌了吧。
柳生比呂士看向立海大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待看到他們兄妹後,遠山凌遠遠的點了一下頭,帶着自家妹妹迎了上去。
“遠山學長,景學姐。”柳生新衣看見來人,馬上行禮。真是個守禮的好孩子。
遠山凌點點頭,又馬上道:“柳生君,多謝你們的邀請,我一會要去見你們的學生會長幸村君,所以景就拜託你們了。”
不等柳生比呂士回答,柳生新衣就回答了:“遠山學長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從頭到尾都陪着景學姐的。”
看着哥哥遠去的身影,遠山景有些好笑,又不是小孩子了,哥哥什麼時候開始表現他作爲兄長了一面了。
有些奇怪的三人行,一個立海大女孩在前面不停的講着,後面的女孩在微笑的聽着,身後跟着一個立海大的男生,俊男靚女的組合引得四周人頻頻觀望,更有大多數女生認出了網球部的正選柳生比呂士,在猜測着那個跟在他身旁的女孩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直到,他們走到舞蹈部的區域,柳生新衣被拉去拍照。
“對不起,景學姐,我稍微離開一回可以嗎?有哥哥在,應該可以的吧,我馬上回來。”雙手合十,可憐的目光,讓遠山景一陣母愛作祟,直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紫色長髮,“沒有關係,新衣快去吧。”
看着那遠去的小女孩,一臉幸福卻似乎有些狡黠的笑容,心裡有些納悶。今天這個高興的柳生新衣是怎麼回事,上次見她似乎不是這個樣子。
大概是明白麪前的女孩心裡的想法,柳生比呂士笑了笑:“別介意,新衣她面對喜歡的人,會變得開朗很多?”
“新衣,喜歡我?”不能吧,那天明明把她嚇個夠嗆。
“不是的,新衣雖然單純,但是她很明白哪些人是真的對她好。說真的,遠山桑,上次謝謝你。”帶着眼鏡的立海大紳士,鄭重的給她鞠躬道謝。
“啊,不用這樣的,柳生學長。”遠山景嚇了一跳,忙躲開。
“我是說真的,那天你說的那些話,會對新衣以後的人生有巨大的幫助。就連我也是一樣的。”停頓了一下,轉頭看着面前的女孩:“就連我們網球部最近都在更加勤奮的練習,就因爲你的一句話‘用更加努力的付出來追逐自己的夢想’”。
看着遠處的夕陽,遠山景笑了笑,這樣啊。“那就加油吧,柳生學長,希望你們能追逐到自己的夢想。”
看着被夕陽映紅的笑臉,柳生比呂士的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在提醒自己:“就是她了,從不像雅治那樣到處留情,也不會像真田那樣刻意的疏遠除了網球以外的東西。自己等待着的不就是她這樣的一個女孩嗎?”
“我可以叫你景嗎?”沒有意識的就問出了這句話,等反應過來後,便有些懊惱,似乎是有些唐突啊。沒想到的是,聽到的是女孩爽朗的答應。
“可以啊,柳生學長”其實真的很不習慣日本人的禮儀呢,叫名字是很親切的。
“那麼,我可以請景做我海原祭舞會的舞伴嗎?”
“舞伴?海原祭還有舞會啊。當然可以了,柳生學長。”女孩笑着答應了,卻不知道,在立海大的海原祭中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定,在立海大讀書的男生,第一次在海原祭邀約,是一種告白。她更加不知道的是,這是柳生比呂士在立海大附中六年來的第一次邀約。